動作輕柔得如同蝴蝶點水,一觸即分。
與此同時,趙珩也迅速出手,一把攬住蕭錦顏的腰,將她帶回了自己身邊,動作強勢而充滿占有欲。
“沒事吧?”趙珩低頭問蕭錦顏,語氣帶著一絲不容錯辨的關切。
蕭錦顏靠在他懷中,驚魂未定般地搖頭,臉色蒼白:“沒、沒事……多謝王爺。”
慕容翊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看著被趙珩牢牢護在懷中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和勢在必得的光芒。他收回手,指尖似乎還殘留著那女子手臂纖細柔軟的觸感,以及……一絲極其微弱的、仿佛被什麼細小東西刺了一下的感覺?是錯覺嗎?
“攝政王果然憐香惜玉。”慕容翊扯了扯嘴角,語氣帶著嘲諷。
趙珩冷冷地看著他:“本王府上之人,自然由本王護著。不勞大皇子費心。”他攬著蕭錦顏,不再理會慕容翊,轉身便向殿內走去。
慕容翊看著兩人相攜離去的背影,尤其是蕭錦顏那纖細窈窕的身影,鷹眸中閃過一絲誌在必得的狠厲。他抬起自己的左手,看了看手腕內側那道淺粉色的紋路,並未發現任何異常,隻當剛才那細微的刺痛感是錯覺,遂不在意地放下手,也跟著返回殿內。
……
回到席上,蕭錦顏依舊是一副受驚後嬌弱無力的模樣,靠在趙珩身側,小口啜飲著熱茶,仿佛需要借此壓驚。
然而,在她低垂的眼眸深處,卻是一片冷靜的分析。
剛才那電光火石間的接觸,她的銀針確實觸碰到了慕容翊手腕的印記。通過銀針傳遞回的極其微弱的反饋,以及她指尖感受到的那一絲幾乎難以察覺的、不同於正常皮膚組織的滯澀感,她幾乎可以確定——那確實是蠱蟲存在的痕跡!而且是一種活性很強、與宿主聯係緊密的蠱!
並非單純的印記,而是子蠱確實寄生在其手腕血脈之中!
這驗證了趙珩的猜測。
那麼,母蠱在誰手中?目的何在?
她需要將這個消息告訴趙珩。
趁著無人注意,蕭錦顏借著袖子的遮掩,輕輕在趙珩的手背上,用指尖快速劃了兩個字——確認,蠱。
趙珩端著酒杯的手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隨即恢複自然。他沒有任何表示,但蕭錦顏知道,他收到了。
就在這時,殿中的歌舞暫歇,樂師換上了新的曲調,是一首更加悠揚舒緩的曲子。
皇帝趙胤似乎從之前的情緒中緩了過來,他看著蕭錦顏,忽然開口道:“蕭才人。”
蕭錦顏心中一凜,連忙起身:“臣妾在。”
“朕記得,你似乎……也略通音律?”趙胤的目光帶著某種期待,“此曲《春江花月夜》,清越悠揚,不知才人可願為朕與眾卿撫琴一曲,以助雅興?”
他又將焦點引回了蕭錦顏身上!而且這次,是直接以皇帝的身份開口,讓人難以拒絕。
皇後的臉色瞬間陰沉下去。端妃也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柳盈盈更是嫉恨得幾乎要咬碎銀牙。皇上竟然還記得她略通音律?!還點名讓她演奏?!
蕭錦顏頭皮發麻。原主確實“略通”音律,但也僅僅是略通而已,絕達不到在國宴上演奏的水平!更何況,這首《春江花月夜》意境高遠,技巧複雜,絕非原主那點水平能夠駕馭。
若是彈得不好,不僅自己丟臉,恐怕還會連累趙珩,更會讓皇帝失望——他對這張臉的期待,顯然不僅僅是“略通”。
這是一個陷阱!皇後挖的坑沒跳進去,皇帝親自挖的坑卻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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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該如何應對?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她身上。
趙珩端著酒杯,神色淡漠,仿佛事不關己。
蕭錦顏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能硬抗皇命,也不能露怯出醜。
她緩緩抬起頭,臉上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羞赧與惶恐,聲音輕柔卻清晰:“皇上垂詢,臣妾惶恐。臣妾確實曾習琴藝,然資質愚鈍,不過粗通皮毛,豈敢在聖前與諸位大家麵前班門弄斧,玷汙聖聽?”
她先自謙,將姿態放低,然後話鋒微轉,目光盈盈望向趙胤,帶著一絲懇求:“且……方才殿外受驚,至今心緒未平,手指綿軟,恐難成調,有負聖恩。臣妾鬥膽,可否容臣妾以他法,略儘心意,以酬陛下雅意?”
她這番話說得合情合理,既承認了自己琴藝不精,又點出了方才受驚的“事實”還是因北狄大皇子而起),最後還給出了替代方案,姿態放得極低,讓人難以苛責。
趙胤看著她那與蘇清雪相似的眉眼流露出懇求之色,心中一軟,那點因被拒絕而產生的不悅也消散了,反而生出幾分憐惜:“哦?以他法?不知才人欲以何法?”
蕭錦顏心中稍定,她知道,最關鍵的時刻來了。她必須拿出一個既能展現“價值”,又不會暴露原主真實水平,還能契合當下氛圍的“表演”。
她的目光掃過殿內,最終落在角落一名樂師抱著的、一件形製古樸的樂器上——塤。
那是源自上古的陶土樂器,音色蒼涼渾厚,幽深哀婉,與宮廷常用的絲竹之音大相徑庭,會者寥寥。
前世作為首席禦師,她涉獵極廣,音律雖非專精,但於這冷僻的塤,卻因喜愛其獨特韻味而下過一番功夫。
她深吸一口氣,對著趙胤盈盈一拜,聲音清晰而堅定:
“臣妾不才,願為陛下與眾賓,吹奏一曲《幽穀》,以塤應和此《春江花月夜》之景,取其幽靜深遠之意,望陛下恩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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