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衛東早上起來時,楊立中和吳雷都去上班了。
今天他的事還挺多的——杜海波工作調動的事,大興縣那邊還沒給落實,他走之前一定得把這件事辦好。
他想著是不是給縣委柳書記打個電話問問,剛要伸手去拿電話,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電話是周倩打過來的。
她知道沈衛東從今天開始就不用上學了,所以電話直接打到了家裡。
她在電話裡說,中午想找個地方見麵,跟他交代一些事,問他去哪兒談事方便。
沈衛東告訴她去“順姬冷麵店”,那是自己家的生意,去了肯定方便。
跟周倩結束通話後,他就給大興縣柳書記打去了電話。
接電話的正是柳書記,他跟沈衛東說話很客氣,但話裡話外都是在向沈衛東表達一個意思:這事太難辦了。
縣公安局確實有一個副局長空缺,可現在想往裡安排人的關係太多,他誰都得罪不起,所以還得再等等。
沈衛東聽出了他推脫的意思——酒桌上那句“欠人情”的話,不過是客套。
小事他或許還會幫著辦,這種事他可不想費力,關鍵是沈衛東在他心裡還不夠分量。
沈衛東心裡清楚,這人做事有些不地道,這不就是過河拆橋嗎?他早就拜托“進出口管理委員會”的許主任幫忙,許主任也已經征得區公安局黨委同意,讓杜海波到大興縣公安局工作了。
現在就卡在大興縣委領導班子這一關,需要他們點頭同意。
本來他覺得這是十拿九穩的事——食品廠落戶大興縣,本就是他一手促成的。
柳書記當時還專門找過他,跟他做了一番交心談話,答應等這件事成了,就欠他一個人情,隻要不是太為難的事,絕不推辭。
結果卻是這樣,柳書記還真是太不把他當回事了。
放下電話,沈衛東心裡很生氣,可對柳書記又一點辦法都沒有。
生了一會兒悶氣,他想到中午要跟周倩見麵,這件事或許可以找張主任幫忙。
中午,沈衛東來到“順姬冷麵店”,就見到孫傑了。
她見到沈衛東,還不好意思地叫了聲:“姐夫!”
沈衛東沒想到楊立中這麼快就讓孫傑來上班了,他答應一聲,笑著朝孫傑點點頭。剛想跟她再說句話,身後就傳來周倩的聲音:“衛東,你也剛到啊!”
沈衛東回頭笑著說:“我這不是還早你一步嗎。”
她笑著白了沈衛東一眼,說道:“你現在不上學也不上班,時間有的是,跟我還計較上了。行了,咱倆彆廢話了,你包間定好了嗎?”
沈衛東點點頭,指指樓上:“走吧,上樓去!”
兩人到了樓上包間剛坐下,劉勝男就進來了。
劉勝男在飯店工作快三個月了,現在已經完全接手店長工作。
樸順姬平時待在辦公室,沒有重要客人她都不出來,特彆是到了飯口——她知道自己在飯店抱個孩子到處走,不是那麼回事,見劉勝男上手還挺快,索性就把店長工作完全交給她了。
點好菜,劉勝男離開包間,沈衛東就迫不及待地跟周倩講了他幫杜海波運作大興縣公安局副局長工作一事。
講完後,就問張處長能不能幫上這個忙。
周倩聽後,笑了笑說道:“你還挺能的啊,真是什麼事都敢往身上攬,這可是違反原則的事,你這不是讓縣委書記為難嗎?”
沈衛東搖搖頭:“我沒有為難他,是他過河拆橋。同樣都是利用關係找到他謀求那個副局長空缺,很顯然,我在他心裡重量不夠。我承認這是事實,但他求我的事我做到了,他就應該兌現承諾,而不是跟我虛以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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