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衛東花了260萬港幣買下了黃老在中環“維璽大廈”的1300英尺精裝公寓,在港島總算是有了落腳的地方。
購買兩套公寓的款項,一共是389萬港幣。錢給完後,辦理產權轉移還得等沈衛東拿到港島“永久性居民身份證”——距離“人民入境事務處總部”工作人員說的一周時間,還剩兩天。
沈衛東跟郝強住進新公寓也已經兩天了。
這兩天,他滿腦子都是“購物廣場”的規劃,總捋不清思路,覺得差了點什麼。
實在琢磨不透時,他便將意識沉浸在“時光便利店”裡,盯著未來城市中“萬達廣場”的廣告反複觀看、琢磨。
漸漸地,模糊的思路清晰起來:商業體不隻是堆砌商鋪,而是能把人留住的“地方”。
他把“購物廣場”的定位定在西環家庭型社區商業體,避開中環的高端路線,專門盯緊周邊住宅集群的剛需。
隨後在紙上逐條列下業態:首先得有超市,賣糧油、生鮮這些日常貨品,把周邊分散的小販生意攏過來,讓居民不用再跑幾條街買米買菜;接著是百貨區,不用搞奢侈品,就賣平價成衣、日用百貨,從老人的棉鞋到孩子的書包都能買到;然後是美食區,港式茶餐廳、粥麵鋪、點心檔都得有,一家人逛累了能坐下吃口熱的,省得再往彆處找館子。
孩子的需求也不能漏——設個兒童娛樂區,擺上滑梯、積木池,媽媽們逛街時能把娃托付在這兒;年輕人也得有去處,加個電玩城,放幾台時下港島剛流行的街機,讓年輕男性也有光顧“購物廣場”的理由。
最後,還得有能聚人的地方:一樓留一片休閒廣場,擺幾張長椅,街坊們買完東西能歇腳聊天。
港島人愛好看電影,電影院更是年輕人必去的場所——“萬達廣場”裡就有電影院,可港島的購物廣場還沒有這種配置,所以電影院是一定要有的。
把這些思路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沈衛東忽然想起一句合適的廣告詞,隨手在紙上寫下一行字:“一家三代逛一天,不用轉場不用跑”。可不是嘛——老人能在超市買日常用品、在休閒廣場歇腳,年輕人能去電玩城、電影院,孩子有娛樂區可玩,一家人從早到晚在這兒都有得逛、有得待,這不正是西環居民最需要的樣子?
他對著紙上的字點點頭,筆杆在手裡轉了一圈,總算覺得這規劃有了實實在在的骨架。
想到給“購物廣場”取名時,沈衛東腦子裡浮出兩個字——“東大”。
東方隻有一個大國,就是“華國”,取名“東大廣場”,他要的就是這個寓意。
完整的《東大廣場企劃書》很快寫完了。
又過了兩天,終於到了去“人民入境事務處總部”領取港島“永久性居民身份證”的日子。
隻是沈衛東沒料到,他和郝強剛拿到身份證,閃光燈“哢嚓哢嚓”地就又響了起來。
他回頭一看,攝像機鏡頭正對準自己,之前在“土地注冊處”采訪過他的那些記者,又出現在了眼前。
“沈先生,恭喜您成為港島市民,我們都知道您現在一定非常激動,能跟我們說說您此時此刻的心情嗎?”
一個戴眼鏡的男記者把話筒遞到他麵前。沈衛東認識他,這人正是在“土地注冊處”第一個采訪自己的記者。
沈衛東沒有直接回應這個問題,轉而望向對準自己的鏡頭,笑了笑說道:“心情確實很激動——我之前向人民入境事務處總部遞交的正式居留權申請,經總部工作人員嚴謹審核,今天總算批下來了!如今我也總算成為港島市民的一份子了。在這裡,我想特彆感謝人民入境事務處總部的各位工作人員,多謝他們為幫我早日拿到港島永久性居民身份證,不辭辛勞地趕工審核審批,真的非常感謝!”
在場的工作人員對沈衛東這番感謝的話很滿意,紛紛給他鼓起掌來。
記者們的眼睛也瞬間亮了——這正是他們期待的回答。他們都是港英政府指派來的,沈衛東配合采訪,就能讓他們的采訪任務順利完成。
記者們紛紛把話筒湊得更近,問題像潮水般湧來,可沈衛東仍是答非所問:“既然我成了港島市民的一份子,就該為港島的長遠繁榮出點力。大家都知道,我手裡有份1898年港英政府的首批官契,對應的是西環第147號地段——就是你們常說的‘大窪地’,這塊地現在已經在我名下了。我特意去看過‘大窪地’,真是名不虛傳的‘窪地’:下雨天積水能淹到腳麵,晴天一踩滿腳泥;破舊房子歪歪扭扭擠在一塊兒,到處堆著垃圾,連走路都得繞著走。說它‘臟亂差’都不足以形容,我把它比作西環這片區域裡滋生出來的‘毒瘤’——這麼講不過分吧?”
沈衛東說到這兒停了下來,想看看記者們的反應。可記者們的反應讓他失望——他們全都無動於衷,話筒依舊湊在沈衛東嘴邊,還催促他說說對“大窪地”居民有沒有妥善的安置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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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您既然看到了‘大窪地’的現狀,那您接下來是不是要將那裡的居民驅逐出去?”
“沈先生,‘大窪地’裡的居民已經在那裡生活了三十多年,您想過讓他們離開‘大窪地’後,能去哪裡嗎?您想過他們離開賴以生存的地方,會麵臨怎樣的困境嗎?”
“沈先生,您是來自內地的人,對生活在底層的百姓應該能感同身受。您剛從內地那種水深火熱的地方走出來,應該會對他們有憐憫心吧?您剛才沒說完的話,是不是要宣布對他們有妥善安置的計劃?”
沈衛東都快被這些記者試圖用道德綁架他的問題氣笑了。
他看著記者們搖了搖頭,不客氣地說道:“我很奇怪,你們怎麼會對我問出這種問題?我剛剛成為一名普通的港島市民,他們未經這塊地的地主同意就住了進來,現在怎麼反倒成了我的錯?我是大陸人,難道隻有大陸人才有憐憫心嗎?你們在對我提這些要求的時候,難道就沒有對我有一絲絲憐憫心嗎?”
記者們並沒有因為沈衛東的連續反問改變提問方向。
等沈衛東講到這兒停頓時,他們同樣的問題又接踵而來。
“沈先生,您現在可是擁有價值數億‘永久資產’的富人!既然您富有了,就該承擔起相應的社會責任,幫助‘大窪地’的居民,改善他們的居住環境——這就是您作為港島市民的責任呀!”
一名女記者嚴詞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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