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雷真的被朱曉華威脅到了。
他想到剛才的難堪局麵,不敢再跟朱曉華掰扯了,心說:還是暫時忍了吧!
可他忍了,朱曉華卻不想就這麼放過他,指著他繼續威脅道:“姓吳的,承不承認你剛才是跟我耍流氓?剛才我是看大爺麵子放過你了,現在沒人了,你必須跟我道歉,說你錯了,不應該跟我耍流氓!”
吳雷聽她讓自己道歉,還要承認對她耍流氓,肺都快要被氣炸了。
“你……你,我看你是個女的,不跟你一般見識,你……你不要太過分啊!”他指著朱曉華的手指都在發抖。
朱曉華嘲諷地看著他,譏諷道:“姓吳的,我過分?過分的是你!今天你要是不跟我道歉,不承認你是臭流氓,那咱們就去公安局說道說道!剛才看到你耍流氓的人可不老少,彆以為大爺說咱倆搞對象、鬨彆扭,就能給你洗脫流氓罪名——我要是不認,你的流氓罪就坐實了!哼!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時間過了,你想道歉都沒用了。”
劉大爺都沒眼看了,這小姑娘可真是得理不饒人。不過他可不打算插手,也不想在他倆中間站著,往牆邊走了兩步,把飯盒往腋下一夾,倚著牆看起了熱鬨。
吳雷感覺腦門都冒汗了,一分鐘時間轉瞬即逝,這簡直就是對他的煎熬。他想不通劉大爺這是從哪兒領來這麼個橫不講理的死丫頭,她簡直就是自己的克星。
不行,不能給她道歉!這事還得找劉大爺,都是因為他,他這時候可不能不管自己。可劉大爺一副事不關己、還笑滋滋看熱鬨的樣子,怎麼琢磨都覺得他跟那個死丫頭是一夥的。
劉大爺見吳雷看向自己,連忙擺手說:“小吳經理,你可彆指望我,我管不了你們小年輕的這些事兒。你要是沒辦法,就趕緊給人家姑娘道歉啊,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吳雷聽劉大爺說一分鐘時間要到了,趕緊看了一眼表——還有不到十秒!
“1、2、3……”朱曉華已經開始給他倒計時了。
就在朱曉華念到“8”時,吳雷再也堅持不住了:道歉吧!
“對不起,我剛才冒犯姑娘了,我給你道歉!”吳雷真的道歉了,他不想再跟這個姑娘爭執這點事了——不就是一句“對不起”的事嗎!
可朱曉華要求他必須承認自己是流氓,他卻想含糊過去。“臭流氓”這三個字可是關鍵,朱曉華怎麼能讓他就這麼蒙混過關?
“姓吳的,你道歉的態度還可以,但你沒承認自己耍流氓,這可不行。我數十個數,你要是不說你是臭流氓,你剛才的道歉就不算了!我這個人講誠信、守承諾,是說到做到的人,你彆試圖挑戰我的耐心。”
吳雷這次倒是痛快,不等她數數字,就出聲道:“好,我是臭流氓,行了吧!”
朱曉華看著一臉不服氣的吳雷,笑眼彎彎地搖了搖頭:“態度不行。什麼叫‘我是臭流氓,行了吧’?你本來就是,為什麼說得這麼勉強?”
吳雷感覺被這個死丫頭弄得心力交瘁,實在不想再跟她扯下去了,看著她大聲道:“我是臭流氓!”
“嗬嗬,那麼大聲乾什麼,怕彆人不知道你是臭流氓啊?行了,這事就算過去了。”
吳雷聽到“過去了”這三個字,真是如蒙大赦。他不想跟朱曉華多待一刻,現在就想走,可大門還鎖著,劉大爺不開門他也走不了。
他剛想招呼劉大爺先把門打開,轉頭卻發現劉大爺沒影了,朱曉華也轉身去追劉大爺了。
他心裡彆提多氣了,可劉大爺是吳百川的老丈人,他能說什麼?對這個老爺子,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吃飯?哪還有心情吃!先回辦公室待一會兒吧。
朱曉華噔噔噔地追上劉大爺,笑嘻嘻地扶著他的胳膊討好道:“大爺,你說我剛才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劉大爺白了她一眼,責怪道:“你這叫有點過分?你真是太過分了!”
“哎呀,大爺,你是不是生我氣了?我……我就是跟他開個玩笑嘛。”朱曉華撒起嬌來。
劉大爺不理她,甩開她的手,快步朝食堂走去。朱曉華知道劉大爺是假裝生氣,屁顛屁顛地跟在他身後進了食堂。
兩人一進食堂,就感覺有無數道目光落在他們身上。朱曉華被看得不好意思,訕訕地朝眾人笑了笑,低頭跟著劉大爺去窗口打飯。
食堂的夥食相當不錯,五六個菜,肉菜、青菜都有。劉大爺跟食堂員工要了個不鏽鋼餐盤遞給朱曉華,讓她自己選喜歡的菜。
打好菜,兩人找了個沒人的餐桌坐下。劉大爺吃了口飯,抬頭問朱曉華:“姑娘,你覺得小吳經理這人怎麼樣?”
朱曉華吃了一口菜就停不下來了——這公司食堂的飯菜,比大飯店的都好吃!聽到劉大爺問話,她敷衍地點點頭,說了句“還行”,接著又低頭吃了起來。
劉大爺聽她說“還行”,心裡覺得兩人這事有譜,也就不再多問。
兩人吃完飯,往院門走的路上,朱曉華問劉大爺跟吳雷是什麼關係。劉大爺如實告訴了她。
朱曉華聽後,給劉大爺好一頓拍馬屁:“大爺,你人真好!今天這事我真得謝謝你。我家是開養豬場的,改天我來看你,給你帶兩個豬肘子,再帶兩瓶好酒!你看看還想吃啥,隻要你說,我下次來準給你帶來。”
劉大爺聽著她把好話一股腦地說出來,隻是笑滋滋地不回應。
到了院門前,朱曉華幫劉大爺打開院門,就跟他說要回去。劉大爺沒有挽留,看著她騎上車子走了,才笑嗬嗬地轉身回了門衛房。
吳雷回到辦公室,又處理了點事情才準備走。出辦公樓時,已經一點多了。中午沒吃飯,他卻沒覺得餓——真是被氣飽了。
走到辦公樓前,他打開車門坐進去,發動車子朝公司院門駛去。車開到門衛房時,他按了下喇叭就直接開出了院門。對劉大爺,他心裡滿是不滿——這老頭今天可是一點都沒幫他,他實在不想搭理。
吳雷開的是一輛上海牌轎車,是公司配的車。這台車他開了一年多,還是喜歡開車的感覺。每次開車,他都願意放下車窗,涼風吹進車內,才讓他覺得意氣風發。
車行駛了十多分鐘,他猛地發現前麵不遠處騎自行車的女人,正是那個小死丫頭!
他一下子就興奮起來:嗬嗬!這麼快就讓他找到報複這小死丫頭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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