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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趙稷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黑血噴濺,卻在觸及金針時驟然倒流!武士們見狀,竟齊齊調轉刀鋒,朝趙稷撲來!
保護鑰匙!為首的武士嘶吼,門主有令,寧可毀掉也不能——
話音未落,一道青光如匹練斬下!武士頭顱飛起,黑血噴了趙稷滿臉。趙宸持劍而立,玄冰劍上霜紋流轉:四弟,現在信了嗎?
趙稷癱坐在地,臉上黑血竟如活物般往他皮膚裡鑽!他瘋狂擦拭,卻越擦越多。老藥頭趁機又下三針,金針入肉的刹那,趙稷腕間疤痕突然裂開,露出裡麵蠕動的黑線!
是蠱蟲!老藥頭枯手發顫,將軍,他體內養著幽冥門的引路蠱
殿外突然傳來號角聲。趙宸眉頭一皺——是邊關急報的調子!一個滿身是血的傳令兵跌跌撞撞衝進來:報!北境三鎮突發瘟疫,染病者渾身長滿黑斑,三日即死!
趙宸右肩胎記突然灼痛。他想起晉王府那株枯槐,想起槐樹下滲出的黑水...不是瘟疫。他聲音發澀,是幽冥門的陰屍毒
趙稷突然大笑。他腕間黑血如泉湧出,在地上彙成詭異的陣圖:三哥果然聰明。可惜晚了...大哥已經帶著去北境了...門主就要...醒了...
他猛地抽搐起來,黑血從七竅湧出。老藥頭急施金針,卻見那黑血如活物般避開針尖,反而順著金針往上爬!
將軍!老藥頭急退,這血...會認主!
趙宸右肩青光驟亮。他一把扯開衣襟,露出肩頭胎記——此刻那胎記正瘋狂閃爍,與地上黑血繪成的陣圖交相呼應!
四弟。趙宸單膝跪地,玄冰劍插在陣圖中央,你被種了,就是幽冥門的鑰匙。現在,告訴我大皇兄去哪了,我救你。
趙稷已經說不出話。他顫抖著抬起血手,指向北方。指尖黑血滴落,竟在地上蝕出個小字——。
鎮北碑...趙宸瞳孔驟縮,他們要去解封幽冥門主!
趙稷突然劇烈掙紮。他脖頸青筋暴起,皮膚下似有活物蠕動。老藥頭急喝:將軍快退!蠱蟲要爆體!
趙宸卻一把抓住趙稷右腕。他右肩胎記青光大盛,順著指尖灌入趙稷腕間疤痕。黑血與青光相撞,發出的灼燒聲。
啊——!趙稷慘叫一聲,昏死過去。他腕間疤痕不再滲血,反而結了一層薄霜。
老藥頭探了探脈,枯手直抖:將軍...您用血脈鎖暫時封住了蠱蟲...可這法子...
撐不了多久。趙宸收手,右肩胎記的光芒黯淡了幾分,備馬,去北境。
那四殿下...
帶上。趙宸看了眼昏迷的趙稷,他是鑰匙,也是人證。
殿外風雪更急。遠處城樓上,隱約傳來沉悶的鐘聲——是喪鐘。老藥頭臉色大變:不好!莫非陛下...
趙宸已大步踏出殿門。玄冰劍在鞘中嗡鳴,劍氣激得周身雪花倒卷。他右肩胎記仍在隱隱作痛,卻比方才平靜了許多。
將軍!高陽從廊柱後閃出,懷裡抱著個包袱,藥頭爺爺讓我準備的,火蟾酥和定魂散。
趙宸接過包袱,指尖觸及高陽冰冷的手:你留在京城。
不行!高陽倔強地抬頭,我能認得出阿姐...萬一她在北境...
老藥頭背著藥囊跟出來:將軍,帶上丫頭吧。她那半塊玉佩...或許有用。
趙宸望向北方。風雪中,隱約可見一道黑氣如狼煙直衝天際——是北境方向。他右肩胎記又隱隱灼痛起來,仿佛在呼應那遠處的黑氣。
備三匹快馬。趙宸緊了緊大氅,再帶一壇烈酒。
高陽不解:要酒做什麼?
澆在四弟腕上。趙宸的聲音比風雪還冷,能暫時凍住蠱蟲。
馬廄裡,三匹西域良駒不安地刨著蹄子。趙宸撫了撫自己那匹黑馬的鬃毛,馬兒親昵地蹭了蹭他肩膀。這馬陪他征戰多年,通體烏黑,唯有額前一撮白毛,如雪中寒梅。
老夥計。趙宸輕聲道,又要辛苦你了。
馬兒打了個響鼻,似是回應。老藥頭將昏迷的趙稷捆在馬背上,又用浸了藥酒的布條纏住他右腕。布條一沾腕,立刻結了一層冰霜。
將軍,四殿下腕上的蠱蟲暫時凍住了。老藥頭擦了擦汗,但最多撐三天。
趙宸翻身上馬:三天夠了。
三人三騎衝入風雪。城門守將見是鎮北王,慌忙大開城門。就在馬蹄踏過城門的一刻,趙稷突然睜開眼,眸中閃過一絲詭異的黑芒。
三哥...他聲音嘶啞,你救不了我的...我們兄弟...都得死...
趙宸勒馬回首。風雪中,京城輪廓已模糊不清。唯有北境那道黑氣愈發濃重,如巨蟒般在雲層中翻滾。
黑馬長嘶,箭一般射向北方。雪幕中,趙宸右肩胎記的青光如盞孤燈,在茫茫風雪中倔強地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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