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時間,恢複體力,理清思路。
現在,隱忍和觀察,是最鋒利的武器。
李嬤嬤被夜微這反常的冷靜噎了一下。
按照往常,這大小姐早就嚇得瑟瑟發抖,語無倫次地解釋或者哭哭啼啼了。
今天這副油鹽不進、死水一潭的樣子,倒讓她一時不知如何繼續發作。
她不甘心地又上下掃視了夜微幾眼,特彆是她那破舊的裙擺,想找出更多“不檢點”的證據。
“大小姐既然‘很好’,那老奴就回去稟告夫人了。”
李嬤嬤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又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旁邊氣得發抖的春芽。
“這做下人的,也得有眼色,主子不檢點,當奴才的更要懂得規勸,彆跟著學壞了,丟了咱們相府的臉麵!”
說完,這才扭著肥胖的身子,帶著兩個婆子,一步三晃地走了。
“小姐!她們太過分了!”春芽氣得眼淚又湧了上來,拳頭攥得緊緊的。
“狗吠而已,不必理會。”夜微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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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破舊桌麵上的一道深刻裂痕,在想著什麼。
柳氏......李嬤嬤......這些賬,她一筆一筆記下了。
李嬤嬤前腳剛走,靜秋院那破敗的木門就被人毫不客氣地推開。
那門撞在牆上又彈回來,發出難聽的聲音。
一陣濃鬱到刺鼻的香風先湧了進來。
一個穿著桃紅色雲錦襦裙,滿頭珠翠的少女,在幾個丫鬟婆子的簇擁下,搖曳生姿地走了進來。
正是夜筱柔。
她生得一張標準的瓜子臉,柳眉杏眼。
薄唇塗著鮮豔的胭脂,此刻正高高揚起,帶著毫不掩飾的得意和惡毒。
她環視著這破敗的小院,用手帕誇張地掩了掩鼻子,仿佛聞到了什麼惡臭。
“哎喲喂!我說這大清早的,哪來一股子騷狐狸混著泥土的怪味兒,原來是從這破院子裡飄出來的呀!”夜筱柔聲音又尖又亮,生怕彆人聽不見。
她身後的丫鬟婆子立刻配合地發出陣陣嗤笑聲。
她的目光狠毒,精準地盯在坐在破凳子上的夜微身上,尤其是她蒙著麵紗的臉和那身洗得發白的舊衣。
“嘖嘖嘖,看看這是誰呀?這不是我們尊貴的相府大小姐嗎?”
夜筱柔扭著腰肢走近幾步,居高臨下地睨著夜微,眼神裡的惡毒幾乎要溢出來。
“怎麼?醜八怪也知道遮羞了?”
“可惜呀,遮得住你那張鬼見了都嚇跑的臉,遮得住你昨晚乾的那些‘好事’嗎?”
“瞧瞧這一身破爛,嘖嘖嘖,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剛從哪個乞丐窩裡爬出來。”
“還是......剛從哪個野男人的被窩裡滾出來呢?哈哈哈哈哈!”
夜筱柔還不知道,原主夜微為保住清白,一頭撞死的事情。
因為她找的那幾個人,拿了錢之後根本沒跟她說。
她還以為,眼前的夜微,還是那個懦弱醜八怪。
夜筱柔刻薄惡毒的話,讓她身後的丫鬟們爆發出更響亮的哄笑聲,充滿了鄙夷。
春芽氣得渾身直抖,臉漲得通紅,猛地往前一步擋在夜微身前。
“二小姐!請你說話放尊重些!我家小姐昨晚隻是......隻是不小心迷路了!”
夜筱柔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誇張地捂著嘴笑起來。
“迷路?哎喲,迷路能迷成這副被人糟蹋過的鬼樣子?”
“小賤蹄子,你當我是傻子?還是你家主子天生就是個下賤胚子,專門喜歡往男人堆裡鑽?”
她眼神一厲,抬手就狠狠朝春芽臉上扇去。
“啪!”一聲脆響!
被打得偏過臉去的,卻不是春芽,而是夜筱柔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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