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還不死!”
“陣法的攻擊對他無用!”
“他身上那是什麼法寶,竟然能夠擋下所有陣法的攻擊!”
“該死!他到底什麼來頭!”
…………
千幻宗眾高層驚恐的叫聲此起彼伏,再也無法維持鎮定。
李慕風雖竭力維持著表麵的尊嚴,袍袖下的手卻已經抑製不住地顫抖起來,呼吸也變得粗重急促。
他強壓下心中的恐懼,沉聲道:“諸位莫慌,老夫尚有對策。”
宗主陳塘猶如抓住救命稻草,“大長老可是要親自出手,誅殺此獠?”
此言一出,李慕風臉色驟變。
讓他親自出手,與那在陣法中如神似魔般的顧淳正麵廝殺?
他可不敢!
在見識過顧淳那視宗門大陣如無物的恐怖手段後,他早已膽寒。
千年苦修得來的道行,豈能在此刻化為烏有?
他之前一直嘲諷柳玄塵慫,還給柳玄塵起綽號老烏龜。
此刻看來,是多麼的諷刺。
他自己,又何嘗不是一隻依賴宗門大陣為龜殼的慫貨?
如今,那堅不可摧的陣法龜殼在顧淳麵前如同紙糊,形同無物,他最大的倚仗徹底消失。
那久違的恐懼,再次出現在他的靈魂之中。
“不……”李慕風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乾澀,“此人身負滔天氣運,若是強行將其擊殺,恐遭反噬,非萬不得已,不可為。待老夫與他交涉一番,曉以利害,或能使其知難而退。”
在場的千幻宗高層都是活了幾百年上千年的老狐狸,豈會聽不出李慕風言語間的退縮之意?
不過他們同樣害怕顧淳,無人敢出聲質疑。
李慕風深吸一口氣,聲如雷霆,穿透重重陣法,響徹天地:“這位道友,可否現身一敘?”
顧淳冷哼一聲,手中破陣動作絲毫未停:“我們,似乎沒什麼好談的。”
“這位道友,尊姓大名?來自何方?可是玉清宗之人?”李慕風繼續問道。
“我名顧淳,玉清宗絕峰絕情仙子淩霜座下弟子。”顧淳說話間,再破一陣。
看著一座座守護宗門萬載,傾注了無數先輩心血的大陣被顧淳輕易瓦解,李慕風心頭滴血。
他強忍悲憤,繼續喊道:“你我兩宗毗鄰而居,本該唇齒相依,相互扶持,怎能刀兵相見,徒增殺孽。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千幻宗願割讓兩座富庶城池,七座坊市,百頃靈田,換取罷兵言和,道友意下如何?”
顧淳冷笑聲清晰傳來,“現在想起唇齒相依了?哼!當初侵占我玉清宗東雲礦脈時的囂張氣焰呢?”
李慕風姿態放得更低,近乎哀求:“道友,你當真不能高抬貴手?隻要你高抬貴手,任何條件,都可以商量。”
顧淳心想:放過你們?怎麼可能!
我師尊的係統任務是要滅掉你們。
我師姐的係統任務需要你們的靈魂。
再者說,我還看師尊穿瑜伽褲呢!
淩霜那清冷絕塵的容顏,以及她身著緊致瑜伽褲勾勒出的驚心動魄的曲線,清晰的浮現在顧淳的腦海之中。
頓時間,一股燥熱氣血直衝頭頂。
“不能!”顧淳怒吼著說道。
此言一出,李慕風最後一絲僥幸徹底粉碎。
談判和解已是無望。
眼下,隻有一個選擇。
拚死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