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罪?”顧淳嗤笑一聲,“你合歡宗趁我宗門空虛,禍害我宗門,豈是一句輕飄飄的賠罪就能了結的?”
裴玉媚對此早有預料,臉上嬌媚笑容不減,纖纖玉指優雅地指向地上那個氣息奄奄,筋脈儘毀的男子。
“玉清宗之禍,皆是此人所為,是他私自指使獵奴人前來行凶。為表我宗誠意,特將他帶來,交由玉清宗全權處置!”
跪在地上的男子連忙大叫,“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快殺了我吧!”
男子名叫魏塞郎,明虛境五重,是合歡宗獵奴人的總管。
他之所以會心甘情願的當做替罪羊,是因為在來之前,裴玉媚曾親自與他雙修,讓他體會到了極樂巔峰。
作為代價,他將成為替罪羊,替裴玉媚抗下罪過。
顧淳冷冷地暼了一眼魏塞郎,說:“他?哼!區區一個送死鬼,就想打發我玉清宗?你們合歡宗行此卑劣之事,想用一個廢人搪塞過去?可笑!”
此言一出,旁邊的西門頌哲頓時怒目而視,心中瘋狂咒罵:該死的東西!竟敢如此得寸進尺!早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隨後,西門頌哲立刻淩霜等人,露出一副風流的笑容,微微躬身,聲音刻意帶著合歡宗修士獨有的魅惑腔調,“小生西門頌哲,見過諸位仙子。”
然而,淩霜、常儀、龍清詩、靈兒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直接將他無視。
西門頌哲瞬間感覺臉上火辣辣的,自尊心被狠狠踐踏。
他心中毒火翻騰,發下惡毒誓言:你們這幾個賤人!給我等著!等我們合歡宗把合歡種煉製出來,你們一個都跑不了!我要讓你們墮入欲海深淵!淪為千人騎萬人睡的奴隸!
此時,顧淳為了節省心神,同心扣隻鎖定了裴玉媚一人,並未鎖定西門頌哲,故而沒有聽到他的心聲。
若是聽到他的心聲,顧淳立刻就會將西門頌哲給當場斬殺!
麵對油鹽不進的顧淳,裴玉媚強壓怒氣,繼續開口:“我們合歡宗自然誠意十足,為了讓兩宗重歸於好,我合歡宗願割讓兩尊城池,外加一千畝靈田……”
她突然話鋒一轉,眼眸瞬間變得迷離,臉頰飛起誘人的紅暈,聲音魅惑而甜膩,“我本人……更願以身為償,與你共赴雲雨,陰陽雙修,以此作為……補償。”
“雙修?”顧淳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果斷回絕,語氣充滿毫不掩飾的鄙夷,“省省吧,你,太臟了!”
臟字一出口,如同一支利箭,瞬間刺穿了裴玉媚所有的偽裝。
她臉上的媚笑僵住,碎裂,消失不見。
這句話,狠狠地戳中了她心底最隱秘,最不堪的痛處。
裴玉媚猛地低下頭,死死攥緊拳頭,尖銳的紅色指甲深深刺入掌心的軟肉,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地。
我太臟了……
我太臟了……
混賬!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我……我才不臟呢!
儘管裴玉媚心底瘋狂否認,卻需要掩飾那如附骨之蛆般湧上來的以我厭惡。
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她比誰都清楚,自己過往是多麼的放浪形骸。
其實,她當初也有選擇,能夠成為一個冰清玉潔的仙子。
可她卻為了欲望,奮不顧身的投身於合歡宗的魔窟之中。
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選擇的道路!
再抬眼時,裴玉媚眼中再無半分對顧淳的驚豔與貪婪,隻剩下如毒蛇般的怨毒與憎恨。
你給我等著!
等合歡種煉成,我定親手將它植入你體內!
我要用最堅固的鐵鏈,將你鎖在合歡宗最陰暗的地牢!
我要采補你一萬次!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還要讓合歡宗上下,無論男女老幼,都來羞辱你!讓你淪為最下賤的爐鼎!
顧淳通過同心扣,將裴玉媚這惡毒至極的心聲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