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宸宇頹然地歎了口氣,目光望向遠處連綿的山林,眼神裡滿是迷茫。沉默了許久,他才開口:
“大哥,
你覺得如果我想爭太子之位,需要這麼麻煩嗎?”
他苦笑一聲,繼續說道,
“這裡麵的事情很複雜,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對太子之位沒有任何想法。
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能讓那臭要飯的給我劃分一塊領地,
讓我獨自就藩,不用摻和宮裡的這些事。”
“可在你們看來,
我這個願望,卻成了暗中積蓄力量,以待日後成事的證據。”
他搖了搖頭,眼裡滿是無奈,
“你們有這種想法,我能理解,畢竟我是個異類,一身武力來曆不明,本事又有些紮眼。
所以我隻能儘量遠離,遠離大明的政治中心,
哪怕走出大明也沒關係。
可就連這麼一個小小的願望,我都很難實現。”
朱標聽完朱宸宇的話,臉色卻沉了下來,語氣帶著鄭重:
“二弟,
大哥從來沒有想過,你會暗中積蓄力量,大哥永遠相信你。”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像是在猶豫什麼,最後還是一咬牙,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
“本來這些話,該是等你就藩的時候,父皇親口對你說的。
但眼下,你做出了假死這種糊塗事,我不得不提前告訴你,免得你心裡對父皇的誤會越來越深。”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望向遠方的山林,那眼神仿佛能穿透重重樹木,看到整個大明的山河。
沉默了許久,他才歎了口氣,緩緩開口:
“其實。父皇對你的忌憚,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這件事,父皇在幾年前,親自跟我談過。”
朱宸宇聽到這話,心裡頓時掀起一陣波瀾,滿是不可思議。
他對朱元璋的性子多少有些了解,從最開始察覺到自己被監視時,他也試著做過一些事,想打消朱元璋的疑慮,可每次都像石沉大海,最後隻能徹底放棄。
他一直以為,朱元璋的忌憚是源於他無法掌控自己,
卻沒想到,這裡麵還有他不知道的隱情。
就在他思緒紛亂之際,朱標繼續說道:
“大概是五年前了,
那時候,我總見父皇在禦書房裡,盯著一個破碎的陶罐發呆,有時候能看一下午。
我實在好奇,就去問了一句,這才知道,那個陶罐裡原本裝著你給他泡的藥酒,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事,被你親手給砸了。
他還把那些碎瓷片一一拚湊起來,用錦盒裝著,視若珍寶。
也就是從那天起,父皇第一次跟我說起你的事情。”
“他忌憚你,
從來不是因為你的才華出眾,而是因為朝中有人覺得你才華出眾,這兩者有本質的差彆。”
朱標語氣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