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宸宇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小子惦記的根本不是封王的名頭,也不是封地的榮華,而是想借著封地的由頭,去邊境上戰場殺敵!
他又氣又笑,抬起腳對著朱棡的屁股狠狠踹了一下,沒好氣道:
“滾!
我勸你趕緊把這心思收回去,要是讓那臭要飯的聽見,
你不死也得脫層皮!”
挨了一腳的朱棡卻不惱,反而嬉皮笑臉地湊回來,拉著朱宸宇的袖子晃了晃:
“哎呀二哥,你彆生氣嘛!
這就是我私下裡想想,除了你,我誰都沒告訴呢,你可是第一個知道的!”
聽著朱棡的話,朱宸宇心裡其實也動了念頭。
一旦封王,按他所知的曆史軌跡,自己大概率會被封為秦王,屆時關於封地,他或許能有幾分選擇權。
可他也清楚,自己想前往封地的願望,恐怕要比其他兄弟難上太多。
馬皇後的疼愛、朱元璋的忌憚,
哪一樣,都不會讓他輕易離開應天。
他重重歎了口氣,拍了拍朱棡的肩膀:
“老三,
你有這份心,二哥高興。
但我得跟你說句實在的,我們大概率要等及冠之後才能去封地。
所以你也彆想太多,時間還早,先好好練武去。
你自從突破後天初期,到現在也隻漲了一個小境界,這進度太慢了。”
朱棡臉上的興奮勁兒瞬間褪去,隻能蔫蔫地點頭,不情不願地轉身跑回了操練隊伍裡。
日子就這麼平淡地滑過,半個月轉瞬即逝,眼瞅著就臨近洪武三年。
可就在這時,一則噩耗如期傳回應天,
洪武二年十二月的寒冬裡,常遇春於柳河川病逝。
當這封染著霜雪的奏報送進朝堂時,整個大明都被震住了。
北伐大勝的喜悅還未完全消散,開國猛將驟然離世的消息,像一盆冰水,澆得滿朝文武心頭發涼。
朱宸宇也第一時間得知了,常遇春病逝的消息。
初聞時,他心緒難免泛起波瀾,那位猛將,終究還是沒能躲過曆史的命劫。
但這份波瀾很快便平息下來,他眼底隻剩釋然,
既然此刻無力改變結局,那就等日後建了運朝,再用氣運將他複活便是。
朝堂之上,朱元璋與滿朝文武則被悲痛籠罩。
朱元璋不僅追封常遇春為開平王,還準許其子孫承襲爵位,隻是按例將爵位自動降了一檔,既顯皇恩,也守了朝堂規矩。
這段日子裡,朱標幾乎天天沒日沒夜地,守在常遇春長女身邊。
常家突遭變故,上下都浸在喪親之痛裡,朱標的陪伴,成了常家為數不多的慰藉。
直到兩個月後,常遇春的葬禮才徹底辦完,
此時,已是洪武三年三月。
就在葬禮結束的第二日,朱元璋下了一道聖旨,冊立常遇春長女常氏為太子妃,待兩人及冠後完婚。
這道聖旨,既是對常家的安撫,也是給滿朝文武一個明確的交代。
消息傳出,那些曾與常遇春交好的武將們,無不感念皇恩,暗自安定了心神。
常遇春的離世雖轟動一時,卻未打亂大明運轉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