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宸宇卻神色懨懨,擺了擺手:
“行了,知道了。
我早說過,我隻看結果。”
“宇兒!
朝中大事怎可如此敷衍?”
馬皇後揚了揚手中的雞毛撣子,眼神裡滿是威脅,指尖還輕輕敲了敲撣子上的絨毛,威懾力十足。
朱宸宇瞬間欲哭無淚,積壓了三天的委屈徹底爆發出來,嗓門陡然拔高:
“娘!
你們到底要兒子做什麼呀?”
他伸手指著朱標,胳膊都氣得發抖,怒火中燒:
“你看看他們!
一個個不好好處理朝政,全圍在這裡,動不動就問我!
我隻是個藩王,不想過多乾預大明的事!”
越說越委屈,眼淚都快憋出來了,他轉頭瞪向朱元璋、朱標和李善長三人,怒吼出聲:
“還有你們三個!
在我眼裡跟傻子似的,整天拿些雞毛蒜皮的事來煩我!”
手指猛地指向李善長,語氣毫不留情:
“李善長!
你堂堂國公,正一品大員,這點事都處理不好?
各地水利、豐收,那是農業部的活,你還在這裡商量沒完!
北境邊防、邊境襲擾,跟你有什麼關係?
用得著你多嘴?兵部是吃乾飯的?”
說到這兒,他徹底沒了顧忌,轉頭對著朱標破口大罵:
“還有你!
堂堂一國太子,就處理這些破事?
你手下的官員是廢物嗎?
你不給他們下放權力,凡事都要你拿主意,你有多少精力能扛得住?”
朱宸宇氣得跳腳,唾沫星子都快濺到朱標臉上。
在場眾人全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發,驚得瞠目結舌,徐達不著痕跡地往後縮了縮,手還下意識擋了擋身前,生怕戰火波及自己,
朱元璋手裡的茶盞晃了晃,茶湯都灑出來幾滴,差點摔在地上,朱標滿臉驚愕,嘴唇哆嗦著,結結巴巴道:
“二、二弟,
這些怎麼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父皇當年就是這麼教我的啊!
凡事都要我親力親為,奏折要悉數細看......”
“夠了!”
朱宸宇厲聲打斷他,胸膛劇烈起伏,
“我不想聽你喋喋不休的屁話!
你們所有人在我眼裡,全是廢物!”
吼完這話,他氣得渾身發抖,雙手攥得死死的。
跪在地上的胡惟庸卻肩膀一聳一聳的,腦袋埋得低低的,顯然是在拚命憋笑,他打心底認可朱宸宇權力下放的說法,隻是在朱元璋在位時,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說。
馬皇後可不慣著他這脾氣,啪的一雞毛撣子抽在他胳膊上。
原本炸毛的朱宸宇瞬間蔫了,捂著胳膊淚眼汪汪地看向馬皇後:
“娘,
我說的有錯嗎?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能不能直接告訴我?
我不想跟這些人探討家長裡短,真的會讓我特彆特彆煩躁!”
見兒子說得情真意切,眼眶都紅了,馬皇後也有些猶豫,轉頭看向朱元璋,眼神像是在問:
“我寶貝兒子說的是真的?
你們真的在處理這些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