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頓時委屈得不行,當即哭訴道:
“主子,
您說這話可就讓老奴寒心了!”
說著,他伸手指了指殿內跪著的劉嫣然,
“您是不知道,這丫頭嘴碎得很!
剛被囚禁的頭幾天,天天在那兒罵您,您何等身份,怎能容這賤婢辱罵?
老奴當即就命東廠番子,好好給她掌了掌嘴,她這才安分下來。
可之後幾天,她又開始絕食,總之幺蛾子不斷!
等東廠的刑罰挨個伺候了一遍,她才老實許多,後來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聽著魏忠賢的辯解,在場眾人都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誰不知道東廠的刑罰有多狠?
尤其是那針刑,專挑指甲縫裡紮,慘無人道!
劉嫣然沒被整瘋,都算是承受能力極強了。
朱宸宇也啞然失笑,擺了擺手:
“算了算了,今日過後,她也沒什麼用了,是死是活無所謂。”
說著,便扶著馬皇後緩緩坐在正廳主位上。
朱元璋見狀,一屁股就坐在了旁邊,那架勢生怕朱宸宇搶了先似的。
朱宸宇隻是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沒多說什麼,徑直坐在了馬皇後下手位。
就在這時,場中跪著的劉嫣然突然有了動靜。
她猛地抬起頭,頭發淩亂地貼在臉上,死死盯著朱宸宇,隨後爆發震天的哭訴聲:
“秦、秦王殿下!
民女知道錯了!
求求您放過民女吧!
民女想活,民女想要活著啊!”
看著終於有了反應的劉嫣然,朱宸宇目光平靜地看向魏忠賢:
“老魏,
去安排兩個宮女,給劉嫣然收拾一下。
畢竟,等會兒仙門門主的兒子要來臨幸她,她這副樣子,你讓人家怎麼下得去手?”
“奴才遵旨!”
魏忠賢笑著應下,緊接著門外就走進兩名宮女,一左一右架起劉嫣然就要往外走。
劉嫣然拚命掙紮,腦袋不住地往地上磕,額頭都磕出了血,哭喊道:
“秦王殿下!民女錯了!
民女真的知道錯了!
求求您放過民女吧!
民女發誓,隻要您肯饒我一命,民女願意為奴為婢,伺候您一生一世,隻求您給民女一條活路啊!”
聽著劉嫣然撕心裂肺的哀求,朱宸宇緩緩站起身,笑著擺了擺手,讓兩名宮女退下。
隨後,他一步步走到劉嫣然身前,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眼神冰冷:
“你說你知道錯了?”
說著,他輕輕搖了搖頭,
“不,你不是知道錯了,你隻是怕了。
想想你之前那副高高在上、不屑一顧的模樣,再看看你現在這副狼狽不堪的樣子,你現在,真的明白自己錯在哪裡了嗎?”
劉嫣然頓時愣在原地,瞬間明白了朱宸宇的意思。
從前她以仙門之人自居,把大明所有人都視作螻蟻,就連皇室也瞧不上眼,可僅僅一個月的囚禁,她終於幡然醒悟,自己的高傲差點讓她丟了性命,在真正的掌權者麵前,就算是仙門之人,該殺照樣殺,這份狠辣決絕,從來不管你是不是仙門出身!
她沒有半分猶豫,砰砰砰地對著朱宸宇不停磕頭,額頭很快紅腫起來,哭喊道:
“秦王殿下!
民女真的知道錯了!
民女以後再也不敢以仙人自居,一定謹言慎行,隻求殿下留民女一條活路!”
可朱宸宇看著她這副淒慘模樣,依舊不為所動,隻是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