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秀蓮聽風就是雨,果真聽了宋嬌嬌的慫恿,跑去找朱萍豔的麻煩。
這邊,朱萍豔把衣服給了於小霞。
“朱姐姐,你在我家裡玩一會兒吧。”於小霞想讓朱萍豔留在她家玩。
朱萍豔現在哪裡還好意思留在她家,以後朱萍豔都不會來了,就算她可憐小霞,也隻會在路邊跟小霞說說話。
以後朱萍豔可能會減少跟小霞的接觸,她就想跟小霞再教一些生活常識,比如洗澡洗衣服,朱萍豔也不會在家屬院長住,日後她還是會搬出去的,到時候可就沒人來管小霞了。
她隻是不好意思跟於猛接觸了,對於小霞,她沒有彆的想法,隻是很可憐這個小姑娘。
她來小霞家幾次,也看出來了,小霞雖然有個奶奶,但是她這個奶奶也不管她,於猛這個男人又太粗糙了,根本就不知道怎麼養女孩。
朱萍豔交代小霞,一個星期要洗一次澡,洗完澡之後的衣服也要清洗,家裡的被子要洗。
【你洗不動,就讓你爸洗,衣服也要讓你爸洗,彆讓他這麼邋遢,知道嗎?】朱萍豔說著話,沒注意於猛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大門進來了,剛好就把她說的這些話,聽到了耳朵裡。
於猛的聲音突然傳來,【我知道了。】
朱萍豔被嚇了一跳,扭頭看去,才發現於猛不知道何時來了。
她想到自己說的話,全被人家聽去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隻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怎麼說人的壞話,還讓人給聽見了。
於猛看著朱萍豔,這個姑娘踏實又善良,真是讓他越看越喜歡,可惜對方看不上他,他一個鰥夫,又邋裡邋遢的。
朱萍豔匆匆忙忙交代於小霞一句,【小霞,我先回去了。】
看著疾步往外走的朱萍豔,於猛說道:【朱同誌,你先彆走,聽我說兩句話,行嗎?】
朱萍豔驚訝地看向他,不知道對方要說什麼話,她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下來,聽聽他要說什麼。
就在朱萍豔決定要走的時候,於猛說道:【朱同誌,多謝你這些天幫忙給小霞清理衛生,孩子她媽去世得早,我又是個粗人,就忽略了孩子的教管。】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朱萍豔忍不住說道:【你既然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了,為什麼不管管孩子呢,你看小霞,多可憐,有個爸,也像沒有一樣!】
最後一句話,說得有點重了,也有點越界,但是朱萍豔是個耿直的人,小霞她媽是沒了,可是爸還在呀,怎麼能讓小霞活成這個樣子?
於猛不僅沒生氣,還點頭說道:【是,是,你說得是,我這個當爸的,確實是失職了,你放心,日後我不僅要管理小霞的個人衛生,還會把我自己的個人衛生管理起來的。】
朱萍豔聽他說前麵的話,還像那麼回事,最後一句話,聽得彆扭,他管不管他自己的個人衛生,跟朱萍豔也沒有關係。
【行。】朱萍豔也隻能這麼回答了。
【小霞,我走了。】朱萍豔扭頭對小霞說道,她朝於猛點點頭,就朝門外走去。
剛出門,就跟裹挾著憤怒趕來的馬秀蓮迎麵撞上。
朱萍豔萬萬沒想到馬秀蓮是來找自己的,還朝對方點了點頭。
在觸及對方憤怒的眼神時,朱萍豔有點疑惑,馬秀蓮在瞪她。
朱萍豔正想問問她是怎麼了,馬秀蓮好無語著地揚起手,重重地甩了朱萍豔一個耳光。
她下手很重,伴隨著響亮的聲音,手已經重重地落在了朱萍豔的臉上。
朱萍豔的頭都被打偏,朝向一邊,她下意識地捂住臉,火辣辣的刺痛傳來,朱萍豔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馬秀蓮為什麼要打她?
馬秀蓮指著朱萍豔,大罵:【你一個小賤蹄子,也敢說我的不是?你算什麼東西?你不過就是一個寄生蟲!】
朱萍豔的眼眸裡也染上了憤怒,【你乾什麼打人?】
馬秀蓮雙手叉腰,指著朱萍豔大罵,【打人?我打的就是你這個賤人!】
馬秀蓮剛剛吃了大虧,她的兒子因為杜伯鈞的大兒子的慫恿,炸傷了手,她不過就是想要求一個公道,所有人都在幫著周麗娜!
就連她愛人,也勸她不要再鬨了。
馬秀蓮認為自己不是理虧,她是吃虧在沒有一個團級乾部的丈夫,所以才不得不吃這樣的悶虧。
她心裡攢著氣呢,剛好,這個不長眼的朱萍豔就撞到了她的槍口上來。
她收拾不了周麗娜,還收拾不了一個寄住的賤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