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哪來的錢?”周麗娜笑看著杜伯均,“你不會還藏著私房錢吧?”
這衣服可不便宜,要八百塊呢,普通人半年的工資。
“我攢的。”杜伯均也沒再賣關子。
“工資你還給我留了零頭啊,我攢起來了,沒花。年終補貼一個月工資前幾天下來了。”杜伯均說道。
他又不抽煙不喝酒,平時也沒有什麼應酬,吃住都在家裡。穿的部隊發,周麗娜偶爾也會給他買一些常服,花錢的地方很少。
錢就都攢下來了。
周麗娜不由得驚訝,杜伯均這也太省了。杜伯均每月工資兩百六,周麗娜隻拿兩百,剩下六十由杜伯均自己支配,沒想到他這麼省,還能給她攢一件衣服錢。
周麗娜把衣服穿上身,站在鏡子前照了照,她之前也買過很多好衣服,一千多的衣服也買過,但這件杜伯均買給她的衣服,周麗娜格外喜歡。
她現在鏡子前照了照,這衣服的尺碼是正常碼,她現在挺個肚子扣不上,隻能不扣,漂亮倒是漂亮,就是不那麼保暖。
周麗娜找來杜伯均給她買的羊絨圍巾,熱烈的紅色,新年用剛好。
搭配這件桃紅色大衣,又保暖又漂亮。
杜伯均滿意地點頭,“好看。”
周麗娜也不吝嗇,扭身攬住杜伯均的脖子,在他嘴唇上輕啄一下,“謝謝你,大衣我很喜歡。”
杜伯均看著她白嫩的臉,有的女人懷孕之後會長斑,周麗娜懷孕之後,看著皮膚似乎比以前更好了,臉也白白嫩嫩的,比以前更漂亮了。
杜伯均端詳著她的臉,這張臉看起來吹彈可破,沒有一點瑕疵,隻有天生的基因,才能有這樣的好皮膚。
杜伯均想周麗娜給他生個女兒,一定漂得像小天使。
杜伯均親了親周麗娜的臉,她身上的芳香,鑽入杜伯均的鼻腔,好久沒有親近芳澤,身體開始蠢蠢欲動。
“麗娜,我們早點休息吧。”杜伯均說道。
周麗娜眨眨眼睛,“不守歲嗎?”
“意思意思就行了,早點休息。”杜伯均說道。
他去為周麗娜打來熱水,幫周麗娜洗腳。
在杜伯均眼裡,周麗娜的腳也白嫩可愛,一個個地飽滿如珠,指甲蓋粉粉的。細心地洗完腳,杜伯均又找來周麗娜的擦腳帕,幫她擦乾腳。
周麗娜有專門的擦腳帕,跟他們父子三人是分開的。
洗完腳,杜伯均又幫周麗娜穿上襪子,這才讓她套上鞋子,去臥室。
現在周麗娜有了身子,杜伯均也不敢抱她了,怕一不小心出什麼意外,還是她自己走安全一點。
周麗娜也有點困了,現在睡覺太準時了,到點就困。可能是因為心裡沒什麼煩惱,睡眠就好。
杜伯均也躺上了床。
他摸了摸周麗娜的孕肚,孩子好像也睡了,沒感覺到動靜。
周麗娜穿著舒服的棉睡衣,臥室裡的水暖散發的熱量把房間烘得熱熱的,床也鬆鬆軟軟,一睡上來,人就犯困。
“麗娜。”杜伯均在周麗娜的耳朵邊,叫她的名字。
杜伯均的聲音跟平時有所不同,有些低沉沙啞,周麗娜太熟悉了。
杜伯均本來特彆熱衷,但自從周麗娜懷孕,杜伯均就禁欲了。
“麗娜。”杜伯均又喊她的名字。
杜伯均的手在被子裡遊走。
素了這麼久,周麗娜也懷念,杜伯均的手像打火機,一下就把她點燃了。
“放鬆。”杜伯均親了親周麗娜,整個人就往被子裡縮。
周麗娜身邊已經空了,杜伯均的頭埋在被子裡,她迷離地看著天花板。
這是另一種美妙,她想不到杜伯均能做到這樣。
周麗娜紅了臉,腳趾都扣緊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體驗。
隔壁的孩子們早就睡著了,夜裡下起了鵝毛大雪,不時傳來積雪的噗噗聲。
大雪落了一整夜,第二天起床就發現原本清理得乾乾淨淨的院子,現在又落滿了積雪,杜伯均早早地起床了,精力旺盛的他一個人就把積雪全鏟出去了。
周麗娜昨晚上睡得很香甜,杜伯均和她一塊守歲了,不過是用另外的方式。
杜伯均積攢了幾個月的精力,也得到了釋放。
杜伯均發現了新天地,周麗娜的手特彆軟。
杜懷義和杜信義早早地起來,兩人沒出去跟彆的孩子一起玩鞭炮,而是在自己家院子裡玩。
今天要拜年,一會兒杜伯均就要帶著孩子們去拜年。
按理說,周麗娜也該回娘家拜年,但是她年前都沒有給娘家送年禮,年後也懶得去。
不過舅媽家是需要去的,還有大伯家,也要去拜年。
杜伯均怕路麵滑,已經讓小張把他的配車開過來了,一會兒去拜年就開著車去。
朱萍豔連著幾個晚上都沒有休息好,張姐她婆婆,睡覺打呼嚕,特彆響。
朱萍豔經常睡著了被吵醒,無奈隻能睡另一頭,但還是吵。
現在年也過了,廠裡還有幾天就要開工了,本想再堅持堅持,但朱萍豔感覺到,張姐她婆婆對朱萍豔寄住在家裡很不滿。
這兩天家裡有什麼活,張姐婆婆都會叫自己乾。
其實朱萍豔在張姐家,算是很勤快的,眼裡有活,隻要看到有什麼活要乾,主動就去乾了。
張姐是從來不吩咐她的,全靠朱萍豔自覺。
就是張姐她婆婆不喊自己,朱萍豔也不會乾坐著,等彆人伺候自己。
老人家從鄉下來,可能生性要節省一點,怕自己占了她兒子一家便宜,所以對朱萍豔住在家裡感到不滿。
但朱萍豔住在張姐家,也沒有全白吃白喝,除了要乾活,平時朱萍豔還會去買菜,是她自己的錢,張姐要拿錢給她,朱萍豔都沒要。
雖然隻有幾天就要開工了,朱萍豔實在感覺難熬,這種寄人籬下的日子,叫人自尊不好受。
一大早,朱萍豔就起來了,張姐帶孩子出去拜年去了,本來她在廚房幫忙做早餐,張姐婆婆吳大娘看宋政委一個人在院子裡掃雪,支使朱萍豔,“萍豔,你去掃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