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太難了。
係統哭了。
被統子一鬨，許檸睡不著了。
起來洗了把臉後，她找出自己的飯盒，用開水瓶裡的熱水燙了燙，準備去吃飯。
可剛出招待所的大門還不到一百米，一陣撕心裂肺的聲音突然傳進了許檸的耳朵裡……
“不要，那是我爸爸留給我的，不能給你、不能給你！”
出什麼事了？
“臭崽子，弟弟就拿著玩玩，你這麼小氣乾什麼？”
“不，不要，不要搶我的，那是我爸爸留給我的！”
“我呸，你個掃把星，克死了自己的爸爸，還有臉在這裡要他留下的東西？滾！”
“再不滾，老娘我收拾你！”
大樹後，傳出一老一小的聲音。
這蒼老的聲音給許檸一種熟悉的感覺，她加快了腳步……
“你在乾什麼！”
在一棵大樹後，一個老婆子正拽著一個小男孩脖子上的繩用力拉著，小男孩雙手死死地抓住繩子，拚命往回扯，通紅的小臉全是淚。
老婆子扭頭看到了許檸，並沒有鬆手。
她一臉的理直氣壯：“這是我孫子，就拿他一個玩意兒給他弟弟玩。”
“我不是她孫子，她騙人！阿姨，她要搶我的東西！”
小男孩五六歲的樣子，瘦瘦小小的，可眼神很堅定。
“鬆手！”
許檸兩眼瞪著老婆子。
這人她真的很眼熟。
就是忘記在哪見過了。
可老婆子哪肯鬆手。
“同誌，我沒有彆的意思。”
“就是我小孫子想他手裡的玩意鬨得凶，我隻是讓他把這東西給我孫子玩玩。”
搶人東西，還沒有彆的意思？
許檸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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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聲喝斥道：“你是不是非得讓我把你送到團保衛股關起來，你才肯鬆手？”
哪知……
這老婆子聽後一臉嘲笑：“喲，這保衛股是你家的呀？說關就關？”
“我就不放手，你能怎麼樣？”
靠！
許檸氣笑了！
——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在部隊的地盤上都敢這樣，那若是在地方上，這老婆子還不要殺了這小家夥？
“啪”的一聲，許檸一點也不客氣，一個巴掌就落在了老婆子的手上。
她現在力氣大增，老婆子頓時痛得一哆嗦：“你敢打人？當兵的打人啦、當兵的打人了！”
老婆子地上一倒，呼天喊地……
許檸還真的沒想到，部隊裡會有這樣的老無賴。
看著躺在地上耍無賴的老婆子，她理也不理。
轉身拉過小男孩，許檸拿出手帕，給他擦去臉上的淚水。
“小朋友不哭，是什麼東西要被人搶？能讓阿姨看一下嗎？”
小男孩乖乖地點點頭，把手鬆開，手中赫然是一個由子彈頭做成的掛件……
“阿姨，這是我爸爸在戰場上用子彈做的。”
“他說讓我掛在脖子上，每天摸一摸，將來一定能成為一名出色的軍人。”
這話一落，許檸的眼眶濕了。
“寶貝，你爸爸呢？”
“我爸爸兩年前去了很遠的地方，大院裡的大娘說，他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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