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孩子脖子上一道道被項鏈勒紅的印子,何奕琛的臉黑了。
他知道,若是搶他東西的人再用點力,這孩子的脖子就要被割傷了!
何奕琛臉色鐵青。
作為一團之長,他哪裡容得下團裡烈士遺孤被欺負?
他拍著桌子吼道:“叫趙樂平給老子滾過來!”
趙樂平就是那個老婆子的兒子,一營的副營長。
“是!”
通信員跑了。
何奕琛轉身對許檸說道:“你把孩子送回去,這事我來處理。”
“孩子這麼晚不回家,他媽媽會擔心的。”
許檸同意了。
她抱起牛小龍,出門時交代道:“這種家屬你必須趕出去,否則以後這孩子還會受欺負。”
這種家屬不趕出去,他特戰團的官兵,如何安心於執行任務?
“嗯,我會嚴肅處理的。”
有了保證,許檸抱著牛小龍回家了。
“小龍,小龍,你哪去了?”
牛小龍的媽媽林鳳英下班回到家卻不見了兒子,頓時就急了。
一般情況下,這個時間兒子都在家,而且打飯回來了。
正當她焦急萬分四處呼叫的時候,許檸抱著牛小龍回來了。
“媽媽。”
林鳳英看著許檸:“你好,小龍這是怎麼了?”
許檸沒有隱瞞,直接把剛才的事說了。
“孩子受了點驚嚇,脖子上有勒傷,你家裡有藥嗎?”
兒子受傷了?
林鳳英頓時就哭了:“真是欺人太甚了!”
“那是他爸爸留給他唯一的念想,她們也要搶?”
“嗚嗚嗚……”
聽到女人的哭聲,許檸心裡也挺難過,她馬上把自己到團裡告狀的事跟林鳳英說了。
“嫂子,彆哭了,相信何團長會替你們做主的。”
“小龍傷得不輕,好在都是皮外傷。”
“你趕緊去給他洗個澡,那傷了的地方彆沾水,一會給他上點藥。”
林鳳英沒再哭了。
她知道有部隊首長在,一定會給她一個公道。
伸手接過自己兒子,林鳳英朝著許檸彎了彎腰:“謝謝您了,首長,我先給他洗一下就帶他去衛生隊。”
許檸一聽這稱呼立即擺手:“彆彆彆,嫂子啊,我不是首長。”
“我姓許,是軍區報社的記者,你叫我小許就好了。”
林鳳英哪敢直呼其名?
她一臉真摯地說道:“許同誌,今天就不請您進屋坐了,我的小女兒還在衛生隊掛鹽水。”
“下次有機會,一定來我家吃個飯。”
啊?
小女兒還生病了?
許檸馬上一臉擔心地問道:“嫂子,你女兒怎麼啦?”
說到女兒,林鳳英就眼淚難止。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哭,於是努力擦了擦眼淚才開口。
“這孩子生下來就有哮喘病,這季節最容易發作。”
“昨天晚上可能是著涼了,早上有點咳嗽,可我要上班,就隻給她吃了點藥。”
“下午三點的時候,她就開始發高燒。”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