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間裡有獨立衛生間,許檸先是給小姑娘洗漱了一下,然後自己也去洗了洗。
可能是修複液的作用,等她從衛生間出來時,小丫頭已經睡著了。
那濁重的呼吸聲也聽不見了……
這下,許檸放心了。
拉開陪護床,她也睡了上去。
不過因為睡不著,她又爬了起來,拿出了稿子重新抄寫。
這是要送去打印的定稿,一個字、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能錯。
淩晨五點的時候,醫院裡一片安靜。
何奕琛悄悄推開病房門,借著微光進了屋裡。
他先伸手摸了摸小美的額頭,發現體溫正常,心總算是放下了。
轉眼之時,他看到了陪護小床上那張熟睡的小臉……
許檸是個大美人。
這季節蓋的又是薄被子,半蓋半掉的被子下,小臉白裡透紅,分外誘人。
何奕琛知道許檸小時候就漂亮,雖然弄了一頭男孩子一樣的短發,卻像個小精靈。
隻不過兩人長大後,他這是頭一回這麼近距離地打量她。
捂住“砰砰”直跳的心,他深吸一口氣:——明明長得這麼乖巧,怎麼性子就這麼瘋呢?
——小丫頭,爺爺奶奶都說你是個要上進的人,以後還是彆亂來得好。
心中感歎一聲之後,何奕琛悄悄地走了,病房裡的一大一小並不知道他已經來過。
早上七點半,軍區司令部的吉普車就把何奶奶和警衛員小鄭一起送回來了,並給許檸帶來了早飯。
得知小美沒再發燒,何奶奶高興極了。
“這就好、這就好,醫生說了,隻要昨天晚上不再發燒,反複的可能性就小了。”
“檸檸,你可真是個福星啊。”
“這兩天啊,小美的病情反反複複,可把我給愁壞了。”
“對了,你報社那邊我叫人去幫你請了一假,吃了早飯再走。”
作為記者,並不需要每天打卡上班。
不過昨天讓陳曉亞跟主編說過了,今天早上她會回單位。
不想讓老人覺得內疚,許檸把早餐吃了才離開。
八點十五分,她回到了報社。
“喲,許大記者回來交稿子了?不知道你這次又有什麼驚世大作。”
才進報社大門就碰到了陶安妮,她一臉得意朝許檸說道。
許檸笑了笑:“我可沒有陶大記者這麼自信,我這被迫安排任務的人,哪能跟搶任務的人相比?”
“如果沒有自信,陶大記者敢硬搶嗎?”
一句話就把陶安妮的臉都氣黑了。
“許大記者,你說這話就不對了,什麼叫搶任務?”
“我作為軍區報社的一分子,想為報社作貢獻,難道這也有錯?”
嗬嗬嗬。
許檸差點笑出聲來了:一個靠找人潤筆的抄襲狗,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作貢獻?
統子早就在盯著了,它跟蹤了陶安妮整整一個晚上,知道她與朱美蘭在乾什麼。
“對對對,陶大記者說得對,你這高尚的品德,值得我們報社全體工作人員學習。”
“你的稿子肯定早就交了吧?”
“這一次,你這麼努力,大獎肯定是你的,提前祝賀你哈。”
這是什麼意思?諷刺她?
陶安妮冷笑一聲:“那就多謝了,我一定會拿到大獎的!”
許檸連連點頭:“對對對,你這麼厲害,大獎不歸你,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