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碗用山藥燉的老鴨湯。
年紀大的人要少吃雞湯，老鴨性涼味甘，含有多種氨基酸和膠質成分。
它有緩解口乾舌燥、虛火上升等症狀的功效。
許檸彆的沒學會，上輩子給周老爺子燉過多次老鴨湯，這個湯她很拿手。
“真好喝。”
昨夜何司令幾乎一夜沒睡，湯一入嘴，他就連連叫好。
“檸丫頭啊，我沒想到你廚藝這麼好。”
許檸：“……”
“何爺爺，真難為情，我就隻會燉這個湯，彆的也就會弄個蛋炒飯。”
“哈哈哈……”
何老爺子笑了：“沒事、沒事，會燉湯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以後就每天回家吃飯好了，小朱的手藝不錯的。”
小朱就是何家的公務員。
給首長當公務員的人都專門進行過廚藝培養，他們的廚藝自然是水平不錯了。
何司令是軍區大首長，他身邊不僅有做家務的公務人員，還有平常跟隨他的通信員。
在單位裡，還有秘書。
出門有警衛。
許檸聞言臉皮抽抽：——常來可以，但天天來吃飯，有點不合適。
——遠的香、近的臭，做人要有分寸。
“何爺爺，您也知道，我這當記者的，吃飯可不能每天準點的。”
“每天來就不用了，以後我想吃好的，就來您這。”
好吧。
何司令也知道，許檸的工作有特殊性，聞言他認真地看了許檸一眼：“那你可不能哄我喲？”
許檸笑眯眯地點點頭：“我本來就喜歡吃好的，到時候您不讓我來都不成。”
“何爺爺，到時候您彆嫌棄我就是。”
他嫌棄？
何司令想，我可巴不得你住進家裡來呢，然後看到那臭小子的好！
老爺子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你要是能常來呀，爺爺我一餐能多吃一碗飯嘍。”
大家在飯桌上邊說邊吃，這餐飯吃得比較久。
等何奶奶收拾碗筷進了廚房，何奕琛問許檸：“腳怎麼樣？還痛不痛？”
彆說已經不痛了，就是痛，許檸也不會說。
“你看吧，一點也不痛了。”
許檸走了幾步，何奕琛沒盯著她的腳，而是盯著她的臉。
見她臉上沒有任何不適的表情，他信了。
聽說許檸下午要去看院子，他立即拿了車鑰匙：“走，我送你去。”
許檸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好了。”
這可由不得她……
從書房出來的何司令開了口：“丫頭，讓你奕琛哥送吧。”
“昨天你可是幫了他的大忙，這點小事你就不要放在心上。”
許檸抓抓頭：——我不是客氣，是與他那張大黑臉坐在一塊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那就謝謝何大哥了。”
啥？
何大哥？
何奶奶剛從廚房出來，一聽這稱呼趕緊糾正：“小檸啊，你這麼叫可不行，小時候你可是喊他奕琛哥哥的。”
“怎麼啦？長大了就生疏了嗎？”
——奕琛哥哥……聽到這四個字，許檸頭頂上就發麻。
“何奶奶，現在我們長大了嘛，再這麼叫就不合適了……”
沒等許檸說完，何奶奶眼珠子一瞪：“你們從小一起長大，這有什麼不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