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人就是這樣。
自己得不到的,也不希望彆人得到。
特彆是相貌、才華、家世都比自己強的許檸。
陶安妮住的是單身宿舍。
軍區的單身乾部都住單身宿舍,和許檸以前住的一樣。
不過,她與許檸並不住一幢樓。
軍區單身乾部多,光是單身宿舍就有五棟,清一色的蘇式二層建築。
兩人隔得遠,許檸的宿舍被樹打壞後,她以為她住進了軍區大招待所。
而陶家與何家則住同一排,兩家人中間隻隔個軍區政委袁家。
被許檸一懟,陶安妮生氣了。
她一臉憤怒地說道:“姓許的,你才素質差呢!”
“是你自己在何司令門口偷偷摸摸、探頭探腦的,不是想偷東西又是乾什麼!”
“關你屁事!”
許檸懶得理這種無腦之人。
掏出鑰匙,徑自開門進去了。
緊接著“砰”的一聲,院門關上了。
“喂,你哪來的何家鑰匙?你給我站住,許檸!”
“你這不要臉的人,到底從哪偷來了何家的鑰匙?我要去報保衛科!”
陶安妮在門外直跳腳,可許檸哪裡會理她?
“安妮,你在跟誰說話呢?”
正罵著,一個聲音從陶安妮的背後傳了過來……
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陶安妮立即說道:“建宇哥,我在喊許檸呢。”
“我跟你說,她悄悄地跑進何家去了。”
“她怎麼會有何家的鑰匙,不會從哪偷來的吧”
“建宇哥,你快進去抓住她,彆讓她把部隊的機密給偷走了!”
何家的門,是這麼容易進的?
何家的鑰匙,是這麼容易偷的嗎?
在這軍區首長大院裡,如果沒有特殊的身份證明,誰能進得來?
能進來的人,都是向上報備過的。
——這麼愚蠢的堂妹,怪不得在報社混得個人人嫌棄!
半晌,他臉皮抽抽,無奈地搖搖頭:“你腦洞挺大的!”
聽了堂妹的話,陶建宇張了張嘴,半天都合不上來了。
“建宇哥,你說什麼腦洞?”
“一個人腦子有洞還能活嗎?行了,你彆浪費時間了!”
陶安妮沒聽懂,急得跳腳。
說真心話,陶建宇不喜歡這個堂妹。
他自己有兩個姐姐、一個妹妹。
個個都很有教養,可這個堂妹卻差得甚遠。
隻是自己叔叔就這麼一個女兒,他不好意思表現得太討厭。
陶建宇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回家吧,許記者有何家的鑰匙,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少管彆人家的事,管好自己就行。”
“這時是軍區首長院,沒有報備,誰進得來?”
什麼意思?
堂哥的意思是,姓許的人手中那鑰匙,是何家給的?
她與何家……竟然關係這麼好?
被自己堂哥一懟,本來心情就不好的陶安妮,頓時心情更不好了。
她知道堂哥不喜歡自己。
可她知道,就算是他不喜歡,自己也得討他喜歡。
在部隊,她就必須緊緊抓住自己大伯爺這個靠山。
軍區大院與報社有一定距離的。
而且,因為陶安妮的奶奶與陶建宇的奶奶關係很差。
所以,她很少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