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彎的拍攝進度總的來說還是挺快的,ng的次數不多,隻花了5天時間,劇組的人便要動身前往陰國。
“瑪德,”墨染翻著手頭一遝演員資料,眉頭擰成了麻花,“這幫陰國佬取名字是跟舌頭有仇嗎?”他看著那些字母組合,感覺自己重生的最大優勢在此刻熠熠生輝——要不是上輩子在米國街頭跟各種奇葩名字搏鬥過,眼前這堆東西簡直是天書。就憑當年學校英語課教的那點玩意兒,想看懂這些名字?下輩子投胎當本地人吧!
他的手指戳在一份簡曆上,對著旁邊的助理越玲:“這個…卷毛叫啥?越念越像某種魔法咒語?”
越玲湊過來瞄了一眼,露出職業微笑:“墨總,這位是berbatch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您可以叫他本尼迪克特。”
“這卷毛名字也太拗口了,不過這履曆倒是夠豐富的。等下了飛機,我要去見見他。”
......
來接墨染等人的依然是托馬斯。
休息一晚後,本尼迪先生被帶到了墨染的麵前。
卷發、長臉,深藍色的眼睛加上一口純粹的倫敦音,很好的闡釋了什麼叫紳士。不過,令墨染驚喜的是他紳士的外表下,隱隱透著一點喜感,這讓墨染對他的第一印象加分不少。
墨染沒廢話,直接遞過去幾頁劇本:“本尼迪克特先生,現場來一段?”他想看看這“卷毛紳士”的成色。
僅僅十分鐘後,卷毛先生就優雅地示意:“墨導,我準備好了。”那份從容,仿佛隻是去隔壁喝了杯紅茶。
一場在“辦公室”接電話的戲。沒有布景,隻有想象的空間。然而,當本尼迪克特拿起並不存在的電話聽筒,整個房間的氣場瞬間變了。他的表情精準得像瑞士鐘表,從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到瞬間堆起的職業假笑,再到眼神深處閃過的不耐煩,層次分明。那口倫敦音抑揚頓挫,台詞清晰得如同大本鐘報時,每一個停頓都踩在節奏點上。導演組眾人交換眼神,無聲地達成一致:穩了!
本著時間就是金錢尤其是他的錢)的原則,墨染當場拍板:“就你了!”雖然這位卷毛先生在陰國本土頂多算個二線咖,但墨染一開口就是二十萬英鎊,隻拍二十天!這價格換算成人民幣,在國內足夠請動一線大牌,讓他們排隊喊“墨導威武”。
這片酬要是換算成人民幣的話,能在國內請來一線明星。但是人在他鄉,外國經紀公司肯定向著本國藝人,要是換的話,又要費時費力。
算了,本少爺心情好,看這家夥順眼,不想為這麼點小錢費心。
至於墨染心情好的原因就是過幾天,一菲要來倫敦找他。
......
“憑什麼要我去接劉一菲?”電話那頭,王似叢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充滿了難以置信的荒謬感。
“我但凡能抽開身,用得著你?”墨染在電話這頭翻了個白眼,語氣卻循循善誘,“小王啊,這是組織上給你表現的機會!近距離接觸神仙姐姐,多少人求都求不來!”
“我需要你給我表現機會?”王似叢嗤之以鼻,“我又不靠你墨大導演吃飯!不去!”
“你去把她接來,我請你吃飯。”
“不稀罕,你上次刷我的卡還沒給錢呢!”
“小王同誌!”墨染瞬間切換成老乾部談心模式,語重心長,“你在國外求學深造,是不是把咱們華夏民族‘樂於助人’的優良傳統美德都還給老師了?幫個小忙而已,怎麼比請動本尼迪克特還難?”
“行行行,打住!彆給我上價值課!”王似叢在電話那頭無奈投降,“幫你接人可以,但有條件!”
“你不是來學哲學的嗎,怎麼這黑心商人那一套張口就來呀......說吧,什麼條件?”
“我對你們娛樂圈還是挺感興趣的,以後要是有什麼活動我要是想參加,你得帶上我。”
“......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是個導演,正兒八經的文藝工作者,對他們那個圈子不太了解。”
“這話你自己信嗎?”王似叢毫不留情地拆穿,“你就說,答不答應吧?”
墨染在電話這頭無聲地齜了齜牙,想象著王公子那張寫滿“我看透你了”的臉,最終認命:“成!我答應!趕緊去機場!一菲的航班信息發你了!”
倫敦機場內,王似叢舉著寫有劉一菲的中文名牌格外顯眼。
劉一菲隻一眼,便在人群中看見了王似叢。
“你好,我是王似叢,”王似叢努力擠出一個還算得體的笑容,放下那燙手的牌子,“算是……墨染的朋友。他在倫敦大學拍戲抽不開身,所以……”他頓了頓,艱難地吐出那個字,“……求我來接你。”
“你好,王先生,麻煩你了。我是劉一菲,這是我的助理孫晴。”劉一菲的聲音清澈溫和,禮貌中帶著恰到好處的距離感。
車上,孫晴看了王似叢好幾眼,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問道:“王先生,冒昧的問一句,請問你的父親是不是王劍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