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就住這兒???”
古力加那提拉站在一扇看起來就價格不菲的雕花大門前,看著眼前這棟光是門廳就比她老家客廳還大的豪華公寓,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發出的驚呼聲差點把樓道裡的聲控燈全都喊亮。
那紮被姐姐的反應弄得有點不好意思,小聲說:“是啊……原來我是住在天通苑合租房的,但是跟舍友處得不太愉快……所以,墨染哥哥就幫我找了這裡暫時住一下。”
那提拉這次帶著父母來北平看病,本來已經做好了住快捷酒店甚至小旅館的心理準備,萬萬沒想到,妹妹嘴裡輕描淡寫的“找了個地方”,居然是這種堪比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的豪華大平層!
“我的好妹妹啊!(o?▽?)o”那提拉一把抓住那紮的胳膊,激動地搖晃,“你怎麼不早說你住在這麼、這麼、這麼豪華的地方?!你這叫‘找了個地方’?你這簡直是直接登基了啊!”
“我說了呀,”那紮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我跟你說過,墨染哥哥幫我找了個新房子住。”
“但你沒說是這種級彆的啊!”那提拉痛心疾首,仿佛錯過了一個億,“你這描述起碼省略了一萬個形容詞!這哪是房子?這簡直是宮殿!”
那紮:“……”內心os:有…有那麼誇張嗎?
那提拉鬼頭鬼腦地湊近那紮,壓低聲音,眼神裡閃爍著八卦的精光:“妹妹,你老實交代……這麼大、這麼豪華的房子,就你一個人住?”
“是啊。”那紮點點頭。
“那你那位‘墨染哥哥’……他晚上會不會……偷偷來……‘查房’啊?”那提拉擠眉弄眼,語氣裡的暗示意味濃得化不開。
那紮的小臉“唰”一下紅透了,像熟透的番茄,她跺腳嬌嗔:“姐姐!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墨染哥哥他……他一次都沒來過!真的!”
“啊?!”那提拉更驚訝了,“他把你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金屋藏嬌’在這公……啊不,私密性這麼好的地方,居然都不來‘關心關心’?他還是不是男人?”
“姐!”那紮又羞又急,“我和墨染哥哥是清白的!我是有交房租的!正經租客!”
“房租?”那提拉挑眉,“多少錢一個月?”
“八……八百。”那紮的聲音更小了。
那提拉:“……”ヽ(。_°)ノ
她沉默了三秒,然後伸出手指戳了戳妹妹的額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我的傻妹妹喲!你這點錢,估計連這房子一個月的水電燃氣物業費都不夠!你覺得你家那位墨染哥哥是做慈善的大善人嗎?他圖啥?圖你年紀小?不過你年紀的確不大,吊著點男人的胃口也不錯!”
“我覺得……他就是人好。”那紮弱弱地辯護,但底氣明顯不足。
那提拉忍不住翻了個巨大的白眼:“你也馬上要滿十八周歲,是個大人了,怎麼想法還這麼幼稚單純呢?男人啊,尤其是成功的男人,他們的‘好’,那都是有標價……啊不,是有目的的!”
那紮被姐姐說得低下了頭,手指絞著衣角。
那提拉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既然我們都來都來了,還沾光住了這麼好的地方,於情於理,是不是該請你家這位‘人好’的墨染哥哥吃頓飯,表示一下感謝?”
“啊?請墨染哥哥吃飯?”那紮有些猶豫,“他……他很忙的,不知道有沒有空……”
“哎呀!再忙還能連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他又不是國家總統日理萬機!你問問嘛!問問又不要錢!”那提拉慫恿道。
“好吧……”那紮拗不過姐姐,隻好拿出手機。
墨染接到那紮的電話,得知她的家人來北平看病,還想請他吃飯表示感謝,沒多想就同意了。畢竟小姑娘一個人在北平,家人來了,他作為朋友兼房東出麵接待一下也是應該的。
於是,他拎著一個臨時在樓下精品超市買的價值不菲的果籃,來到了那紮的住處。站在自己買的房子門口,他按下心中那股“回自己家還要帶禮物敲門”的怪異感,禮貌地敲了敲門。
門開了,那紮的父母和姐姐熱情地將他迎了進去。
“墨總!您說您來就來嘛,還帶什麼禮物!太客氣了!”那紮的母親笑容滿麵地接過果籃。
墨染內心:我也不知道我為啥要帶禮物……但流程好像得這麼走。
他換上拖鞋,被熱情地引到主座坐下。那感覺,更像是在彆人家做客了。
“叔叔,我看您氣色比之前好多了。”墨染找著話題。
“是啊是啊,最近靜養,是好多了。”那紮的父親連忙點頭,語氣充滿感激,“這還要多謝墨總您的慷慨幫助!給我們提供了這麼好的休養環境!真是太感謝了!”
“叔叔您太客氣了,叫我墨染就行。”
“就是啊爸!”那提拉立刻接話,笑得那叫一個燦爛,“以後說不定都是一家人了,沒必要這麼客套見外!”
“沒大沒小!吃你的飯!”那紮的母親笑罵了大女兒一句,但眼神裡卻沒什麼責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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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紮聽到姐姐的話,小臉又紅了,隻能低著頭,小口小口地扒拉著碗裡的飯,偶爾偷偷抬起眼皮,飛快地瞟一眼墨染,又迅速低下頭去。
墨染為了緩解尷尬,隻好把話題引向那紮:“那紮,你藝考準備得怎麼樣了?有信心嗎?”
“啊?”那紮正偷看得入神,被突然點名,有點懵。
“啊什麼呀!”那提拉又搶過話頭,調侃道,“墨染是問你藝考準備得怎麼樣!你怎麼傻乎乎的,就知道盯著人家看,能看出答案來啊?”
“你這丫頭!能不能安靜吃飯!再瞎說就回自己房間吃去!”那紮的母親再次“警告”大女兒。
那紮這才反應過來,小聲回答:“學校的老師都說,隻要正常發揮,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能進的……”
“那就好。”墨染點點頭。
這時,那提拉拿起一瓶紅酒,給自己和墨染各倒了一杯,然後端起酒杯,一臉鄭重:“墨染,感謝你讓我們住在這裡,更感謝你在北平對那紮的照顧。我爸媽身體原因不能喝酒,我這個做姐姐的,代表我們全家,敬你一杯!”
說完,她非常豪爽地一飲而儘。
墨染看著眼前這杯酒,有點為難:“這個……我一會兒還得開車回去,就這一杯表示一下,行嗎?”
“沒關係!”那提拉大手一揮,語出驚人,“實在不行就彆走了!反正這裡也是你的家嘛!客房多的是!”
墨染:“……”這姐姐也太虎了!
他笑著擺擺手,最終還是淺嘗輒止。
這頓感謝宴吃了整整三個小時,那紮的父母無比熱情,不停給他夾菜,差點沒把墨染撐出工傷。最後的環節,那紮還紅著臉表演了一段準備藝考的舞蹈,身姿曼妙,看得墨染……嗯,主要是欣賞藝術。
終於,墨染起身告辭。
“各位留步,我自己下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