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麻辣燙店裡,最後一碗湯也見了底。
林羽放下筷子,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說道:
“差不多了,該散了。”
魏寧寧站起身,自然地接過王夢茹手裡的包:
“我送你回去。”
眾人走出店門,步行街的喧囂依舊,仿佛剛才那場風波從未發生過。
隻有地上偶爾可見的鋼管劃痕,在路燈下閃著微弱的光,提醒著誰都不能低估,這熱辣生活裡藏著的雷霆手段。
林羽望著眾人離去的背影,掏出手機給學姐發了條信息:
“後續跟進,彆讓周家有翻身的機會。”
車上,林羽對著幾女說道:
“是不是覺得我有些無情?”
林晚青抬頭看著林羽,眼中沒有任何的責備,反而是關心的說道:
“你不是無情,是他們不配得到你的情。”
餘舒華在副駕駛座上回頭,指尖敲了敲手機屏幕——
上麵還停留在周家代理品牌被清場的通知:
“那種把彆人的苦難當墊腳石的人,根本不值得心軟。
你沒直接讓他們身敗名裂,已經算手下留情了。”
後排的王晨哼了一聲:
“要我說,周建那種人渣,斷兩隻胳膊都算輕的。
你沒看資料裡寫的嗎?
那個被他酒駕撞傷的女大學生,到現在還沒醒呢,周家卻用錢壓下了所有事,這才是真的冷血。”
林羽輕聲問,像在問彆人,又像在問自己:
“人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一直沒說話的季夢楠突然開口,聲音軟軟的卻很清晰的說道:
“或許不是突然變的,是心裡的貪念和惡,慢慢長起來了,就蓋住了原來的樣子。”
林羽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側頭看了眼幾女。
林晚青這時又說道:
“小羽,不用想太多,心慈手軟才是對好人的不公平。”
林羽笑了笑,心裡那點莫名的悵然散了大半。
他拿出手機,點開學姐剛發來的消息——
市紀委已經受理了周建的案子,民生報社的記者正連夜趕稿。
林羽收起了手機,雙手握著方向盤呼了一口氣說道:
“也是,路是自己選的,後果自然要自己擔。”
餘舒華跟著點頭,手機屏幕還亮著,是她剛收到的消息:
“我剛讓助理去查了那個女孩的情況,icu每天的費用近萬,她父母已經在籌錢賣腎了。
我已經讓醫院把費用記在我名下,另外轉了兩百萬到他們卡上,足夠後續治療和康複了。”
隨後餘舒華頓了頓,語氣冷了幾分說道:
“對付周家這種人,講情麵才是對善良最大的殘忍。”
後排的王晨也看到了,哼了聲:
“要我說,你這都算溫柔的。換做是我,直接讓他們體驗一下什麼叫從雲端跌進泥裡。
你沒看周建強占的那片拆遷房嗎?有戶老人家因為不肯搬,被他們雇的人打斷了腿,最後隻能抱著房產證在廢墟上哭。
這種人渣,留著就是禍害。”
林羽沉默地注視著前方,步行街的彩燈在玻璃上投下流動的光斑,像極了他此刻翻湧的心緒。
他不是沒見過黑暗,隻是每次直麵人性的惡,還是會覺得刺骨。
餘舒華看著林晚青又問道:
“周家的資金鏈斷了?”
林晚青點了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