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捏著香囊上的流蘇，鼻尖縈繞著淡淡的艾草香。
他轉頭看向張子涵，她正仰頭看著空中飄起的孔明燈，側臉在燈火裡顯得格外柔和。
“你好像對這些很熟？”林羽隨口問。
“以前爺爺教過不少。”張子涵收回目光，忽然笑了，“說起來，還得謝謝你上次在聚會上幫我解圍。”
林羽想起那天她被幾個油膩的老板圍著灌酒，自己剛好路過替她擋了一下，沒想到她記到現在。
他剛想說“舉手之勞”，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季夢楠發來的視頻通話請求。
“我接個電話。”
林羽走到旁邊，接通後，屏幕裡立刻跳出季夢楠帶著笑意的臉。
“林羽，晚上是不是不回來吃了？”
“應該回去。”林羽看了眼不遠處正對著糖畫攤拍照的張子涵，補充道，“要不你們也出來？”
季夢楠眼睛亮了亮：“雖然很想去，但是算了吧，你們玩吧，我晚一會和晚青姐她們過去玩。！”
“那我這邊結束了過去接你？”
“好呀！”
掛了電話，林羽回頭，見張子涵正拿著手機對著他剛才站的位置，似乎在拍什麼。
她察覺到他的目光，晃了晃手機：
“剛看到隻很肥的橘貓，拍下來了。”
林羽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牆根下果然臥著隻圓滾滾的橘貓，正懶洋洋地舔著爪子。
兩人又逛了一會兒，張子涵忽然指著不遠處的戲台：
“那邊在演皮影戲，去看看？”
戲台前擠滿了小孩，兩人擠不進去，隻好站在後排踮著腳看。
光影裡，穆桂英的剪影英姿颯爽，鑼鼓聲敲得震天響。
林羽忽然感覺袖口被輕輕拽了一下，低頭見張子涵正看著他，眼裡映著戲台的光。
“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吃飯吧。”她說。
林羽剛要點頭，手機又響了，這次是季夢楠發來的消息：“要不叫班長一起來吃飯吧！”
“行，我問問。”
林羽收起手機，對張子涵笑了笑說道：
“要不今晚吧，正好夢楠她們也在，一起吧！”
張子涵擺擺手說道：
“沒事，你們玩吧，我就回去了，再見。”
說完張子涵便轉身離開了。
不過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看林羽，看著他轉身彙入人流的背影，手裡的狐狸麵人被捏得微微變形。
她低頭笑了笑，轉身走向相反的方向，燈籠的光暈在她身後拉得很長。
而林羽快步走向停車場時，收到了季夢楠的電話。
“老公，班長來不來？”
林羽回複道：
“她不過來，就我自己。”
季夢楠有些失望的說道：
“可惜了，那你在廟會等我們吧，我們直接過去。”
林羽笑了下說道：
“好，你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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