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看著圖譜上兩人幾乎貼在一起的姿勢，心跳又開始不爭氣地加速。
他咽了口唾沫，硬著頭皮說：
“好，我都聽你的。”
蘇清月點點頭，先在地毯上盤膝坐下，裙擺鋪展開來，像一朵盛開的白蓮。
她抬眸看向林羽，眼底帶著一絲緊張，卻更多的是期待。
林羽定了定神，在她對麵坐下，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一拳。
他能聞到她發間淡淡的清香，像是月光下的蘭草，讓人心裡莫名一軟。
“準備好了嗎？”蘇清月輕聲問。
林羽深吸一口氣，伸出雙手：“嗯。”
兩人的掌心輕輕相觸的瞬間，像是有電流竄過。
蘇清月的手微涼，帶著一絲細膩的暖意，林羽隻覺得腦子有點發懵，連呼吸都忘了。
“集中精神，”蘇清月的聲音帶著點微顫，卻異常清晰，“彆胡思亂想，跟著我的靈力走。”
她閉上眼睛，體內的靈力緩緩湧出，順著掌心流入林羽的經脈。
林羽隻覺得一股溫和的暖流湧遍全身，原本有些滯澀的靈力瞬間變得活躍起來。
他連忙收斂起雜念，專心感受著這股力量的流動。
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兩人交握的手上投下細碎的光影。
蘇清月的睫毛輕輕顫動，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顯然維持靈力輸出並不輕鬆。
林羽看著她緊抿的唇瓣，心裡忽然湧上一股莫名的情緒，像是心疼，又像是彆的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蘇清月緩緩收回手，兩人的掌心都有些發燙。
她睜開眼睛，眼底帶著一絲疲憊，卻亮得驚人：“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實力提升了？”
林羽活動了一下手腳，隻覺得渾身充滿了力氣，修為確實有了明顯的提升。
他看著蘇清月蒼白的臉色，連忙問道：
“你沒事吧？是不是很累？”
蘇清月搖搖頭，剛想說“沒事”，卻眼前一黑，身子不受控製地往前倒去。
“清月！”林羽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扶住她，將她攬進懷裡。
柔軟的身體靠在懷裡，帶著淡淡的清香，林羽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
他低頭看著蘇清月緊閉的雙眼，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似的汗珠，心裡又急又慌：
“清月，你醒醒！”
蘇清月在他懷裡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看到自己正靠在他胸口，臉頰“騰”地一下紅透了，連忙掙紮著想要起來：
“我……我沒事，就是有點脫力。”
林羽卻沒鬆手，反而抱得更緊了些。他看著她泛紅的臉頰，聽著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忽然福至心靈，低頭輕聲問道：
“清月，你是不是……喜歡我？”
蘇清月的身體猛地一僵，抬起頭，撞進他深邃的眼眸裡。
那裡麵沒有了平時的懵懂，隻有滿滿的認真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她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感受著他胸腔裡有力的心跳，終於再也忍不住，輕輕點了點頭，聲音細若蚊吟：“嗯。”
一個簡單的音節，卻像是投入湖麵的石子，在兩人心裡漾開了圈圈漣漪。
林羽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忽然覺得之前的自己真是夠笨的。這麼明顯的心意，他竟然現在才看出來。
他抬手輕輕擦去她額角的汗珠，低聲道：
“對不起，我以前太遲鈍了。”
蘇清月搖搖頭，眼淚卻忍不住掉了下來，不是難過，而是委屈和歡喜。
林羽笨拙地替她擦著眼淚，心裡軟得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