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開錄音,隻聽了幾句,那張清純甜美的臉上,就寫滿了震驚。
她猛地從自己的工位上彈起來,幾步衝到老板辦公室門口,連門都忘了敲,直接推門而入。
“老板!”
陸誠正坐在老板椅上,閉目養神。被她這麼一闖,緩緩睜開了眼睛。
夏晚晴衝到他辦公桌前,將手機屏幕懟到他麵前,因為跑得太急,胸前那驚人的曲線一陣亂顫,呼吸也有些急促。
“老板,你看!這個……這個錄音,是你發的吧?”
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激動和困惑。
“這麼重要的證據,為什麼不留在法庭上用啊?這簡直就是王炸!可以直接把林薇薇釘死在主犯的位置上啊!”
陸誠的目光,沒有落在手機屏幕上,而是掃過她因激動而泛紅的臉頰,和微微張開的、散發著清甜氣息的紅唇。
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向後靠在椅背上,指關節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發出“篤、篤”的輕響。
“急什麼,”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剛睡醒的慵懶,“坐下說。”
他眼神往下瞟了一眼。
“你再這麼前傾,我都要以為你想用手機喂我吃早餐了。”
“啊?”
夏晚晴愣了一下,隨即順著他的目光低頭一看,臉“唰”的一下就紅透了。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略顯寬鬆的白色真絲襯衫,因為剛才的動作太大,領口最上麵的扣子不知什麼時候崩開了。
從陸誠的角度看過去,那道深邃的雪白溝壑,若隱若現,風景獨好。
她驚呼一聲,連忙後退一步,雙手捂住胸口,又羞又惱地瞪了陸誠一眼,那雙水汪汪的桃花眼,嗔怒中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媚意。
“老板!你……你往哪兒看呢!我說正事呢!”
她手忙腳亂地扣好扣子,這才拉過一張椅子,端端正正地坐下。
隻是那渾圓挺翹的臀部,在椅子上有些不安分地挪了挪。
陸誠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這才慢悠悠地開口。
“這份錄音,在法庭上出示,效果確實好。但你想過沒有,它的法律作用,其實沒你想象的那麼大。”
“啊?為什麼?”夏晚晴不解。
“因為它隻能證明林薇薇的主觀惡性更重,是共同犯罪中的主謀。根據《刑法》第二十六條,對於主犯,應當按照其所參與的全部犯罪處罰。”
陸誠解釋道,“但敲詐勒索未遂和誣告陷害,罪名已經成立了。這份錄音,最多讓法官在量刑的時候,對她從重處罰,比如多判個一年半載。意義大嗎?不大。”
夏晚晴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陸誠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繼續道:“但是,把它扔進輿論場,效果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法律的審判,是有形的,是寫在判決書上的幾年刑期。但輿論的審判,是無形的。它能讓一個人,在社會層麵上,徹底‘死亡’。”
“我要的,不隻是讓她坐牢。我要的是,讓她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讓她就算刑滿釋放,也依舊活在所有人的鄙夷和唾罵裡。讓她永遠為自己的惡毒,付出代價。”
“這,比多判她幾年,更解氣,也更重要。”
陸誠放下茶杯,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力量。
夏晚晴呆呆地看著他,心臟不爭氣地狂跳起來。
她終於明白了。
老板從一開始,就布了一個局。法庭上的審判,隻是這個局的一部分。
他真正的目標,是要讓這些惡棍,在法律和道德兩個層麵,都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一番話,說得夏晚晴心頭劇震。
她呆呆地看著陸誠,感覺自己的認知,又一次被這個男人給刷新了。
原來……法律的武器,還能這麼用。
“老板……”夏晚晴用那雙桃花看著陸誠的側臉。
“我……我明白了。這是你教我的第四課,對嗎?”
“不,”陸誠搖了搖頭,伸出手指,輕輕彈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
“這是課後作業的參考答案。”
“啊……”
夏晚晴捂著額頭,感受著上麵殘留的、淡淡的溫度,臉頰又開始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