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麼說,這證人說的話,確實有可能是為了報複啊!】
【邏輯通了!尼瑪,這反轉我看不懂了!】
趙文德急了,滿臉漲紅地嘶吼:“不是的!我沒有!他真的給我下毒了!”
“我承認,我確實往公司的飲水機裡,放過東西。”許耀坦然承認。
全場倒吸一口涼氣。
秦知語的瞳孔猛地一縮。
“但我放的,不是什麼‘三號神經毒劑’,”許耀的臉上,甚至露出了一絲愧疚和自嘲。
“而是從網上買的,強力瀉藥。”
他又示意高明,呈上了第二份證據——一份網購平台的交易記錄截圖,上麵赫然顯示著一家情趣用品店的“特效強力瀉藥”購買信息。
“我承認,這是一個非常過分,甚至可以說惡劣的玩笑。我因為工作壓力,想和同事們開個玩笑,緩解一下氣氛。我對我幼稚的行為,深感抱歉,並願意接受一切行政處罰和民事賠償。”
許耀對著審判席,深深鞠了一躬。
“但,開玩笑,和殺人未遂,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他猛地直起身,目光如刀,射向趙文德:
“趙文德!你性格懦弱,遇事退縮,在公司誰都能踩你一腳!你敢說,你今天的證詞,背後沒有人指使?沒有人用金錢收買你?你敢看著我的眼睛,把你銀行賬戶裡突然多出來的那筆錢,解釋清楚嗎?!”
“我……我沒有……那是補償金……”趙文德被許耀的氣勢和精準的心理攻擊,徹底擊潰了防線,語無倫次,情緒失控。
他的表現,在所有人看來,都像是一個謊言被戳穿後的心虛。
【炸了!這庭審,簡直是神仙打架!】
【我有點動搖了,萬一真是個惡作劇,被人利用了呢?】
【許耀這口才和邏輯,太強了!把黑的說成白的啊!】
秦知語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她發現,自己空有兩份鐵證,但在法律的解釋權和庭審的節奏上,被這個魔鬼,壓製得死死的!
最後,許耀將目光投向了那份“脫罪演練”的視頻。
“至於這份視頻,”他自嘲地笑了笑。
“審判長,當一個人,突然被告知,自己是殺人嫌疑犯,麵臨的可能是死刑時,他的精神會是什麼狀態?是崩潰,是恐懼,是無助!”
“我就是在那種極度應激的狀態下,為了自保,才像個瘋子一樣,要求我的律師,陪我進行各種最壞情況的推演。”
“這在心理學上,被稱為‘創傷性應激模擬’,是一種非正常情況下的自我保護。我甚至可以提供幾個國外的相似案例,這種行為,並不違法!”
一套組合拳下來,行雲流水,滴水不漏。
“蓄意投毒”,被他說成了“惡作句”。
“鐵證如山”,被他說成了“報複誣陷”。
“預謀脫罪”,被他說成了“應激模擬”。
直播間的風向,第一次出現了大規模的動搖。
秦知語坐在公訴席上,那身黑色西裝下的身體,微微繃緊。她那雙裹在肉色絲襪下的長腿,優雅地交疊著,卻透出一股山雨欲來的冰冷。
她輸了庭審節奏。
就在這時,審判長孫立群將目光投向了旁聽席:“被害人訴訟代理人,你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全場的焦點,終於落在了那個從開庭到現在,幾乎沒有說過一句話的男人身上。
陸誠緩緩站了起來。
他沒有看許耀,也沒有看秦知語,隻是平靜地注視著審判長。
在全網幾千萬人或期待、或質疑、或嘲諷的目光中,他開口了。
“審判長,我申請,當庭播放一段視頻。”
孫立群皺眉:“什麼視頻?”
陸誠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目光終於轉向了被告席上,那個智計百出、幾乎一手翻盤的斯文敗類。
“一段,關於寵物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