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庭!合議庭評議後,本案定於三日後,上午九點,繼續開庭審理!”
審判長孫立群一槌定音。
這短短半天的庭審,其信息量和反轉密度,足以載入夏國司法史冊。
旁聽席上,死寂了足足三秒,隨即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議論聲。
直播間五千多萬觀眾,在經曆了震驚、憤怒、反轉、再震驚的過山車後,情緒徹底引爆。彈幕已經不是在討論案情,而是在單方麵宣判許耀的死刑。
整個法庭,隻有兩個人是平靜的。
一個是陸誠,他靠在椅背上,像是看了一場還算精彩的電影。
另一個,是公訴席上的秦知語。她那雙裹在肉色絲襪下的修長雙腿,優雅地分開,站起身,那張向來冰冷的俏臉上,此刻卻殘留著一絲風暴過後的潮紅。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陸誠的背影,眼神複雜到了極點。
這個男人,用最野蠻的方式,捍衛了最純粹的正義。
……
法院羈押室內。
“啊啊啊啊——!”
許耀那張斯文儒雅的麵孔已經完全扭曲,他像野狗一樣瘋狂地用頭撞擊著冰冷的牆壁,發出“砰、砰”的悶響。
“陸誠!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他昂貴的定製西裝被撕扯得不成樣子,金絲邊眼鏡早被甩飛,碎裂在角落。那雙曾經永遠掌控一切的眼睛,此刻布滿血絲,充滿了怨毒與瘋狂。
兩名法警衝進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死死按在地上。
那段視頻,那隻貓,那份“科學嚴謹”的實驗報告……
是陸誠,用他自己最引以為傲的武器,將他釘死在了恥辱柱上。
這種從智商到人格的全麵碾壓,徹底摧毀了他病態的自尊心。
他的心理防線,在全網的注視下,徹底崩潰,碎得連渣都不剩。
……
與此同時,魔都陸家嘴,天合律師事務所。
頂層主任辦公室內,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鱗次櫛比的摩天大樓,象征著這座城市的權力和財富。
薛雲海默默地關掉了麵前的直播回放,屏幕定格在陸誠那張平靜而嘲諷的臉上。
辦公室裡死一般寂靜。
高誌強站在辦公桌前,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他跟了薛雲海十年,從未見過主任的臉色如此陰沉,那是一種風暴來臨前,大海深處最恐怖的死寂。
“主任……許耀他……”
“他是個廢物。”薛雲海的聲音聽的得高誌強一個哆嗦。
“一個自作聰明的廢物,被自己的自負給玩死了。”
薛雲海緩緩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的車水馬龍。
他知道,許耀完了。
死刑,板上釘釘。
但問題是,許耀這顆棋子死了,會把他這個下棋的人也拖下水。警方隻要深挖,幻遊公司的“火種計劃”核心數據泄露案,必然會牽扯到他。
那才是能讓他萬劫不複的死穴。
“高誌強。”他背對著高誌強,聲音冷得不帶一絲溫度。
“主任,我在。”
“許耀這顆棋子,已經死了。但死棋,不能開口說話。”
薛雲海轉過身,那雙陰鷙的眼睛裡,閃動著毒蛇般的光芒。
“趙文德,李宏。這兩個人,三日後,不能出現在法庭上。”
高誌強的心臟猛地一縮,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主任,您的意思是……”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薛雲海走到他麵前,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動作親昵,眼神卻像在看一個死人。
“用錢砸,用他們的家人威脅,或者……讓他們‘意外’生一場急病,需要在ICU裡躺半個月。”
“我不要過程,我隻要結果。”
“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