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這次能贏,靠的不隻是運氣,靠的是專業!”
錢世明頓了頓,掃視一圈。
“濱江高院那幫法官,我跟他們打了二十年交道,什麼脾氣、什麼喜好,我門兒清。”
他拍了拍胸脯。
“這次改判,我用的是"法律定義模糊地帶"這招。那幫法官一聽,立馬就懂了——隻要不把這玩意兒定義成毒品,就能改判!”
“錢律師高明啊!”
“不愧是京都的金牌訟棍!”
“這招太絕了!”
錢世明哈哈大笑,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什麼金牌訟棍,說得那麼難聽。”
他抹了抹嘴,眼神裡全是得意。
“我這叫——法律是富人的遊戲,窮人玩不起。”
包廂裡的氣氛達到了高潮。
蕭文宇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樓下的夜景。
滄海市的夜,燈火通明。
他端著酒杯,聲音裡帶著一絲感慨。
“老杜,你說咱們這生意,還能乾多久?”
杜遠航放下期刊,走到他身邊。
“隻要有需求,就能一直乾下去。”
他推了推眼鏡,聲音裡帶著一絲冷漠。
“那些癮君子,就是一群廢物。他們自己選擇墮落,怪得了誰?”
蕭文宇轉頭看他,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
“可是……三十多條人命,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在乎?”
杜遠航笑了。
“在乎什麼?他們本來就是社會的垃圾,早死晚死,有區彆嗎?”
他頓了頓。
“再說了,我研發的這款致幻劑,可是世界頂尖的化學成果。那幫廢物,能成為我的實驗品,是他們的榮幸。”
蕭文宇沉默了。
他知道,杜遠航這人,從骨子裡就瞧不起普通人。
在他眼裡,法律、道德、人命,全都是可以被踐踏的東西。
隻有科學,隻有智慧,才是唯一值得追求的。
“行了,彆想那麼多。”
杜遠航拍了拍蕭文宇的肩膀。
“判決已經下來了,咱們安全了。接下來,好好賺錢就行。”
蕭文宇點了點頭,舉起酒杯。
“說得對,賺錢才是正經事。”
兩人碰杯,一飲而儘。
包廂裡的狂歡還在繼續。
沒人注意到,落地窗外,一架無人機正懸停在半空中。
鏡頭對準包廂,將裡麵的一切,全都錄了下來。
……
高鐵上。
陸誠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拿起來看了一眼,是蘇媚發來的消息。
【陸律師,滄海那邊的情況我已經摸清楚了。蕭文宇、杜遠航這兩個人,背後還是"長青俱樂部"的組織在撐腰。這組織在京都勢力很大,你要小心。】
陸誠盯著這條消息,眼神越來越冷。
長青俱樂部。
又是這個名字。
他回複了一條消息。
【謝了,蘇姐。這次麻煩你了。】
蘇媚秒回。
【客氣什麼,你幫了我那麼多次,我還你個人情而已。對了,你要的那些資料,我已經整理好了,明天發你郵箱。】
陸誠打了個“OK”的手勢,放下手機。
夏晚晴湊過來,小聲問:“老板,蘇姐說什麼了?”
“她說,這案子背後有個叫"長青俱樂部"的組織。”
陸誠的聲音很平靜,但眼底卻閃過一道寒光。
“看來,這次要捅的,不隻是一個馬蜂窩。”
夏晚晴愣了一下,隨即眼睛一亮。
“老板,你是說……”
“嗯。”
陸誠點了點頭。
“這案子,恐怕要比想象中複雜得多。”
他靠回椅背,閉上眼。
腦子裡,已經開始推演接下來的每一步。
高鐵繼續向前。
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