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宇突然站起來。
他指著杜遠航。
“是他!”
“一切都是他!”
“我隻是想賺錢,是他非要做這些東西!”
杜遠航轉頭,看著他。
“我做?”
“我做出來,是你拿去賣的!”
“你不賣,我做出來有什麼用?”
蕭文宇臉漲得通紅。
“你……你……”
杜遠航冷笑。
“彆裝了,蕭總。”
“你比我更清楚這些東西是什麼。”
“你比我更清楚能賺多少錢。”
“彆把自己說得那麼無辜。”
蕭文宇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旁聽席上,有人拍手。
“這才是真相!”
“一個比一個惡心!”
直播間彈幕刷爆了。
“狗咬狗了!”
“這波太精彩了!”
“陸神和秦檢都不用說話了!”
羅大翔直播間裡,他推了推眼鏡。
“各位,看到了嗎?”
“這就是犯罪團夥的常態。”
“平時利益一致,就團結一心。”
“一旦出事,立刻互相撕咬。”
他頓了頓。
“人性,在這一刻暴露無疑。”
法庭上,周明凱縮在角落。
他一句話不說。
隻是低著頭,身子抖得像篩子。
陸誠坐在公訴席上。
他靜靜看著被告席上的鬨劇。
沒有說話。
也沒有任何表情。
隻是嘴角勾起一個極淡的弧度。
秦知語低聲說:“該我們了?”
陸誠搖頭。
“不急。”
“讓他們再咬一會兒。”
審判長敲法槌。
“被告席,請安靜!”
陳雪茹還在哭。
蕭文宇還在指責杜遠航。
杜遠航推了推眼鏡,臉上掛著譏笑。
法警走過去,按住他們的肩膀。
“坐下!”
幾個人終於安靜下來。
但眼裡,全是怨恨。
陸誠轉頭,看向秦知語。
“該上最後一道菜了。”
秦知語點頭。
“準備好了。”
陸誠站起來。
“審判長,公訴方申請發言。”
審判長看著他。
“準許。”
陸誠走到辯護席前。
他沒有看被告。
隻是轉身,看向旁聽席。
“各位。”
“剛才大家都看到了。”
“被告席上,上演了一出狗咬狗的鬨劇。”
他頓了頓。
“但我想說。”
“無論他們如何互相指責。”
“無論他們如何推卸責任。”
“都無法改變一個事實。”
他轉身,指著被告席。
“他們,都是罪犯。”
“他們,都該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
旁聽席議論聲亂成一團。
“這群人真惡心!”
“狗咬狗,一嘴毛!”
“還有沒有人性了?”
審判長敲了敲法槌。
“肅靜。”
聲音壓下去。
陸誠站在公訴席前,掃了眼被告席。
蕭文宇低著腦袋,汗珠順著額頭往下淌。
陳雪茹縮在椅子上,眼淚糊了一臉。
周明凱抱著胳膊,身子抖得停不下來。
杜遠航還端著,推了推金絲邊眼鏡,但眼裡已經沒了光。
陸誠轉頭,看向審判長。
“審判長,公訴方還有最後一份證劇。”
審判長頓了頓。
“準許。”
陸誠從公訴席上拿起一個U盤,遞給書記員。
“麻煩播放這段視頻。”
書記員接過U盤,插進電腦。
幾秒後,大屏幕亮起。
畫麵裡,是一間裝修考究的辦公室。
牆上掛著幾幅字畫,書桌上擺著茶具。
鏡頭角度有點高,應該是裝在角落裡的攝像頭。
旁聽席有人探著腦袋。
“這是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