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開庭還有三天。
陸誠站在落地窗前,手裡端著咖啡,臉色陰沉。窗外的魔都夜景燈火通明,但他眼裡隻有一片冰冷。雖然已經掌握了四條核心罪證,可他心裡清楚,這些證據還差一口氣。
“老板,你在想什麼?”夏晚晴端著筆記本電腦走過來,桃花眼裡滿是擔憂。
陸誠轉過身,盯著桌上的證據清單。“我在想,文遠和高勝之間,一定還有更直接的證據。”
夏晚晴愣了一下。“你是說他們的通訊記錄?”
“對。”陸誠放下咖啡杯,眼神冰冷,“高勝這種老狐狸,一定會教文遠怎麼在法庭上演戲,這其中必有破綻。”
夏晚晴咬著嘴唇。“可是他們肯定用加密軟件,根本查不到。”
陸誠沒說話,隻是掏出手機,盯著屏幕看了幾秒,然後深吸一口氣,默念:“啟動證據之眼。”
腦海裡,係統冰冷的電子音響起。
【證據之眼已啟動,目標:文遠與辯護律師高勝的所有通訊記錄。】
【檢測到目標使用國外加密通訊軟件,正在破解服務器端加密協議……】
【破解成功,證據提取中……】
【提取成功,證據已發送至桌麵。】
【證據二:加密通訊信息,共計音頻文件37條,文字記錄214條。】
陸誠睜開眼睛,嘴角勾起一個冷笑。他走到辦公桌前,打開電腦,桌麵上躺著一個新的文件夾。
他點開文件夾,裡麵全是文遠和高勝的對話錄音。
陸誠隨手點開第一條錄音,揚聲器裡傳來文遠驚恐的聲音。
陸誠點開第一段錄音。
音頻裡,傳來文遠的聲音,帶著慌張和不安。
“高律師,我,我該怎麼辦?警察找到了遊艇上的血跡。”
高勝的聲音很平靜,甚至帶著一絲不耐煩。
“慌什麼?血跡能說明什麼?你就咬死那是你女兒之前在船上玩的時候流的鼻血。”
文遠的聲音哆嗦著。
“可是,可是血量很大,法醫說足夠讓一個四歲的孩子失血而死。”
高勝冷笑一聲。
“那是法醫的推測,不是事實。你隻要堅持說那是她多次流鼻血的積累,誰能證明不是?”
文遠沉默了幾秒。
“可是,可是陸誠那個混蛋,他……”
高勝打斷他的話。
“陸誠算什麼東西?他手裡的證據再多,也都是間接證據。法律講的是證據,不是推測。死無對證,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隻能講故事。”
陸誠聽到這裡,拳頭攥得死緊。
夏晚晴站在旁邊,臉色鐵青。
陸誠點開第二段錄音。
這段錄音是文遠主動打給高勝的。
“高律師,陸誠找到了我在論壇上購買潮汐報告的記錄。”
高勝的聲音依舊平靜。
“那又怎樣?你就說你是想帶女兒去海邊玩,提前了解一下潮汐規律,這有什麼問題嗎?”
文遠的聲音帶著一絲絕望。
“可是,可是我買的是專業級的報告,還花了五萬塊。”
高勝冷笑一聲。
“那更好,說明你是個負責任的父親,願意花錢給女兒一個安全的環境。陸誠越是咬住這一點,越能證明你愛女兒。”
陸誠聽到這裡,眼神越來越冷。
他點開第三段錄音。
這段錄音是開庭前一天的。
文遠的聲音帶著哭腔。
“高律師,我,我怕我在法庭上露餡。”
高勝的聲音冷靜得可怕。
“怕什麼?我教你,法庭上你隻要做三件事。”
文遠的聲音急切。
“哪三件事?”
高勝的聲音帶著一絲嘲諷。
“第一,哭。哭得越慘越好,讓所有人都覺得你是個失去女兒的可憐父親。”
“第二,否認。不管陸誠說什麼,你都要否認,咬死那是意外。”
“第三,裝傻。如果陸誠問你一些細節,你就說你太傷心了,記不清了。”
文遠的聲音帶著一絲猶豫。
“這樣,這樣真的能行嗎?”
高勝冷笑一聲。
“你以為法官是吃素的?隻要你演得夠像,陸誠就算有十張嘴也說不清。”
陸誠聽到這裡,整個人都在發抖。
夏晚晴站在旁邊,眼淚止不住地流。
陸誠點開第四段錄音。
這段錄音是文遠向高勝全盤托出作案經過的。
文遠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高律師,我,我其實是在遊艇上用枕頭把她悶死的。”
高勝的聲音依舊平靜。
“我知道。”
文遠愣住。
“你,你知道?”
高勝冷笑一聲。
“我當然知道,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接這個案子?”
文遠的聲音帶著一絲絕望。
“那,那我該怎麼辦?”
高勝的聲音冷靜得可怕。
“你什麼都不用做,隻要按我說的演就行了。”
陸誠聽到這裡,一拳砸在桌上。
桌上的咖啡杯被震得跳了起來。
夏晚晴捂著嘴,眼淚止不住地流。
陸誠點開第五段錄音。
這段錄音是高勝向文遠傳授如何在法庭上“表演”的。
高勝的聲音帶著一絲得意。
“法庭上,你要記住,悲傷是你最大的武器。”
文遠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解。
“什麼意思?”
高勝冷笑一聲。
“你要讓所有人都覺得你是個失去女兒的可憐父親,你要哭,要痛苦,要讓人同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