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誠把下巴抵在她圓潤的肩窩處,深深吸了一口氣。
那是沐浴露的清香,混合著她身上獨有的體香。
很好聞。
讓人心安。
“這次案子結束,我們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
陸誠在她耳邊低語,熱氣噴灑在她的耳垂上。
那是夏晚晴的敏感點。
她縮了縮脖子,臉更紅了。
“去哪兒?”她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哪兒都行。”陸誠的手在她腰間輕輕摩挲。
“隻要沒案子,沒死人,沒這些亂七八糟的破事。”
夏晚晴轉過身,麵對著陸誠。
她抬起頭,那雙桃花眼裡水汪汪的,倒映著跳動的火苗。
“老板,你是不是想退休了?”
陸誠笑了笑,低頭在她的鼻尖上親了一下。
“退休還早,就是想偷個懶。”
他的手順著她的腰線往下滑,落在她挺翹的臀部上,輕輕捏了一把。
夏晚晴輕哼一聲,身子軟得站不住,雙手環住他的脖子。
“那……今晚不談工作。”
她踮起腳尖,主動湊上去,吻住了陸誠的唇。
紅酒的醇香在兩人唇齒間蔓延。
壁爐裡的柴火劈啪作響。
窗外的海浪聲似乎都遠去了。
屋裡的溫度在升高。
陸誠把她抱起來,放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
她眼神迷離,雙頰緋紅,呼吸急促。
她看著身上的男人,眼神裡全是愛意和依賴。
就在陸誠的手指剛剛挑開她肩帶的時候。
嗡——
放在茶幾上的手機,不合時宜地猛烈震動了一下。
那是特彆關注的提示音。
陸誠動作一頓。
夏晚晴也清醒了幾分,有些迷茫地看著他。
陸誠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伸手拿過手機。
屏幕亮起。
一條微信消息跳出來。
發信人是杜剛。
內容很短,卻字字千鈞:
“魚已入網。另外,你讓我查的偽造不在場證明,有眉目了。”
......
豫州市局刑偵支隊,會議室。
煙灰缸裡堆滿了煙頭,空氣嗆得人嗓子發癢。
杜剛手裡捏著一份泛黃的複印件,眉頭鎖成了一個“川”字。
那是十五年前,周鴻飛在鄰市“錦江大酒店”的入住記錄,以及當年主辦警員的調查筆錄。
“陸律師,這孫子的不在場證明,做得太死了。”
杜剛把煙頭按進煙灰缸,用力碾了兩下。
“當年案發時間是11月19日淩晨。那天晚上,周鴻飛作為豫州青年企業家代表,在三百公裡外的商都市參加‘中原經濟發展論壇’。”
他指著那份入住記錄。
“這是酒店前台的原始登記單。入住時間是18日下午六點,退房時間是19日上午十點。中間沒有任何外出的記錄。”
夏晚晴坐在旁邊,翻看著另一份文件。
“而且當年警方核實過。那天晚上有個閉門晚宴,周鴻飛一直待到九點多才回房間。第二天一早八點,他又出現在自助餐廳吃早飯,甚至還和幾個參會的領導合了影。”
時間線嚴絲合縫。
晚上九點到第二天早上八點,中間隔了十一個小時。
從商都到豫州,當年高速還沒完全修好,單程最快也要三個半小時。
往返七個小時。
留給周鴻飛作案的時間,隻有四個小時。
要在四個小時內,完成殺人、分屍、清理現場、包裹屍塊、銷毀監控,還要把地下室偽裝好,再神不知鬼不覺地趕回商都吃早飯。
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這也是當年警方雖然懷疑他,卻始終無法立案的核心原因。
陸誠坐在椅子上,手裡把玩著那個打火機。
金屬蓋子開合,發出清脆的“叮”聲。
“杜隊,你也是老刑偵了。”
陸誠盯著那份記錄,眼神玩味。
“入住記錄隻能證明他開了房,證明不了他睡在房裡。”
杜剛歎了口氣,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
“這道理我懂。關鍵是沒人看見他出去。當年的酒店監控早就覆蓋了,根本查不到。而且酒店大堂經理作證,說那天晚上值班,沒看見周鴻飛離開過。”
陸誠突然問,“那個經理呢?”
杜剛愣了一下。
“你是說劉全?他還在那個酒店乾,現在已經是副總了。”
“把他弄過來。”
杜剛有些遲疑。
“陸律師,沒憑沒據傳喚人家,不合規矩。而且那個劉全嘴很硬,我在電話裡套過他的話,他一口咬定當年就在大堂盯著,周鴻飛絕對沒出去。”
陸誠整理了一下西裝領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杜隊,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周鴻飛給了他多少錢,能讓他把這瞎話記了十五年?”
杜剛咬了咬牙,抓起桌上的車鑰匙。
“行!我去抓人!出了事我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