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拍賣會那高達百萬的準入門檻,像一道冰冷的鐵閘,橫亙在楚天麵前。
資金,成了他必須立刻解決的燃眉之急。
家中僅剩的二十餘萬,加上那塊尚未完全變現的高冰黃楊綠,距離目標依舊遙遠。
他沒有過多猶豫,再次來到了那條充斥著煙火氣與贗品陷阱的古玩街。
陽光透過稀疏的樹葉,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空氣中彌漫著舊物、塵土和一絲若有若無的茶香。
與上次的忐忑不同,此次楚天目標極為明確——利用這雙漸趨熟練的透視異瞳,從這魚龍混雜之地,淘出被塵泥掩蓋的珍寶,快速積累資本。
他步履沉穩,徑直走向了王哥那個熟悉的攤位。
王哥正唾沫橫飛地跟一位戴著老花鏡的顧客掰扯著一件青花瓷瓶的年代,見到楚天,臉上立刻堆起熟絡的笑容,點頭示意他自己先看。
楚天回以微笑,假裝隨意地在攤位前駐足瀏覽,目光看似漫不經心地掃過那些瓷碗、木雕、銅錢和泛黃的字畫。
暗地裡,他已悄然催動異能,雙眸深處掠過一絲極難察覺的微光。
視野中的世界再次變得層次分明。
大部分物品在他眼中靈氣黯淡,光華微弱,僅具觀賞價值,甚至不少內裡結構鬆散,分明是近代仿品。
他的心跳平穩,耐心地一件件看過去,如同經驗老到的獵手,不急於扣動扳機。
他的視線掠過攤位最角落那堆明顯是作為“添頭”、品相極差、無人問津的“雜項舊貨”——幾枚鏽蝕嚴重的錢幣、一個缺了口的陶碗、幾塊看不出材質的破木頭……
以及,一個被用來死死壓著攤布一角、通體布滿厚厚綠鏽與凝固油汙、幾乎看不清本來麵貌的矮胖銅壺。
那銅壺造型古樸,但鏽跡斑斑,臟汙不堪,扔在路邊恐怕乞丐都懶得撿。
然而,當楚天集中精神,目光穿透那層層疊疊的歲月汙垢時,心中猛地一震,呼吸幾乎為之一滯!
在那厚厚的、足以欺騙任何行家眼睛的鏽層和油汙之下,壺身內壁竟並非實心!
其上密密麻麻刻滿了精細繁複、前所未見的古老錯金銘文!
那文字結構奇古,筆劃勾連間仿佛蘊含著某種難以言喻的韻律,金光雖被銅鏽隔絕掩埋,但在透視之下,依舊流淌著一絲內斂的華彩!
而更讓他驚駭的是,在壺底內部,一個設計得極其精妙隱秘的夾層赫然顯現!
夾層薄如蟬翼,幾乎與壺底融為一體,若非透視能力根本無從發現。
夾層之中,靜靜躺著一小片不過寸許長、溫潤瑩白、仿佛蘊著一捧月光的玉簡!
玉簡之上,以毫微之技刻著數個奇異玄奧的符號,更有一絲極其微弱、卻讓楚天雙眼感到難以言喻的舒適與渴望的清涼氣息縈繞不散!
那氣息,與他過度使用異能後雙眼的燥熱灼痛感截然相反,仿佛沙漠中的甘泉,帶著一種天然的吸引力!
寶物!絕對是難以想象的寶物!楚天立刻強行收斂心神,壓下翻騰的氣血和眼中的異色。
臉上恢複了一貫的平靜,甚至故意皺了皺眉,表現出對那堆“垃圾”的嫌棄。
他耐心等王哥終於送走了那位顧客,才故作隨意地走上前,指了指角落那堆雜項,尤其是那個壓布的銅壺,語氣帶著幾分新手練手的躍躍欲試和漫不經心:“王哥,這堆破銅爛鐵怎麼賣?
我最近想學學除鏽保養,買點便宜的回去練練手,糟蹋了也不心疼。”
王哥正喝著茶潤嗓子,聞言順著楚天的手指瞥了一眼那堆東西,頓時哈哈一笑,大手一揮:“嗨!我當你看上啥了呢!
就這些啊?都是些占地方沒人要的玩意兒,擺這兒純粹壓攤布用的。
你真要?給兩百塊,全拿走吧!
連這個破壺也送你,拿回去壓鹹菜缸子說不定還行!”“成,那就當交學費了。”
楚天爽快地掏出兩張鈔票遞過去,表情自然,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急切。
旁邊幾個攤位的老板一直閒磕牙看熱鬨,看到楚天居然真金白銀買那堆廢品,都忍不住低聲嘲笑起來,聲音不大,卻剛好能讓人聽見。
“嘖嘖,這小夥子,看著挺精神,怎麼儘乾這冤大頭事兒?”
“王老五,行啊你!壓攤布的垃圾都賣出價錢了?晚上得請客!”
“哈哈,又是他?上次好像也瞎買了不少吧?眼神是真不行啊……”
“錢多燒的唄,年輕人不懂水深水淺……”楚天對周遭的議論充耳不聞,仿佛那些嘲諷說的不是他。
他麵色平靜地用一個舊麻袋將那堆包括銅壺在內的“廢品”仔細裝好,尤其是那個沉甸甸的銅壺,被他小心地放在最中間。
然後,他提著這個在彆人看來裝滿“破爛”的袋子,在王哥略帶疑惑卻也沒多想的眼神中,在四周隱含譏諷的目光注視下,步履沉穩地離開了喧囂的古玩街。
陽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袋中之物,其真正的價值,唯有他心中知曉。
心跳,在離開眾人視線後,才開始逐漸加速。
喜歡開局透視,我靠賭石贏麻了請大家收藏:()開局透視,我靠賭石贏麻了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