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如幽靈般無聲地滑入永利皇宮地下停車場的專屬區域。
“海東青”輕輕按下通訊器,聲音低沉而果斷:“‘鷹巢’,目標已進入預定位置。
各小組按計劃進入二級警戒,沒有我的命令,絕對不準妄動。”
他轉頭看向楚天,再次確認行動計劃:“楚顧問,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教授’每晚這個時候,都會在三樓的‘鉑金殿’vip廳玩牌。
他習慣坐在背靠東方裝飾牆的位置,那可是他認定的‘財位’。
我們會為你準備好足夠的籌碼,還有合適的身份——一位來自內地、背景深厚且賭術精湛的年輕富豪。
你要做的,就是接近他,在牌桌上找到突破口。”
楚天輕輕整理了一下西裝袖口,神色平靜得如同波瀾不驚的湖水:“知道了。”
鐵柱留在車內待命,宛如一座沉默的鐵塔,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影子”則如同一道真正的影子,悄然融入賭場的人流之中。
他憑借著出色的偵察與反偵察能力,像一隻警惕的獵豹,監控著vip廳外圍的所有通道和可疑人員。
楚天獨自一人,毅然踏入了這座聞名遐邇的奢華賭場。
刹那間,巨大的聲浪與光怪陸離的景象如潮水般撲麵而來。
老虎機此起彼伏的電子音效,好似歡快卻又瘋狂的鼓點;
輪盤賭球滾動的聲音,仿佛是命運之輪的低語;
籌碼清脆的碰撞聲,宛如金幣在貪婪者心中奏響的樂章;
賭客們或興奮或沮喪的呼喊,交織成一曲欲望的交響樂。
空氣中,高級香水的芬芳、雪茄的醇厚香氣,以及一種名為“貪婪”的無形氣息,相互交織,彌漫在每一個角落。
他沒有在普通區域停留,徑直朝著通往更高樓層的扶梯走去。
越是往上,環境越發安靜,裝潢也越發極儘奢華。
身著定製製服的服務生,如同幽靈般無聲穿梭,賓客們的談吐舉止,也帶著明顯的階層烙印。
來到“鉑金殿”vip廳入口,兩位身材高大、眼神銳利如鷹的保安禮貌地攔住了他。
楚天從容地遞上“海東青”準備的黑色卡片,保安將卡片在特殊儀器上劃過,屏幕上跳出加密的驗證信息。
兩人立刻微微躬身,恭敬地為他拉開那扇沉重的、鑲嵌著金色紋路的大門。
門內,是另一個世界。
相較於外麵的喧囂,這裡安靜得仿佛時間都已凝固。
空氣仿佛凝固成了琥珀,隻有空調係統低沉的運行聲和極輕微的呼吸聲。
水晶吊燈將柔和的光芒灑下,宛如月光輕撫著大地,照亮了鋪著昂貴絲絨的牌桌,以及桌上那些代表著巨額財富的、不同顏色和麵值的籌碼。
廳內隻有三張牌桌正在使用,玩家不多,但每一個都氣度不凡,顯然非富即貴。
侍者端著酒水,如同貓一樣悄無聲息地移動,生怕驚擾了這寧靜的氛圍。
楚天的目光,第一時間便鎖定了靠裡那張德州撲克牌桌,以及那個背靠著一麵巨大、繪有東方山水壁畫牆壁的男人。
“教授”。
他看起來溫文爾雅,戴著金絲眼鏡,鏡片後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此刻,他正專注地看著手中的牌,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節奏穩定而又神秘,仿佛在彈奏著一首隻有他能懂的樂章。
他看起來就像一位沉浸在學術思考中的學者,與周圍賭場的氛圍有些格格不入,卻又奇異地融入了這種低調的奢靡之中。
楚天能感覺到,【洞虛神瞳】自發地產生了一絲微弱的感應。在他獨特的“視野”中,這個男人身上籠罩著一層極其隱晦的能量場,如同精密儀器般冷靜且層層設防。
狡詐、謹慎、以及一種深入骨髓的掌控欲,都隱藏在那副儒雅的麵具之下。
一位穿著馬甲、打著領結的荷官注意到了楚天,微笑著向他點頭示意,並指了指“教授”那張牌桌唯一空著的位置。
楚天微微頷首,步履從容地走了過去。他的到來,吸引了桌上其他幾位玩家的短暫注視,包括“教授”。
“教授”抬起眼皮,金絲眼鏡後的目光在楚天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
那眼神平靜無波,如同掃描儀快速掠過,隨即又落回自己的牌麵上,仿佛楚天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新加入者。
楚天在空位坐下,立刻有侍者為他送上飲品和一盒嶄新的、代表著極高額度的籌碼。
他隨手拿起一枚萬元麵值的籌碼,在指間靈活地把玩著,目光平靜地掃過牌桌,
最後,若有若無地落在了對麵那個看似專注,實則如同老狐狸般警惕的男人身上。
賭局,尚未開始。
但無形的交鋒,已然在這奢華的牢籠中,悄然拉開了序幕。
荷官開始熟練地洗牌,塑料撲克發出的“嘩嘩”聲,在寂靜的vip廳內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前奏。
楚天深知,接下來,每一張牌,每一次下注,都將不隻是金錢的遊戲,而是智慧、意誌與超凡能力的終極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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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在這張桌上,撬開這隻老狐狸的硬殼,找到摧毀“暗網”的關鍵鑰匙。
楚天坐在一張德州撲克牌桌前,指間把玩著一枚萬元麵值的籌碼。
他的對麵,正是此次的目標——“教授”。
他早已注意到了楚天這個在賭壇聲名鵲起的新星,也隱約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但當楚天帶著平靜而堅定的目光,在他對麵的空位坐下,並推出一摞令人側目的籌碼作為邀約時,
“教授”嘴角勾起一抹饒有興味的弧度,優雅地點了點頭,接受了這場挑戰。
牌局開始。
這不僅僅是運氣與技術的較量,更是一場巔峰的心理博弈。
“教授”極其擅長心理暗示與觀察。
他的話語總是慢條斯理,帶著一種奇異的節奏,仿佛是催眠師的咒語,試圖擾亂對手的心神。
他的目光如同精準的掃描儀,不放過對手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下意識的動作,甚至是瞳孔的微小變化。
他試圖構建一個無形的心理牢籠,將對手困於其中。
然而,他麵對的是楚天。
楚天全程麵無表情,如同最深沉的古井,波瀾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