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不僅知道自己是“鑰匙”,而且一旦被對方先找到並控製住紮赫拉尼,可能會利用某種方法對自己不利,或者泄露更多關於自己的秘密。
目的達到,葉凡不再停留。
他如同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穿牆離開,將再次加強戒備卻依舊被視作禁臠的沙赫巴宮,變成了一個財務被席卷一空、機密被盜取、卻無人知曉竊賊何時來過的空殼。
回到酒店,葉凡看著係統空間裡新增的、價值無法估量的財富和那些可能蘊含秘密的文件物品,眼神冰冷。
也門薩那,是非去不可了。
但這一次,他不再是盲目前往,而是帶著更明確的目標——找到並徹底清除導師紮赫拉尼,徹底粉碎掉那個所謂的“伊甸之扉”儀式,永絕後患。
也門,薩那。
這座曾經以古老建築和獨特文化聞名遐邇的“阿拉伯明珠”,如今在連年內戰的摧殘下,隻剩下滿目瘡痍。
坍塌的泥磚樓房如同被啃噬過的骨架,街道上遍布瓦礫和鏽蝕的車輛殘骸,空氣中永遠彌漫著硝煙、塵土和一種絕望的氣息。
偶爾響起的零星槍聲,提醒著人們這裡仍是危險的戰區。
這裡已經連續10多年的一直處於戰亂狀態。
這裡有伊朗支持的什葉派胡塞武裝,與代表遜尼派利益的也門政府與沙特聯軍,天天在打仗。?
同時美英等國天天對胡塞武裝發動導彈襲擊,但是胡塞武裝卻是越打越強硬,寸步不讓。
葉凡駕駛著一輛雖然布滿灰塵、經過偽裝以及換上強勁發動機的豐田陸巡,駛入了這座混亂之城。
他偽裝成一名無國界醫生組織的後勤人員,證件齊全,車輛上也貼著相應的標誌。
這個身份在戰亂地區是一道相對有效的護身符,能減少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然而,他此行的目的,與救死扶傷可毫無關係。
根據卡特動用了一條極其危險的單線聯絡渠道,付出了巨大代價才傳來的、斷斷續續且語焉不詳的情報,一個名叫賈馬爾的本地中間人,可能掌握著與導師紮赫拉尼相關的線索。
這個賈馬爾,據說遊走在薩那的黑市與情報圈,能為一些背景複雜的“學者”或組織搞到“特殊”的物資和信息,他偶爾會出現在薩那老城區一家名為“沙漠之舟”的破舊酒吧。
薩那老城區,即使在一片廢墟中也顯得格外破敗。
狹窄的巷道如同迷宮,兩側是被戰火撕裂的古老奧斯曼風格建築,精美的雕花窗戶如今隻剩下黑洞洞的窟窿。
“沙漠之舟”酒吧就隱藏在其中一條巷子的深處,門麵低矮,招牌上的字母早已褪色剝落,不仔細看幾乎無法辨認。
葉凡將車停在幾個街區外,徒步走了過去。他穿著寬鬆的當地男性長袍,頭上包著頭巾,臉上用特製的油彩做了些偽裝,使膚色更深,輪廓也更接近當地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飽經風霜、沉默寡言的旅人或小商人。
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一股混雜著劣質煙草、汗臭、黴味和一種無形緊張感的渾濁空氣撲麵而來。
這是一個明顯應對三教九流人員的小酒吧。
酒吧內部光線昏暗,僅有的幾盞燈泡蒙著厚厚的灰塵,勉強照亮著擁擠的空間。各色人等聚集於此。
有眼神凶狠、隨身攜帶武器的本地民兵。
有穿著戰術背心、神色警惕的外國雇傭兵。
也有目光遊移、低聲交談的情報販子。
還有更多的是一些麵目模糊、隻為了一口食物或一點信息費而掙紮求存的街頭小混混。
破舊的吧台後麵,一個獨臂的酒保麵無表情地擦拭著杯子。
葉凡壓低帽簷,走到角落一個空著的、沾滿汙漬的木桌旁坐下,點了一杯本地號稱“燃料”的烈酒“阿拉克。
他看似疲憊地半靠在牆上休息,實則體內感知已提升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