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拾渣奴的“新主”_廢滓焚天:沈硯的蝕靈路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23章 拾渣奴的“新主”(1 / 2)

趙三那聲淒厲到破音的慘叫,像根燒紅的針,狠狠紮進了礦場濃稠的夜霧裡。

起初隻是一聲,帶著骨頭斷裂的脆響,戛然而止後,是片刻死寂,靜得能聽到風刮過廢靈渣堆的“沙沙”聲。可沒過幾秒,更綿長、更撕心裂肺的哀嚎就翻湧上來,像受傷的野獸在臨死前的悲鳴,順著風,鑽進礦場的每一個角落——工棚的門縫裡、礦洞的陰影裡、廢靈淵的崖邊,甚至是遠處李屠住處的窗欞外。

拾渣奴的土坯房裡,原本還在竊竊私語的人們瞬間噤聲。老張剛摸到枕邊的粗布巾,手僵在了半空;小李猛地從稻草堆上坐起來,耳朵豎得筆直;王麻子咽了口唾沫,臉上的諂媚笑容變成了慌亂,縮在牆角不敢出聲。

“是……是趙三的聲音?”有人壓低了嗓子,聲音發顫。

沒人敢回答,可每個人心裡都清楚——這礦場裡,能發出這麼滲人慘叫的,除了趙三,再無第二人。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對趙三下手?

“不會是……沈硯吧?”老張的聲音帶著不確定,卻像一顆石子,投進了眾人心裡,激起一圈漣漪。

沈硯,那個被扔進廢靈淵卻活著回來的名字,那個剛才有人看到滿身是血從趙三木屋走出來的身影,瞬間浮現在每個人的腦海裡。

不知是誰先起的頭,“吱呀”一聲推開了土坯房的門,緊接著,一扇扇門陸續被推開,穿著破舊粗布衫的拾渣奴們,像受驚的兔子似的,探出頭來,朝著趙三木屋的方向張望。

夜霧雖濃,可趙三木屋門口的紅燈籠還亮著,那抹刺眼的紅,在黑暗裡格外醒目。更讓人頭皮發麻的是,紅燈籠下方的地麵上,隱約能看到一灘深色的痕跡,順著木板流下來,在地上積成一小片,像是凝固的血。

而沈硯,就站在那片血跡旁,背對著眾人。他的粗布衫已經被染成了暗紅色,後背、肩頭,甚至頭發梢上,都掛著暗紅色的血珠,在燈籠光下泛著冷光。他手裡拎著一把鋼刀,刀身上的血跡順著刃口往下滴,“滴答、滴答”,落在地上,敲碎了夜的寂靜。

最讓人膽寒的,是他掌心那道若隱若現的紋路。墨色的,像爬在皮肉上的黑藤蔓,偶爾會泛出一點極淡的紫光,在黑暗裡一閃而逝,透著股說不出的詭異和危險。

“真……真的是沈硯!”有人倒吸一口涼氣,聲音裡滿是震驚。

“他……他真的對趙三動手了!”

拾渣奴們不敢靠近,隻是遠遠地站在土坯房門口,交頭接耳,眼神裡滿是複雜——有震驚,有恐懼,還有一絲藏不住的期待。

趙三的慘叫聲還在繼續,從木屋裡斷斷續續地飄出來,聽得人渾身發緊。沒過多久,幾道急促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伴隨著監工們的吆喝聲,打破了這片詭異的氛圍。

“怎麼回事?誰在鬼叫?”

“是趙三管事的聲音!出什麼事了?”

來的是礦場的四個監工,分彆是周虎、吳力、馬六和鄭強。他們都是趙三的手下,平時跟著趙三作威作福,手裡都拿著鞭子和短棍,此刻正快步朝著木屋跑來,臉上滿是不耐煩。

可當他們跑到木屋門口,看到眼前的景象時,所有的不耐煩都瞬間凝固在了臉上,腳步也戛然而止。

周虎是四人裡最靠前的,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沈硯,看到了他滿身的血跡,看到了他手裡滴著血的鋼刀,還有他掌心那道詭異的墨紋。緊接著,他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的血跡上,又順著血跡,看到了木屋裡——趙三癱在地上,右肩空蕩蕩的,一條血淋淋的胳膊掉在旁邊,王二和孫五像兩攤爛泥似的癱在地上,渾身發抖。

“我操!”周虎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差點撞到身後的吳力,“趙……趙管事!”

其他三個監工也看清了屋裡的慘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神裡滿是驚恐。他們都是常年跟著趙三的,知道趙三的力氣有多大,知道趙三手裡的礦鎬有多厲害,可現在,趙三竟然被人廢了胳膊,像條死狗似的躺在地上哀嚎!

而做到這一切的,竟然是那個他們以前隨便打罵、連還手都不敢的拾渣奴沈硯?

“你……你是誰?想乾什麼?”吳力壯著膽子,握緊了手裡的短棍,聲音卻在發抖。他看著沈硯滿身的煞氣,看著他掌心那道透著危險氣息的紋路,心裡莫名地發怵——這沈硯,怎麼跟從地獄爬回來的惡鬼似的?

沈硯緩緩轉過身,目光掃過四個監工。他的眼神很冷,像淵底的寒冰,沒有絲毫溫度,掃過誰,誰就忍不住打個寒顫。

“沈硯。”他開口,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你們以前,都打過我。”

這句話像一道驚雷,炸在四個監工的心上。

周虎的臉瞬間白了——他記得,上個月沈硯拾的廢靈渣少了點,他上去就給了沈硯兩個耳光,還踹了他一腳;吳力也想起了,有一次沈硯不小心撞到了他,他把沈硯推倒在渣堆裡,讓他爬了半天才爬起來;馬六和鄭強更是不敢對視沈硯的眼睛,他們以前跟著趙三,沒少欺負沈硯,搶過他的乾糧,還把他拾的廢靈渣偷偷換成過普通渣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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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沈硯,我們……我們那時候是跟你開玩笑的!”周虎強裝鎮定,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都是誤會,誤會!”

“誤會?”沈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把人往死裡打,也是誤會?搶人的東西,也是誤會?”

他的聲音不大,卻字字誅心。四個監工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想說什麼,卻被沈硯的眼神逼得說不出來。他們能看到沈硯掌心的墨紋在緩緩亮起,能感覺到一股淡淡的吸力從他掌心傳來,讓他們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們平時也經常接觸廢靈渣,身上沾了不少,此刻竟然隱隱感覺到,身上的廢靈渣在被沈硯掌心的紋路吸引!

“你……你到底是什麼來頭?”馬六的聲音帶著哭腔,“你手裡的是什麼妖法?”

“妖法?”沈硯冷笑一聲,抬手,掌心的蝕靈紋亮得更甚,“這是能讓你們這些作惡多端的人,付出代價的東西。”

說著,他往前邁了一步。

就這一步,四個監工嚇得同時往後退了三步,手裡的鞭子和短棍都差點掉在地上。他們不敢再往前,也不敢轉身跑——他們怕自己一轉身,就會像趙三一樣,被沈硯廢了胳膊,甚至丟了性命。

他們能打斷趙三的胳膊,就能輕易收拾他們!

周圍的拾渣奴們也看呆了。他們以前見過太多監工欺負人的場景,見過監工們拿著鞭子抽打拾渣奴,見過他們搶東西、打人,卻從來沒人敢反抗,更沒人敢這樣震懾監工。可現在,沈硯隻是站在那裡,隻是往前邁了一步,四個平日裡囂張跋扈的監工就嚇得魂飛魄散,這場景,讓他們心裡湧起一股莫名的激動。

“趙三私藏高純度廢靈滓,”沈硯的目光再次掃過眾人,這次,不僅是監工,還有那些遠遠站著的拾渣奴,“克扣你們的糧食,搶奪你們的靈晶,草菅人命,老何就是被他活活打死的。”

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提到老何,拾渣奴們的眼神都暗了暗,臉上露出了悲憤的神色——老何為人和善,經常幫襯著大家,他的死,讓每個人都心裡憋著一口氣,可沒人敢說,沒人敢反抗。

“我斷他手臂,不是私仇,”沈硯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是替礦場清理敗類,是替所有被他欺負過的人,討回公道!”

這句話,像一道暖流,湧進了拾渣奴們的心裡。他們抬起頭,看著沈硯的背影,看著他滿身的血跡,看著他掌心那道泛著光的紋路,眼神裡的恐懼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敬畏和感激。

“以後,拾渣奴的事,我來管。”

沈硯的聲音,在夜霧裡回蕩,清晰而堅定:“從今天起,沒人能再克扣你們的糧食,沒人能再搶奪你們的靈晶,沒人能再隨便打罵你們,更沒人能再草菅人命!”

“誰要是敢像趙三那樣,欺負拾渣奴,作惡多端,”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四個監工身上,眼神冰冷,“下場,就和趙三一樣。”

四個監工嚇得渾身發抖,連忙點頭:“不敢!我們再也不敢了!”

他們現在是真的怕了,彆說欺負拾渣奴,就算讓他們靠近拾渣奴,他們都得掂量掂量。沈硯的手段太狠了,趙三的下場就是前車之鑒,他們可不想落得同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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