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嶺的硝煙尚未在衣襟上散儘,聯軍的鐵蹄便已踏向通往濁源山的最後一段路程。沿途的草木愈發枯黃,空氣中的濁靈之氣濃稠得幾乎化作實質,吸入肺中便一陣灼燒般的刺痛。遠處的濁源山如同一隻蟄伏的巨獸,山頂被黑色的烏雲籠罩,源源不斷的濁靈之氣從山中湧出,將整片天空都染成了壓抑的鉛灰色。
沈硯騎在黑馬之上,眉頭緊鎖,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前方。經過黑風嶺的血戰,聯軍傷亡近萬,將士們臉上都帶著疲憊,但眼中的鬥誌卻絲毫未減。蘇清瑤緊隨其後,她的靈氣溯源術早已全力運轉,淡青色的靈氣如同蛛網般蔓延開來,探查著前方的動靜。
“沈硯,前方十裡處,有濃鬱的濁靈之氣,數量不少,而且……有一股極強的氣息,至少是元嬰初期!”蘇清瑤臉色凝重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元嬰境修士,對於此刻的聯軍來說,無疑是一座難以逾越的大山。
沈硯心中一沉,果然,濁族的高階修士終於出現了。他抬手示意隊伍停止前進,高聲下令:“將士們,前方有埋伏,做好戰鬥準備!”
三萬聯軍將士立刻停下腳步,紛紛握緊手中的兵器,結成戰鬥陣型。蘇振南、周庸、趙天雷等將領也紛紛來到沈硯身邊,神色凝重地望著前方。
“沈首領,元嬰境的濁將,不好對付啊!”周庸歎了口氣,說道。他雖然是金丹後期巔峰,但麵對元嬰境修士,依舊毫無勝算。
“是啊,沈首領,元嬰境與金丹境,有著天壤之彆,我們該如何應對?”趙天雷也皺著眉頭,說道。他手中的巨斧微微顫抖,顯然也對元嬰境的濁將充滿了忌憚。
沈硯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事到如今,隻能拚死一戰了!元嬰境又如何?我們有三萬將士,團結一心,未必不能一戰!”
就在這時,前方的道路上,突然出現了一支精銳的濁族隊伍。這支隊伍約莫五千人,個個身著黑色鎧甲,手持黑色兵器,散發著濃鬱的濁靈之氣,顯然是濁族的精銳部隊。隊伍前方,一名身穿黑色鎧甲的濁族將領,手持一把黑色長刀,胯下騎著一頭體型龐大的濁靈獸,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元嬰初期氣息。
這名濁將身材高大,麵容猙獰,額頭上長著兩根彎曲的黑色尖角,眼中閃爍著猩紅的光芒,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鬼。他緩緩抬起手中的黑色長刀,指向聯軍的方向,聲音如同驚雷般炸響:“人類聯軍,好大的膽子,竟敢闖到這裡!今天,我就讓你們全軍覆沒,成為我濁族的祭品!”
話音未落,濁將猛地催動體內的濁靈之氣,黑色的濁靈之氣如同潮水般湧入黑色長刀之中。長刀瞬間爆發出耀眼的黑光,一道巨大的黑色刀氣如同長龍般,朝著聯軍的隊伍劈來。刀氣所過之處,空氣被撕裂,發出刺耳的“滋滋”聲,地麵也被劃出一道深深的溝壑。
“不好!快躲!”沈硯臉色大變,高聲怒吼。
但黑色刀氣的速度實在太快,聯軍的將士們根本來不及躲閃。“噗嗤!噗嗤!噗嗤!”一連串的聲響,數十名聯軍將士被黑色刀氣擊中,身體瞬間被劈成兩半,鮮血和內臟灑了一地,場麵慘不忍睹。
“兄弟們!”趙天雷目眥欲裂,怒吼一聲,手持巨斧,便要衝上去與濁將拚命。
“趙城主,回來!”沈硯一把拉住他,沉聲道,“不可衝動!他是元嬰初期的濁將,你上去就是送死!”
趙天雷不甘心地停下腳步,眼中滿是怒火與無奈。他知道沈硯說得對,麵對元嬰境的濁將,他根本不堪一擊。
沈硯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與震驚。元嬰初期的濁將,實力果然強悍,僅僅一擊,便斬殺了數十名聯軍將士。他知道,不能再讓濁將如此肆無忌憚地攻擊下去,否則聯軍的士氣必將大跌。
“將士們,此人是元嬰初期的濁將,實力強悍,但大家不要怕!”沈硯的聲音如同驚雷般炸響,傳遍了整個聯軍隊伍,“他雖然是元嬰境,但我們人多勢眾,團結一心,一定能戰勝他!所有人,一起上,攻擊他的弱點!”
“殺啊!”
聯軍將士們雖然對元嬰境的濁將充滿了忌憚,但在沈硯的鼓舞下,依舊爆發出震天動地的呐喊聲。他們紛紛舉起手中的兵器,朝著濁將和他的精銳隊伍衝去。
蘇振南帶領第一隊將士,從左側發起攻擊;周庸帶領第二隊將士,從右側發起攻擊;趙天雷帶領第三隊將士,從正麵發起攻擊;沈硯則帶領精銳突擊隊,伺機尋找濁將的弱點,發動致命一擊;蘇清瑤帶領情報小隊,在一旁用靈氣溯源術探查濁將的弱點,隨時為沈硯提供情報。
“一群螻蟻,也敢放肆!”濁將冷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他再次揮動手中的黑色長刀,數道巨大的黑色刀氣如同暴雨般,朝著衝上來的聯軍將士劈去。
“噗嗤!噗嗤!噗嗤!”又是數十名聯軍將士倒在血泊之中。元嬰境的實力,果然不是金丹境修士可以抗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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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首領,這樣下去不行!我們的將士根本靠近不了他,隻會白白送死!”蘇清瑤焦急地說道,眼中滿是擔憂。
沈硯眉頭緊鎖,心中暗道:“元嬰境的實力果然強悍,刀氣的範圍和威力都遠超金丹境。這樣硬拚,我們的傷亡會越來越大。必須想辦法靠近他,攻擊他的弱點!”
他目光掃過濁將,隻見濁將騎在濁靈獸上,居高臨下,不斷地揮動長刀,釋放刀氣。他的防禦極為嚴密,黑色的濁靈之氣在他周身形成了一道堅固的屏障,聯軍的攻擊根本無法突破。
“清瑤,用靈氣溯源術,仔細探查他的弱點,尤其是他的丹田和識海!”沈硯高聲喊道。
蘇清瑤立刻照做,淡青色的靈氣如同無形的觸角,不斷地探查著濁將的身體。片刻後,她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說道:“沈硯,他的丹田處,濁靈之氣最為濃鬱,但也最為脆弱!他的識海被濁靈之氣包裹,防禦相對較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