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主深深看了葉天一一眼：“小友有幾成把握？”
“七成。”
“夠了。”觀主閉上眼睛，“來吧。”
葉天一將混沌之力凝聚在指尖，輕輕點在觀主膻中穴上。果然，一直受阻的黑氣像是找到突破口，瘋狂湧向這一點。
就在黑氣彙聚的瞬間，葉天一運轉係統技能“能量淨化”。一道柔和但強大的能量順著他的指尖注入觀主體內，與黑氣正麵碰撞。
兩股力量激烈交鋒，觀主臉上露出痛苦之色。趙無極和林婉兒緊張地守在兩側，隨時準備出手相助。
漸漸地，黑氣開始消退。淨化能量如同溫暖的陽光，驅散著每一絲陰暗。一炷香時間後，觀主體表的黑氣完全消失，額頭上的詭異紋路也淡去不見。
觀主長舒一口氣，臉色恢複紅潤：“多謝小友相助。”
“觀主客氣了。”葉天一收回手，“不過這隻是權宜之計。黑氣源頭不除，還會有更多人受害。”
觀主站起身，活動了下筋骨：“這黑氣來自西北方向的幽冥淵。三日前我在那裡巡查時被偷襲，隱約看到幾個黑袍人在淵底布置著什麼。”
幽冥淵？葉天一記得係統資料中提到過這個地方。那是仙俠界一處靈氣稀薄的險地，終年彌漫著有毒的瘴氣，尋常修士根本不會靠近。
“暗影組織選在這種地方建立據點，倒是聰明。”趙無極說道。
林婉兒擔憂地看向葉天一：“我們要去查看嗎？”
葉天一點頭：“必須去。不過得做好準備，幽冥淵環境特殊，對我們的修為會有壓製。”
觀主從懷中取出一枚玉佩：“這個給你們。這是白雲觀的避毒玉，能在幽冥淵中護你們三個時辰。”
接過玉佩，葉天一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純淨能量。這份禮物來得正是時候。
“觀主好好休息，我們這就出發。”
離開白雲觀，三人朝著西北方向疾行。越是靠近幽冥淵，周圍的植被越是稀疏，空氣中開始彌漫著淡淡的腥臭味。
兩個時辰後，一片望不到底的深淵出現在眼前。淵中翻滾著灰綠色的瘴氣，即使站在邊緣也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危險。
趙無極皺眉：“這地方讓人不舒服。”
林婉兒握緊劍柄：“我感覺到下麵有很強的能量波動。”
葉天一激活避毒玉，一道柔和的光罩將三人籠罩在內：“跟緊我，小心行事。”
沿著陡峭的岩壁向下，瘴氣越來越濃。避毒玉形成的光罩與瘴氣接觸時發出細微的滋滋聲，顯然在消耗能量。
下到約百丈深處，岩壁上開始出現人工開鑿的痕跡。一條狹窄的通道通向深處，通道兩側刻滿了詭異的符文。
“這些符文……”林婉兒仔細辨認，“我在古籍上見過，是某種空間定位法陣的一部分。”
葉天一伸手觸摸符文，指尖傳來微弱的空間波動。這些符文正在緩慢吸收幽冥淵中的特殊能量，維持著某個空間通道。
繼續向前，通道逐漸開闊，最終通往一個巨大的地下洞穴。洞穴中央，一個複雜的法陣正在運轉，法陣上空懸浮著一個不斷旋轉的黑色旋渦。
更讓人心驚的是，法陣周圍站著十幾個黑袍人，他們正將昏迷的修士抬到法陣特定位置。隨著法陣運轉，那些修士體內的修為正被緩緩抽離，通過黑色旋渦傳送到未知的地方。
“他們在抽取受害者的修為。”趙無極壓低聲音，“這麼多修士的修為彙聚在一起，足以造就一個絕世強者。”
林婉兒數了數：“已經有二十多個修士了，而且都是各派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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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一的目光鎖定在法陣最中心的位置。那裡坐著一個黑袍人，正在引導整個法陣的能量流動。儘管看不清麵容，但那人的身形讓葉天一感到莫名的熟悉。
“我們得破壞這個法陣。”葉天一做出決定，“趙兄，你負責引開外圍守衛。婉兒，你找機會解救那些昏迷的修士。我來對付中心那個主持法陣的人。”
趙無極點頭：“明白。”
林婉兒卻拉住葉天一：“葉大哥，小心些。那個人給我的感覺很危險。”
“放心。”葉天一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準備好了就行動。”
趙無極率先衝出，雙掌拍出兩道剛猛掌風。外圍的黑袍人猝不及防，頓時被擊倒兩個。其餘黑袍人立即圍了上來，與趙無極戰成一團。
趁著混亂，林婉兒悄無聲息地繞到法陣側麵，開始解救被囚禁的修士。
葉天一則直撲法陣中心。主持法陣的黑袍人似乎早有預料，緩緩起身。當那人抬起頭時，兜帽下露出的麵容讓葉天一瞳孔驟縮。
“很意外嗎，葉兄？”陳遠嘴角勾起詭異的笑容，“我說過，我們都在為同一個目標努力。”
葉天一停在法陣邊緣：“這就是你所謂的拯救所有界麵？抽取無辜者的修為？”
陳遠搖頭：“你還不明白嗎？界主計劃需要龐大的能量。而這些能量最終將用於阻止更大的災難。”
“什麼災難？”
“界麵崩塌。”陳遠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嚴肅，“各個界麵之間的屏障正在減弱，用不了多久，所有界麵將碰撞、毀滅。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創造一位界主，用足夠強大的力量重塑界麵秩序。”
葉天一想起在多個界麵穿越時，確實感覺到空間壁壘越來越不穩定。但他仍然無法認同陳遠的方法：“所以就要犧牲這麼多人？”
“必要的犧牲。”陳遠抬手，法陣運轉加速，“包括你我在內，所有人都可能是祭品。”
黑色旋渦突然擴大，從中湧出更加濃鬱的黑氣。這些黑氣如有生命般撲向葉天一，速度之快遠超武林界麵時的遭遇。
葉天一立即運轉混沌之力抵擋，但黑氣的力量比想象中更強。更糟糕的是，他體內的混沌之力似乎對這些黑氣產生了某種共鳴，讓他的防禦出現了細微破綻。
陳遠輕笑：“感覺到了嗎？你的混沌之力與這些黑氣本是同源。界主計劃需要的七個載體，你也是其中之一。”
黑氣趁機突破防禦，纏繞上葉天一的手臂。一股冰冷的能量順著手臂蔓延，試圖侵入他的經脈。
就在這危急時刻，林婉兒的驚呼從不遠處傳來：“葉大哥，小心身後！”
葉天一猛地回頭，隻見另一個黑袍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手中凝聚著一團危險的黑光。
前有陳遠，後有偷襲，葉天一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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