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屏展開，密密麻麻的路線圖浮現。葉天一掃了一眼，指向最深處：“控製室在這兒，咱們直接過去。”
三人繼續前進，密道越來越窄，牆壁上的符文也越發密集。走到儘頭，一扇青銅門擋在麵前，門上刻著複雜的鎖孔。
趙無極試著推了推：“紋絲不動。”
林婉兒上前，血符貼在鎖孔上：“我來破解。”
血符泛起微光，鎖孔內的機關緩緩轉動。片刻後，哢嗒一聲，門開了。
門後是一間圓形石室，中央懸浮著一顆巨大的水晶球，無數光線從球體射出，連接著四周的符文陣列。一個高大的身影背對著他們，站在水晶球前。
“終於來了。”那人緩緩轉身，麵具遮住半張臉，左耳赫然有一顆痣。
葉天一眯起眼：“暗影首領。”
首領輕笑：“葉天一，我等你很久了。”
趙無極握緊筷子：“廢話少說，通道不能重啟。”
“為什麼不能？”首領攤手，“界麵通道本就是我們的東西，憑什麼讓你們這些外來者掌控？”
葉天一搖頭：“通道一旦重啟，各界麵會陷入混亂，你這是在玩火。”
“混亂？”首領冷笑，“弱肉強食才是真理。隻有強者才能活下去，弱者——”他瞥了眼地上的探子屍體，“就該被淘汰。”
林婉兒低聲問：“怎麼辦？硬闖？”
葉天一盯著水晶球：“係統，有沒有辦法直接關閉通道？”
係統沉默片刻，彈出提示：【需輸入初代意識密鑰，或摧毀核心水晶。】
葉天一咧嘴：“巧了，我這兒剛好有老李頭給的玉牌。”
他掏出玉牌，對準水晶球。玉牌上的符文亮起，水晶球表麵出現裂痕。
首領臉色驟變：“住手！”
他猛地撲過來，葉天一側身避開，趙無極的筷子已經抵住他喉嚨。
“彆動。”趙無極冷冷道，“不然我讓你提前淘汰。”
首領僵在原地，麵具下的眼睛死死盯著葉天一：“你根本不懂……通道重啟是必然的，誰也阻止不了。”
葉天一沒理他，繼續催動玉牌。水晶球的裂痕越來越大，光線開始紊亂。
係統突然彈出警告：【檢測到異常波動，偽裝香水成分與初代意識殘留共鳴。】
葉天一愣住：“什麼意思？”
光屏閃爍：【香水含初代意識碎片，建議立即停止使用。】
林婉兒驚呼：“葉天一，你的臉！”
葉天一下意識摸了摸，觸感不對。他低頭看光屏，自己的影像正在扭曲，隱約浮現出另一個人的輪廓——老李頭的臉。
“老頭？”葉天一瞪大眼，“你沒完全消失？”
水晶球內，一道模糊的影子緩緩浮現，聲音沙啞：“小子……乾得不錯。”
首領怒吼：“不可能！初代意識已經被我——”
老李頭的影子打斷他：“被你什麼？封印？吞噬？可惜啊，你漏算了這瓶香水。”
葉天一恍然大悟：“所以這香水是陷阱？”
“算是吧。”老李頭的影子笑了笑，“我留了一手，等的就是這一刻。”
水晶球徹底碎裂，光芒四射。首領慘叫一聲，被衝擊波掀翻在地。
係統提示：【界麵通道已關閉，任務完成。】
葉天一鬆了口氣，但下一秒，老李頭的影子突然轉向他：“彆高興太早，小子。通道雖然關了，但暗影組織不會罷休。下次月圓，他們會卷土重來。”
趙無極皺眉：“還有下次？”
“當然。”老李頭的影子漸漸淡去，“不過下次，你們不會再是孤軍奮戰了。”
林婉兒抓住葉天一的手：“我們該怎麼辦？”
葉天一盯著掌心的玉牌，咧嘴一笑：“還能怎麼辦？繼續度假唄——順便，把暗影組織的老巢掀了。”
趙無極收起筷子：“行，聽你的。”
老李頭的影子徹底消失前，留下最後一句話：“記得……多帶點薄荷糖。”
葉天一摸了摸口袋，糖紙嘩啦作響。他掏出一顆，塞進嘴裡，甜味彌漫。
“走吧。”他轉身往外走，“蜜月還沒結束呢。”
林婉兒跟上，輕聲問：“下次月圓，我們真能贏嗎？”
葉天一嚼著糖，含糊不清：“誰知道呢？不過——”他回頭衝她眨眨眼，“有我在，總不會讓你輸。”
趙無極走在最後，搖頭歎氣：“這倆人，打仗還不忘談戀愛。”
石室外，月光灑落，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遠處，暗影組織的號角聲隱隱傳來，但誰也沒回頭。
葉天一吐掉糖渣，又摸出一顆新的。
“下一個界麵，去哪兒？”林婉兒問。
“隨便。”葉天一笑著，“反正，有糖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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