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一剛把最後一顆黑糖咬碎，喉嚨裡那股灼熱感還沒散，打了個嗝，糖霧噴出來直接糊在係統日誌界麵上。他手指往前一劃，嘴裡還嚼著糖渣：“‘違規擺攤’？改了，改成‘特許運維’。”
林婉兒從攤位後頭衝出來，手裡捏著一張符紙，符紙邊緣還在冒光。“你瘋了？甜度熵值沒校準就敢動日誌？反噬起來連鍋蓋都保不住你！”
葉天一沒停手，指尖在空中點了幾下，糖霧跟著他的動作在日誌上塗抹。“慌什麼，我又不是第一次乾這活。”他邊說邊舔了舔嘴角沾著的糖漬，“你看，這不是穩得很？”
係統界麵突然抖了一下，紅光一閃，彈出個警告框：【檢測到非法覆寫行為，即將啟動數據回滾】。
趙無極提刀從旁邊閃出來，刀尖往地上一插，地麵裂開一道縫，數據流湧出來又被他一刀劈回去。“回滾獸要出來了，你動作快點。”
葉天一瞥了眼裂縫裡蠕動的黑影，不慌不忙又打了個嗝，這次噴出來的糖霧更濃，直接裹住整個警告框。“回滾？讓它回，看它能滾到哪兒去。”
糖霧滲進日誌縫隙，原本紅色的“違規”字樣慢慢褪色，轉成綠色的“特許”。係統提示音卡頓了一下，語調變得遲緩：【行為記錄已更新，宿主當前狀態：合規運維者】
“聽見沒？”葉天一衝趙無極挑眉，“合規，懂不懂？以後我擺攤收錢，係統還得給我發獎金。”
林婉兒咬破指尖，在符紙上畫了道血線，符紙騰空飛起貼在日誌背麵。“彆得意，甜度熵值還在波動，你再亂打嗝，整條街的數據都要被你攪成糖漿。”
葉天一嘿嘿一笑，又摸出顆糖塞嘴裡。“打嗝怎麼了？生理行為綁定權限，越荒誕越穩，這話可是初代親口說的。”
話音剛落，他身後空氣一沉，初代意識悄無聲息地出現，遞過來一塊顏色更深的黑糖。“第一筆最燙手，彆以為改完就沒事了。”
葉天一接過糖，沒急著吃，拿在手裡掂了掂。“代價？行啊，等它來找我收賬的時候，我正好開個‘代價回收站’，專賣後悔藥。”
初代意識沒接話，隻是盯著日誌上剛改好的那行字看了一會兒，轉身就走，背影很快融進數據流裡。
趙無極收刀回鞘，皺眉問：“他什麼意思？首筆代價是什麼玩意兒？”
“管他呢。”葉天一咬碎手裡的糖，糖霧噴在攤位招牌上，招牌上的字跟著變了形，“反正曆史這東西，我重寫它跟改菜單差不多，想加辣加辣，想放糖放糖。”
林婉兒把符紙收回來，指尖還沾著血。“你真當係統是飯館老板？改個菜名就算完事？日誌覆寫是規則級操作，你動一筆，係統記一筆，遲早要清算。”
“那就等它來清。”葉天一把糖渣吐在地上，糖渣落地化成個小攤模型，自動排到分店列表末尾，“我攤子越開越多，它清算得過來嗎？”
係統界麵突然又閃了一下，彈出個新提示：【日誌覆寫模塊部分解鎖，宿主可進行局部修改，完整功能需累積三次成功覆寫】
葉天一樂了：“三次？簡單，我一天能改三十次。”
他抬手敲了敲鍋蓋，聲音震得攤位晃了晃，圍觀的人群自動讓開一條路。靈氣魔力堆在攤前，有人遞錢有人遞資源，葉天一收得手軟，順手發糖，每發一顆就打個嗝，糖霧飄出去在半空凝成分點投影。
趙無極站在旁邊盯著數據流，刀一直沒離手。“分店開多了，係統真不會炸？”
“炸不了。”葉天一數著錢，頭也不抬，“它現在怕我比怕暗影組織還厲害，我打個嗝它都得先算算甜度夠不夠。”
林婉兒蹲下來檢查攤位底部的數據接口，接口處糖漬正在往外滲。“你下次打嗝前能不能先通知我？我好提前畫符。”
“通知多沒意思。”葉天一衝她眨眨眼，“驚喜才叫生活。”
他正說著，係統界麵突然劇烈抖動，數據流從四麵八方湧過來，在攤位上方凝成一團黑影。黑影張開嘴，發出刺耳的尖嘯，聲波震得糖霧差點散架。
趙無極拔刀就砍，刀鋒劈進黑影裡卻像砍進棉花，黑影紋絲不動，反而順著刀身往上爬。
“物理攻擊無效？”趙無極甩手震開黑影，退到葉天一身側。
“試試這個。”葉天一掏出一把糖，全塞嘴裡，嚼兩下猛地抬頭，一口糖霧噴出去直接糊在黑影臉上。
黑影動作一頓，表麵開始冒泡，糖霧滲進去，黑影內部結構肉眼可見地軟化、塌陷，最後縮成一團掉在地上，化成一灘糖漿。
葉天一走過去用腳踩了踩：“數據回滾獸？不過如此。”
係統提示音響起，語調居然帶點委屈：【宿主行為已記錄，覆寫次數+1】
“這才對嘛。”葉天一拍拍手，“配合點，大家都省事。”
林婉兒走過來，手裡換了張新符紙。“彆高興太早，甜度熵值剛穩定下來，你再亂噴糖霧，下次來的可能不是回滾獸，是清算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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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算使？”葉天一挑眉，“聽著像催債的。”
“比催債的可怕。”林婉兒把符紙貼在他後背，“至少催債的還能講價，清算使隻認賬本。”
葉天一聳聳肩，符紙貼上來涼颼颼的，他也沒在意。“那就讓他來，我攤位上糖管夠，他要是敢動手，我就用糖把他黏在椅子上，讓他聽我講三天三夜的運營心得。”
趙無極收刀入鞘，搖頭歎氣：“你真是越來越離譜了。”
“離譜才有生意做。”葉天一衝圍觀人群揮揮手，“下一個！買糖送係統體驗券，限量發售，過時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