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啥特彆的。”葉天一伸了個懶腰，“就是覺得吧，事兒不用做得太滿，留點餘地，反而容易成。”
趙無極盯著井水：“密鑰啟動了？”
“啟動了。”係統確認，“情感與規則維度融合完成，下一階段解鎖。”
葉天一站起身，拍掉褲子上的瓜子屑：“行了，收工。”
守衛隊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上來。”
四人原路返回，守衛隊長已在偏門等候。見他們出來，隻淡淡道：“三日後，井口全開。”
葉天一點頭：“謝了，下次請你吃瓜子。”
隊長沒接話，轉身消失在黑暗裡。
回客棧的路上，林婉兒忍不住問：“‘懶悟’到底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葉天一打了個哈欠，“彆跟事兒較勁，順其自然，該來的自然來。”
趙無極嗤笑：“你這套歪理，居然真管用。”
“不是歪理。”葉天一晃了晃令牌，“是哲學。”
分身突然開口：“令牌上的追蹤術，剛才被井光抹掉了。”
葉天一挑眉：“喲，免費售後服務。”
林婉兒歎氣：“你就不擔心守衛隊長是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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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有用嗎？”葉天一推開客棧門，“睡一覺再說，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
趙無極搖頭：“你這高個子，躺得比誰都平。”
客棧二樓，燭火搖曳。葉天一趴在桌上寫寫畫畫，林婉兒湊過去看：“又記什麼？”
“懶悟心得。”葉天一頭也不抬，“第一條，敵人送的瓜子也能吃；第二條，守衛隊長可能是自己人；第三條——”
他頓了頓，筆尖在紙上劃出長長一道：“初代殘影認識我。”
林婉兒一怔：“什麼意思？”
“它說‘汝既至此’，不是‘汝闖至此’。”葉天一放下筆，“好像早就知道我會來。”
趙無極按住刀：“要不要查查守衛隊長底細？”
“查什麼查。”葉天一收起紙筆，“人家都幫咱開門了，查戶口多傷感情。”
分身默默遞來一杯水。葉天一接過喝了一口，突然問係統：“老李頭給我的古籍，扉頁徽記和守衛隊長玉佩一樣，對吧？”
“對。”係統回答，“但宿主從未問過老李頭來曆。”
“現在也不用問。”葉天一躺上床，“謎題留著才有意思，全解開了多無聊。”
林婉兒吹滅蠟燭：“睡吧，明天還得逛街。”
黑暗中，葉天一的聲音懶洋洋傳來：“記得買搓澡巾，井底濕氣重。”
沒人應聲。窗外月光靜謐，照在桌角的令牌上，“免檢”二字隱約泛光。
分身站在窗邊，望著遠處山莊輪廓。井口方向，一絲藍光悄然閃過，又迅速隱沒。
葉天一翻了個身，嘟囔道：“下次帶把椅子下去，井沿硌屁股。”
林婉兒輕笑：“你還真打算常去？”
“當然。”葉天一聲音漸低，“免費溫泉，不要白不要。”
呼吸聲漸漸平穩。分身輕輕拉上窗簾，房間陷入寂靜。
令牌靜靜躺在桌上，背麵微光一閃，隨即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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