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帝娛樂會所頂層的奢華包廂內,煙霧繚繞。
與之前蘇清淺在時的暗流湧動不同,此刻彌漫著一股壓抑的躁動與不滿。
司徒華靠在昂貴的非洲毛針樹木椅上,指間夾著一支燃燒了半截的雪茄,眉頭緊鎖,臉色陰沉。
他猛地吸了一口煙,隨即重重地將煙霧吐出,仿佛想將胸中的鬱結之氣一並驅散。
“兩成利潤?還僅僅是清源市的?”司徒華冷笑一聲,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她蘇清淺是把我們四大家族當成要飯的打發了?還是覺得我們清源無人,可以隨意拿捏?”
他越說越氣,指尖的雪茄幾乎要被捏斷,“投入十億,換來這麼點殘羹冷炙,這不是合作,這是羞辱!”
他無法接受蘇清淺那看似平靜,實則高高在上的姿態,更無法接受那苛刻到極點的條件。
這不僅僅是錢的問題,更是關乎四大家族在清源市的顏麵和地位。
而一旁的南宮景行,顯然還沉浸在另一個維度。
他撓了撓頭,一臉困惑地看向司徒華:“華哥,你說……蘇總她老公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真像她說的那麼混蛋?動不動就打人?”
他腦子裡還在回旋著蘇清淺那“不幸婚姻”的故事,心裡又是同情又是某種隱秘的期待。
司徒華正在氣頭上,聽到南宮景行這不著調的問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語氣帶著看穿一切的嘲弄:“結婚?我看未必!那種級彆的女人,若是真結了婚,圈子裡會一點風聲都沒有?八成是她隨口編出來,用來擋掉像你這種不必要的麻煩,順便博取同情的借口罷了!”
“真的?!”南宮景行一聽,眼睛瞬間亮了,臉上控製不住地露出喜色,“沒結婚?那……那我不是有機會了?!”
他自動忽略了“不必要的麻煩”這幾個字,隻覺得前途一片光明。
司徒華看著他那副白癡樣,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連罵他都覺得浪費口水。
跟這種腦子裡隻有女人的紈絝子弟討論商業博弈,簡直是對牛彈琴。
就在這時,包廂門被輕輕推開。
歐陽明遠快步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一絲凝重。
他剛才借口出去透氣,實則是去留意蘇清淺一行人的動向。
“華哥,”歐陽明遠壓低聲音,語氣急促,“我看到慕容婧跟著蘇清淺一起走了,坐的是一輛車,看方向,應該是去蘇清淺下榻的酒店了。”
“什麼?!”司徒華猛地坐直身體,手中的雪茄差點掉在地上,“慕容婧跟蘇清淺單獨走了?!”
一股強烈的不安瞬間攫住了他。
慕容婧在這個節骨眼上單獨去見蘇清淺,目的絕不單純!
“她這是什麼意思?”司徒華臉色鐵青,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難道她想甩開我們三家,單獨去跟蘇清淺談?想獨吞那兩成的利潤?!”
這個念頭湧出來,讓他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