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琉璃……
這把爺爺強塞過來的“鞘”,其鋒芒和“淬毒”的程度,遠超他最初的預料。
那份礦圖、那份查家兄妹的剖析、尤其是這份對林家剛搶走的“星核”海外命脈的精準洞悉……價值連城不足以形容其分量!
這女人掌控的信息網和戰略眼光,簡直是妖孽級彆的!這絕非普通的情報掮客所能及,更像是……一台精密運轉、洞悉全局的戰略機器!
篤、篤、篤。
三聲極其輕微、卻帶著某種冰冷韻律的敲門聲響起,打斷了趙山河的思緒。這敲門聲的風格與秦琉璃截然不同——更輕,更冷,更……像某種危險的信號。
“進。”趙山河的聲音沉靜無波。
門無聲滑開一條縫。
一個身影如同融入陰影的煙霧,悄無聲息地飄了進來。正是毛亮。
他依舊穿著那身洗得發白的深灰色工裝夾克,身形似乎比平日更顯單薄,臉色在辦公室冷白的光線下透出一種病態的蒼白。
最刺眼的是他脖頸處——那裡纏著一圈幾乎與皮膚同色的、極其輕薄的高分子生物膠帶,巧妙地遮蓋著喉軟骨的輕微骨裂。
他走路時動作依舊迅捷無聲,但趙山河銳利的目光捕捉到了他每一次細微的移動中,那難以完全掩飾的、因腰背命門穴氣血淤滯帶來的動作凝滯感。
毛亮走到辦公桌前,如同標槍般立定,頭顱微垂,避開趙山河審視的目光。他沒有說話,隻是極其恭敬地、用雙手將一個用特殊防靜電袋密封的、指甲蓋大小的黑色芯片,輕輕放在趙山河麵前的桌麵上。
芯片旁邊,還有一張折疊得整整齊齊的紙條。
趙山河的目光掃過芯片,最後落在毛亮低垂的臉上,停留在他脖頸處那圈幾乎隱形的膠帶上。
空氣裡彌漫著一種無聲的、沉重的屈辱感和冰冷的殺意。
“這麼快?”趙山河抬手看了看手表,消息發給毛亮大概也就不到一小時。
“拿到了?”趙山河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毛亮依舊沒有抬頭,喉嚨裡發出一聲極其短促、帶著明顯氣音摩擦的嘶鳴:“……是。”聲音破碎沙啞,如同砂紙刮過生鏽的鐵皮。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極力壓製喉嚨的劇痛和翻湧的氣血,才勉強擠出幾個字:“賬本……核心數據……已……提取。原件……在安全點……看守……處理乾淨了。”
“人?”趙山河的聲音低沉下去。
“……活著。”毛亮的回答依舊簡短,但趙山河能清晰地感受到這兩個字背後蘊含的、幾乎要衝破壓抑的冰冷殺意。“按……指令.........能……說話。”
毛亮沒有描述過程,但趙山河完全能想象到那是怎樣一幅地獄般的景象。章小華那種人,在毛亮帶著一身被秦琉璃羞辱碾壓後無處宣泄的暴戾之氣找上門時,能活著已是奇跡。
毛亮是在用章小華的痛苦,來宣泄自己那幾乎要將他撕裂的挫敗感和屈辱!
趙山河的目光再次落到毛亮脖頸的膠帶上,眼神幽深。他沒有安慰,也沒有責備。有些傷痕,隻能用血與火來撫平。
“芯片留下。”趙山河的聲音恢複了慣常的冰冷命令,“你,回安全屋。傷好之前,不準露麵。”
“……是。”毛亮嘶啞地應道,身體幾不可察地繃緊了一下。
他緩緩抬起頭,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第一次真正對上趙山河的目光。那裡麵,沒有了往日的純粹死寂,翻湧著一種極其複雜的情緒——被更強力量碾壓後、對自身極限的茫然和冰冷審視。
他沒有再說話,隻是對著趙山河,極其僵硬地、幅度極微地點了一下頭,仿佛用儘了全身力氣。
然後,他如同來時一樣,無聲無息地退入陰影,從辦公室消失,隻留下那枚冰冷的芯片和空氣中若有似無的血腥氣。
趙山河拿起那枚小小的芯片,指尖能感受到金屬外殼的冰涼。
這裡麵,是足以讓查伊一在南方的布局瞬間崩盤的致命證據!是秦琉璃情報精準性的又一次完美驗證!
他打開電腦,將芯片插入專用的加密讀取器。屏幕上瞬間跳出複雜的驗證程序。趙山河輸入一串冗長的動態密鑰,屏幕閃爍幾下,跳出一個高度加密的文件夾。
他沒有立刻打開,隻是看著文件夾的圖標,深邃的眼底寒光閃爍。
查伊一……
遊戲……進入下一局了。
籌碼……在我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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