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內原本彌漫著嘈雜的人聲、碰杯聲以及悠揚的背景音樂,但這一切都在瞬間被一聲短促而尖銳的尖叫和重物落地時發出的沉悶響聲所撕裂。
嶽薇緊緊地“攙扶”著白敬亭那已經軟倒的身體,她的臉上寫滿了無助和慌亂,仿佛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的狀況。然而,在她那看似驚恐的外表下,眼底深處卻隱藏著一片冰冷的掌控,仿佛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而她隻是在按照預定的劇本表演而已。
整個宴會廳在這一瞬間陷入了死寂,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甚至忘記了呼吸。然而,這種死寂僅僅持續了一刹那,緊接著便是更大的嘩然!人們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宴會廳內頓時亂成了一團。
“天啊!白董吐血了!”
“快叫醫生!快!”
“快看,新聞!白氏資金鏈斷了!”
“我草,新聞都爆出來了!白家女兒……這是遭了天譴嗎?”
“白家完了……徹底完了……”
竊竊私語變成了毫不掩飾的議論和驚呼。那些之前還圍著白敬亭諂媚奉承的麵孔,此刻隻剩下震驚、憐憫和毫不掩飾的疏離。白家這艘看似攀上高枝的破船,在眾目睽睽之下,以一種極其慘烈的方式宣告沉沒。
混亂的中心,趙山河的身影如同礁石般分開人群,沉穩地走了過來。他臉上帶著“未婚夫”應有的震驚和關切,眉頭緊鎖,步伐急促卻不顯慌亂。
“我老丈人!怎麼回事?!”趙山河的聲音帶著一種屬於掌控者的威嚴,瞬間吸引了所有目光。
嶽薇抬起淚眼婆娑的臉:“趙.....總,趙總!舅舅……舅舅他接到集團電話,說資金鏈……然後……然後他又突然收到一個姐姐的視頻…………舅舅他,他就……”她哽咽著,恰到好處地沒有說完,卻將“白慕婉出事”和“資金鏈斷裂”這兩顆炸彈的引線清晰地連接在了一起。
趙山河蹲下身,探了探白敬亭的頸動脈,對隨後趕來的、穿著白大褂的沉聲道:“快!急救!送山莊醫療室!”
‘醫生’和兩名訓練有素的‘傭人’立刻上前,動作麻利地將昏迷不醒的白敬亭抬上擔架。嶽薇緊緊跟在旁邊,仿佛是最擔憂的親人。
趙山河站起身,目光掃過周圍驚疑不定的賓客,臉上帶著沉痛和不容置疑的決斷:“諸位,非常抱歉!我嶽父突發急病,儀式恐怕要稍作延遲。請大家稍安勿躁,山莊會提供最好的服務。白家的事情,我趙山河,責無旁貸!”他的聲音斬釘截鐵,將“未婚夫”的責任感和趙家的擔當表現得淋漓儘致,瞬間安撫了部分騷動。
就在眾人的注意力被白敬亭的突發狀況和趙山河的“擔當”暫時吸引時——
“查梁一!我操你祖宗!!”
一聲如同受傷野獸般的、充滿了極致怨毒和瘋狂的咆哮,猛地從宴會廳的另一個角落炸響!
隻見王玨雙目赤紅,額頭青筋暴跳,臉上再沒有半分世家子弟的矜貴。
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被徹底激怒、理智崩斷的王玨,打碎了桌上的酒杯,如同離弦的箭,猛地撲向正端著酒杯、嘴角還噙著一絲陰冷笑意欣賞白家慘劇的查梁一!
“查少,小心!”查梁一身邊一名反應極快的影子護衛厲喝一聲,閃電般伸手去格擋。
但王玨這含恨一擊,速度太快,距離太近!
“噗嗤——!”
一聲令人牙酸的、利刃刺入皮肉的悶響!
鋒利的玻璃碎片,狠狠紮進了查梁一抬起來試圖格擋的左小臂!鮮血瞬間飆射而出,染紅了查梁一深灰色的西裝袖子和王玨扭曲猙獰的手!
“啊——!”查梁一發出一聲痛呼,臉上血色儘褪,陰鷙的笑容瞬間被劇痛和難以置信的暴怒取代!
“保護查少!”影子護衛怒吼,瞬間將查梁一護在身後,同時一腳狠狠踹在王玨的腹部!
王玨被踹得倒飛出去,撞翻了一張擺滿香檳杯的桌子,玻璃碎裂聲和賓客的尖叫聲響成一片。他蜷縮在地上,痛苦地乾嘔,手裡還死死攥著那片沾血的玻璃碎片,眼神怨毒地盯著查梁一,如同盯著不共戴天的仇人。
整個紫雲山莊徹底陷入巨大的混亂!白敬亭吐血昏迷的餘波未平,王玨刺殺查梁一的血案又起!驚恐的尖叫、慌亂的奔走、安保人員的厲喝交織在一起,衣香鬢影的訂婚盛宴,瞬間變成了修羅場!
趙山河站在風暴的中心,冷眼看著這出完全超出劇本、卻又無比“精彩”的加戲。他的目光掃過捂著流血手臂、臉色鐵青、眼神陰毒得能滴出墨汁的查梁一,又掃過被保鏢死死按在地上、如同瘋狗般掙紮嘶吼的王玨,最後落回到被迅速抬走的白敬亭的方向。
秦琉璃如同鬼魅般再次出現在趙山河身邊,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絲冰冷的興奮:“白敬亭送去醫療室了,醫生是我們的人,保證他‘需要’安靜休息一段時間。嶽薇守著呢。股權轉讓意向書,”她將一份文件塞進趙山河手中,“還有這個。”
她遞過來的,是另一部手機這部手機正是查文斌的),屏幕上暫停的畫麵,正是白慕婉在休息室裡癲狂撕扯婚紗的醜態。
“該去讓白董事長,‘安心’地簽個字了。”秦琉璃的紅唇勾起一抹淬毒的弧度。
趙山河握緊手中的文件和手機,眼神冰冷如萬載寒冰。收割,就在此刻!趁白敬亭心神崩潰、無力思考,趁全場被更大的混亂吸引!
他不再理會身後的血案和喧囂,大步流星,朝著山莊醫療室的方向走去。白家的礦脈,他今天就要連皮帶骨,徹底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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