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對傳統扶貧撥款模式極度不滿”這一條,林舟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他知道,突破口來了。
孫宏斌和劉建國聊完了場麵話,終於將話題引到了林舟身上。
“劉廳長,不瞞你說,今天請你過來,除了項目資金的事,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想聽聽你們財神爺的意見。”孫宏斌的語氣變得鄭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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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劉建國端起茶杯,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林舟同誌這次在紅山縣,不隻是處理了一個劉三。更重要的,是他蹚出了一條‘項目扶貧’的新路子。周書記對此非常重視,專門指示我們,要以紅山縣為藍本,拿出一套能在全省推廣的係統性解決方案。”孫宏斌說著,看了一眼林舟,“林舟,把你的一些不成熟的想法,跟劉廳長彙報一下。”
劉建國的眼神立刻變得銳利起來,他看向林舟,那目光像是在用手術刀審視一份預算報告。
“係統性解決方案”,這可不是一個小詞。這意味著後續將是天文數字般的財政投入。他今天本是來談一筆已經確定的撥款,沒想到發改委這邊,卻想開一個更大的口子。
“劉廳長,我的想法確實還不成熟。”林舟平靜地開口,迎向劉建國審視的目光,“傳統的扶貧模式,往往是政府單方麵輸血,資金到了地方,效果如何,很難量化,也容易出現跑冒滴漏的問題,就像往一片沙地裡澆水。”
這個比喻,讓劉建國的眼神微微一動。這正是他多年來最頭疼的問題。
“所以我在想,我們能不能換一種模式。”林舟話鋒一轉,“我們不直接‘澆水’,而是嘗試在這片沙地裡,打造一個‘蓄水池’。”
“蓄水池?”劉建國來了興趣。
“是的。”林舟的聲音清晰而沉穩,“我的初步設想是,由省政府牽頭,以我們這個百億新能源項目為依托,聯合省內外的優質民營資本,共同發起一支‘雲江省新能源產業引導基金’。”
“產業基金?”劉建國重複著這四個字,身體不自覺地坐直了。
“沒錯。”林舟繼續說道,“這支基金,不再是無償撥款,而是以股權投資的形式,精準地投入到像紅山縣這樣的貧困地區。我們投資的,是看得見的產業鏈,是能創造稅收和就業的工廠。政府、企業、地方,三方風險共擔,利益共享。”
“我們財政出的錢,不再是潑出去的水,而是變成了股權,變成了能產生長期回報的資產。這支基金不僅能盤活紅山縣,未來還能自我造血,滾動發展,去盤活第二個、第三個‘紅山縣’。這不僅是扶貧,更是一次著眼於未來的產業投資。”
辦公室裡一片寂靜。
孫宏斌端著茶杯,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色的微笑。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林舟的這番話,已經完全超出了一個普通項目負責人的範疇,這是一個戰略家、一個金融操盤手才有的格局和視野。
劉建國的臉上,那份程式化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了。他死死地盯著林舟,眼神裡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他想過無數種發改委向他要錢的說辭,無非是哭窮、畫餅、談意義。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年輕人一開口,就拋出了一個他想了很久卻不敢提的金融模型。
將扶貧款資本化、基金化,這是財政係統內部近幾年最前沿的課題之一,但因為風險巨大、操作複雜,一直停留在理論探討階段。
而現在,這個年輕人,竟然想把它變成現實?
“想法很好,不,是好的超乎想象。”劉建國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聲音有些乾澀,“但是,林舟同誌,你這是在天上畫了一座無比漂亮的空中樓閣。我有三個問題。”
他伸出一根手指:“第一,風險。股權投資,有賺就有賠。項目一旦失敗,財政的錢打了水漂,這個責任誰來負?”
他又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管理。一支產業基金,需要最專業的團隊來運作。你們發改委,誰懂這個?靠行政命令去搞投資,這是外行指揮內行,是取死之道。”
最後,他伸出第三根手指,也是最致命的一根:“第三,也是最關鍵的,錢。成立一支基金,你想要多大的規模?十個億?二十個億?這筆錢,從哪裡來?”
他看著林舟,目光灼灼,一字一頓地問道:“省裡的財政盤子就這麼大,一分蘿卜一分錢,我可變不出錢來。除非……”
劉建國故意停頓了一下,身體向後靠回沙發,雙手一攤,拋出了那個終極難題。
“——你能給我找到新的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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