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明白!”秦峰重重地點頭,腰杆重新挺直,“天塌下來,我也讓這機器響著!”
林舟笑了笑,然後對自己的團隊說:“走吧,回省城。”
返回省城的車裡,氣氛壓抑得可怕。
李瑞把車窗開了一條縫,傍晚的風灌進來,吹得他頭發亂糟糟的。他憋了半天,終於還是沒憋住。
“林哥,這他媽也太欺負人了!咱們辛辛苦苦跑項目,求爺爺告奶奶拉投資,眼看剛有點起色,他們就在背後捅刀子!這幫孫子,安的什麼心!”他一拳砸在自己的膝蓋上。
“安的是讓你站隊的心。”馬叔坐在副駕駛,慢悠悠地開口,他從口袋裡摸出煙盒,又想起了什麼,把煙塞了回去,隻拿出打火機在手裡“哢噠、哢噠”地按著,“小林,你現在是香餑餑,誰都想咬一口。張老板那邊請你吃飯,李老板這邊就請你喝茶。紀委的茶,可不好喝啊。”
蘇曉一直沉默著,此刻才推了推眼鏡,冷靜地分析:“從程序上說,他們是合法的。實名舉報,紀委必須受理調查。對方選擇這個時間點,非常刁鑽。項目剛啟動,資金剛到位,這是最容易在‘程序’上找茬的時候。明天去談話,他們一定會揪著基金審批的每一個細節問,隻要我們有一個環節的材料準備不充分,就可能被他們抓住把柄,把事情拖下去。”
車廂裡又陷入了沉默。李瑞的憤怒,馬叔的通透,蘇曉的理性,都指向了一個令人沮喪的現實:這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陽謀,讓人明知是坑,卻不得不跳。
“林哥,明天……我陪你去。”李瑞悶聲說道。
“我也去。”蘇曉言簡意賅。
馬叔沒說話,隻是把車開得更穩了些。
林舟靠在後座上,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就在李瑞以為他不會再說話時,他卻突然開口了。
“明天,你們誰都不用陪我去。”
李瑞一愣:“那你一個人?”
“嗯,我一個人去。”林舟睜開眼,窗外的路燈光芒在他鏡片上一閃而過,眼神清亮得嚇人,“紀委請我喝茶,是客氣。我總得帶點‘回禮’過去,才不失禮數。”
“回禮?”李瑞更糊塗了。
林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向蘇曉:“蘇曉,你連夜把我們產業基金所有的審批流程、資金監管方案、風險內控機製,全部整理出來,做成最詳儘的報告。記住,要突出我們的‘全流程閉環監管’和‘第三方獨立審計’這兩點,我要讓任何想在程序上找茬的人,都找不到一個標點符號的漏洞。”
“沒問題。”蘇曉立刻點頭,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這正是她最擅長的領域。
林舟又看向李瑞:“李瑞,你明天幫我約個人。”
“誰?”
“省紀委,研究室的王主任。”
李瑞的嘴巴張成了“o”型。去紀委接受調查,還要約紀委另一個部門的主任?這是什麼操作?
林舟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你就跟王主任的秘書說,我個人對‘新時期下,如何利用大數據技術,構建重大項目投資的廉政風險防控體係’這個課題,有一些不成熟的思考,想向他當麵請教。另外,我這裡有一份關於紅山縣產業基金的風險內控報告,可以作為他研究的實踐案例。”
車裡,三個人都聽傻了。
他們終於明白了林舟的意圖。
他不是去“接受調查”的。
他是去紀委“送課題”、“送政績”的!
舉報者攻擊他的點,是“風險”和“違規”。而他,就要把這個“風險”,做成一個更高級的“風險防控”樣板,直接送到紀委領導的案頭。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反擊了。
這是釜底抽薪,是降維打擊。
他要把彆人潑過來的臟水,直接變成自己洗澡的熱水,還要順便把浴室裝修成五星級,邀請彆人來參觀。
李瑞看著林舟平靜的側臉,隻覺得一股熱血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什麼叫格局?
這就叫格局!
汽車駛入省城的萬家燈火,最終在林舟的公寓樓下停穩。
下車前,林舟叫住了馬叔。
“馬叔,明天,也麻煩你一件事。”
“你說。”馬叔言簡意賅。
“幫我查一下,張副省長的兒子,最近是不是在搞一個‘青年企業家創投基金’。”林舟的聲音很輕,卻像一顆石子,在馬叔的心裡激起了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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