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年笑了,笑聲爽朗而暢快,驅散了辦公室裡所有的凝重。
“平台?你老師我這張老臉,還是能請得動幾個人的。你放心去做,把你的東西準備好。我倒要看看,誰想動我陳敬年的學生,先得問問他自己,夠不夠分量!”
掛斷電話,林舟感覺心中一塊巨石落了地。他看了一眼不遠處,李瑞正唾沫橫飛地給幾個年輕人講解著什麼叫“饑餓營銷”,秦峰則拿著一份設計圖,激動地比劃著“剪紙小鎮”的入口牌坊該造成什麼樣。
每個人都在為看得見的未來而奮鬥。而他,必須為他們擋住那些看不見的暗箭。
他沒有耽擱,立刻坐回電腦前。他打開了一個層層加密的硬盤,裡麵存放著他從本科到博士期間所有的學術資料。灰塵撲麵的文件夾圖標,仿佛是另一個時空的大門。
他開始工作。
整理數據,複原模型,敲擊代碼……他的手指在鍵盤上翻飛,快得幾乎出現了殘影。辦公室裡的其他人,隻看到林舟像入了定一般,一動不動地坐在角落,屏幕上的數據流和圖表飛速閃過,誰也看不懂那是什麼。
李瑞中場休息,端著咖啡晃悠過來,看了一眼林舟的屏幕,滿眼都是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曲線。
“行啊林舟,夠意思!”李瑞一拍他的肩膀,壓低聲音,“為了明天的談判,連秘密武器都用上了?這是在給泡泡瑪特那幫人做估值模型?夠狠的,想把人家的底褲都算出來啊。”
林舟從數據海洋中抽離出來,看了他一眼,沒有解釋,隻是笑了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沒錯!”李瑞被鼓舞了,又灌了一大口咖啡,轉身回去繼續給組員們開會,“聽到沒!林舟都在親自建模了!我們更不能鬆懈!明天必須把那幫資本家按在地上摩擦!”
秦峰也湊過來看了一眼,然後默默地走開了。他雖然看不懂,但他能感覺到,林舟此刻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專注和氣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強大。他知道,林舟在做一件大事,一件比談判更重要的事。
夜色漸深,辦公室裡的人走了一批又一批,最後隻剩下林舟一人。
他像一個孤獨的工匠,在寂靜的深夜裡,一遍遍地打磨著自己的武器。那些冰冷的數據,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它們構建起城市,連接起產業,預測著資本的流向,勾勒出經濟的脈絡。
這不僅僅是為了反擊,更是一次對他自己能力的全麵梳理和升華。
……
與此同時,省城,一間格調雅致的茶樓包廂內。
煙霧繚繞,上好的龍井茶散發著清雅的香氣。
李副省長的秘書吳誌剛,將一個牛皮紙袋,輕輕推到了對麵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麵前。
“孫記者,東西都在裡麵了。”吳誌剛的聲音很平淡,“林舟的博士論文原文,幾位匿名評審專家的‘學術質疑’,還有一些……網絡上搜集來的,關於他導師當年‘力排眾議’的舊聞。怎麼組織語言,怎麼引導話題,你是專家。”
被稱為孫記者的男人,是省內一家主流媒體的深度報道部主任。他拿起紙袋掂了掂,沒有打開,隻是笑了笑:“吳處長放心,我們做新聞的,講究的就是一個‘客觀中立’。不過這素材確實不錯,很有深度,很有挖掘的價值。一個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背後卻可能存在學術汙點,這個話題,讀者愛看。”
吳誌剛滿意地點點頭:“我們不製造新聞,我們隻是新聞的搬運工。這件事,不要牽扯到任何不該牽扯的人,就事論事,隻談學術,明白嗎?”
“明白,明白。”孫記者心領神會,“學術探討嘛,言論自由。我打算先通過幾個熟悉的網絡大v預熱一下,把水攪渾,等關注度上來了,我們再發一篇深度報道,一錘定音。”
吳誌剛端起茶杯,吹了吹漂浮的茶葉,不再說話。
孫記者收起牛皮紙袋,也端起茶杯,與他輕輕一碰,發出清脆的響聲。
“那就,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茶樓外,夜色濃鬱如墨。一場精心策劃的風暴,已經完成了最後的醞釀。孫記者走出茶樓,坐進自己的車裡,沒有立刻離開。他從牛皮紙袋裡拿出那些資料,在昏暗的車內燈光下快速翻閱著。
他的嘴角,慢慢勾起。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網絡尖兵’嗎?我這裡有個大料,你肯定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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