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第一層,地麵。這是我們腳下的現實。”林舟在最底層寫下“地麵優化”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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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瑞的‘城市大腦’將在這裡全麵鋪開。利用大數據和人工智能,對現有路網進行極限優化。智能信號燈、潮汐車道、誘導屏、綠波帶……我們要用技術,把地麵交通的效率壓榨到極致。這是‘治標’,是給一個重病患者緊急輸血,讓他先活下來。”
“第二層,地下。”林舟的筆尖上移,在中間一層寫下“地下穿梭”。
“紅星裡那樣的老舊小區,地麵空間已經飽和,任何改造都收效甚微。怎麼辦?向地下要空間。”林舟的語速開始加快,思路如同奔湧的江河。
“我們要規劃建設一個覆蓋核心城區的‘地下快速通勤網絡’。它不是地鐵,而是小型的、自動化的、點對點的穿梭艙。從你家小區的地下車庫入口進去,選擇目的地寫字樓,係統會自動規劃路線,把你送進目的地地下的站點。全程無人駕駛,恒溫恒濕,風雨無阻。”
“同時,建立城市地下物流係統。所有的快遞、外賣、商超補貨,全部通過地下管道和自動機器人配送。把貨車、快遞車從地麵上徹底拿掉。地麵,隻留給行人和必要的乘用車。”
李瑞的呼吸變得急促,他猛地站起身,衝到白板前,死死盯著“地下穿梭”四個字,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這比他設想的“城市大腦”要複雜百倍,但也迷人百倍!這已經不是交通係統,這是科幻電影裡的場景!
“第三層,空中。”林舟的筆尖,落在了最高處,寫下了“空中接駁”。
“cbd的‘最後八百米’怎麼解決?靠空中。我們要建設低空、慢速、靜音的‘空中軌道巴士’。它像一條條水晶項鏈,串聯起所有的地鐵樞紐、公交總站和核心寫字樓、商場。玻璃座艙,視野開闊,本身就是一道城市風景線。它解決的不是長途通勤,而是城市內部的‘微循環’,打通每一個交通末梢。”
白板上,一個地麵、地下、空中三位一體的宏偉藍圖,赫然呈現。
它不再是二維的線條和節點,而是一個立體的、流動的、充滿了想象力的未來城市模型。
李瑞的“大腦”是這個模型的神經,蘇曉的“天網”是這個模型的免疫係統,而馬叔帶回來的“人心”,則是這個模型設計的出發點和最終歸宿。
“最後,”林舟放下筆,看著這個由他整合、升華後的傑作,“所有係統,地麵、地下、空中,都將遵循統一的數據協議和控製標準。我們今天做的每一件事,鋪設的每一根光纖,寫入的每一行代碼,都是在為未來十年、二十年後的‘全城無人駕駛’時代,打下地基。”
辦公室裡,死一般的寂靜。
李瑞看著白板,嘴巴微張,他想說些什麼,卻發現任何技術術語在這幅藍圖麵前都顯得蒼白。他腦中已經開始不受控製地進行算力評估,需要多少個超算集群,需要多大的數據存儲,需要什麼樣的算法模型……這挑戰,讓他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
蘇曉抱在胸前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經放下。她看著那張藍圖,看著那個將她的“監獄”升華為“免疫係統”的男人。她第一次發現,一個人的視野,真的可以廣闊到超越現實的程度。她設計的廉政體係,原本是為了一個百億級的項目,而現在,它將要護航的,是一個可能耗資數千億,耗時數十年的城市進化工程。她非但沒有感到恐懼,反而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使命感。
“理論上……可行。”李瑞終於從震撼中回過神,他扶了扶眼鏡,鏡片後的目光亮得嚇人,“但這個計算量……我需要一個獨立的超算中心,不,至少兩個!還有量子通信……預算……”
“預算方麵,”蘇曉冷不丁地開口,打斷了李瑞的技術狂想,“我需要重新評估風險等級。審計團隊的人數,至少要擴充三倍。我建議,引入國際反商業賄賂的第三方獨立調查機構。”
看著一個已經開始盤算著要買多少台服務器,一個已經開始思考如何構建跨國監督體係的團隊,林舟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
他的團隊,已經成型了。
這個在辦公室裡誕生的藍圖,堪稱完美。它融合了最頂尖的技術、最嚴密的監管和最深切的人文關懷。
但林舟比誰都清楚,這隻是紙上的完美。
當這個需要撬動半個省城、觸動無數部門利益的“怪物”被端上桌麵時,將會掀起怎樣的驚濤駭浪?
他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了那部紅色的保密電話,動作沉穩,沒有絲毫猶豫。
在李瑞和蘇曉略帶疑惑的目光中,他撥通了省委總值班室的號碼。
“我是發改委林舟。”
他的聲音平靜而清晰,透過電流傳向了這座省級權力中樞的心臟。
“我有一項關於省城未來五十年發展的重大規劃,需要向省委主要領導做專題彙報。請幫我預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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