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擊,屏幕上,江北省的地圖浮現出來,上麵布滿了密密麻麻、顏色各異的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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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光點,代表著我們已經錄入係統的三萬七千多個‘文旅資源點’。它可能是一座山,一條河,也可能……是城東甜水巷口那個賣糖畫的廖師傅,或者是南郊桑蠶村裡那台快要散架的老織機。”
台下的西川考察團成員們,身體不自覺地前傾。把一個糖畫攤也算作“文旅資源”?這思路,他們聞所未聞。
“我們的平台要做的,就是給每一個資源點,賦予一個獨一無二的‘數字身份’。”李瑞點開一個代表“廖師傅糖畫”的光點,一個虛擬的3d模型彈了出來,旁邊是關於廖師傅手藝傳承、代表作品的詳細介紹,甚至還有一個他吹糖龍的短視頻。
“然後,通過算法,將這些獨立的點,串聯成無數條個性化的‘體驗路徑’。”李瑞的語速越來越快,完全進入了自己的領域,“比如,一位來自首都的遊客,他的用戶畫像是‘親子、文藝、美食’,那麼平台就會為他生成一條獨一無二的路線:上午去省博物館,中午品嘗老字號的淮揚菜,下午就帶著孩子去甜水巷,跟著廖師傅親手做一個孫悟空造型的糖畫。”
“這個過程產生的消費,比如二十塊錢的‘學費’,平台會通過我們的清分結算係統,自動將十八塊錢打入廖師傅的個人賬戶,剩下的兩塊,進入省級文化遺產保護基金。全程公開透明,數據對紀委和審計部門實時開放。”
一位來自西川省文旅廳的處長忍不住舉手提問:“李……李主任,你說的這個,技術上能實現嗎?還有,你怎麼保證遊客會按照你設計的路線走?”
“技術上完全沒問題。”李瑞自信地回答,“至於第二個問題,我們不‘保證’,我們‘引誘’。”
他笑著調出了平台的“遊戲化”界麵:“我們設置了‘成就係統’。比如,遊客在廖師傅那裡成功做出了一個糖畫,他會點亮一個‘小小傳承人’的徽章。當他集齊五個不同的‘匠人徽章’,他就可以在下次來江北時,免費入住我們任何一家合作的精品民宿一晚。這些激勵措施,對遊客,特彆是年輕遊客,有著巨大的吸引力。”
會議室裡,一片安靜。西川考察團的成員們麵麵相覷,眼神裡是掩飾不住的震驚。
他們原本以為,江北省的“全域旅遊”也就是個口號,無非是把幾個景區打包一下,搞個聯票。卻沒想到,人家已經玩到了這個深度。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旅遊管理,這是在構建一個全新的、數字化的文旅生態。
帶隊的副主任沉默了許久,才開口,聲音有些乾澀:“李主任,你們這個平台……是誰設計的?”
“是我們林主任。”李瑞的語氣裡帶著不加掩飾的驕傲。
“林舟……”副主任咀嚼著這個名字,然後轉頭對身邊的秘書說,“記下來。回去以後,我們也得找這樣的人才。”
送走了西川省的考察團,李瑞感覺自己像是打了一場大勝仗,渾身通透。他興衝衝地跑去跟林舟彙報,卻發現林舟根本沒在聽他描述西川官員們震驚的表情。
林舟的桌上,攤著兩份資料。
一份,是石鼓鎮的縣誌,已經翻得起了毛邊。另一份,是一遝關於紅山縣剪紙產業的調研報告,上麵用紅筆畫滿了各種標記。
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那兩個名字上——孫瞎子,張瘋子。
全國的讚譽,兄弟省份的追捧,這些在彆人看來是無上榮耀的東西,在他這裡,仿佛隻是窗外的風聲。
他很清楚,西川考察團看到的,隻是他畫出的那張最光鮮亮麗的“皮”。而這張皮下麵,真正的“骨”和“血”,還藏在那座寂靜的大山裡,和那個瘋癲了二十年的人心中。
沒有這兩塊壓艙石,所謂的“江北模式”,根基不穩,風一吹,還是會晃。
就在這時,林舟的私人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他接起電話,聽筒裡傳來一個蒼老而溫和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
“林主任,我是陳望。”
是省農科院的陳望教授!林舟的心神瞬間被拉了回來。他派陳教授去石鼓鎮拜訪孫瞎子,算算時間,也該有結果了。
“陳教授,您見到他了?情況怎麼樣?”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陳望教授似乎在斟酌用詞。
“見是見到了。”陳教授歎了口氣,“人,我也帶下山了。”
林舟心裡一喜:“那太好了!我馬上安排……”
“你先彆高興得太早。”陳望打斷了他,聲音變得凝重起來,“我把他帶下山,是因為,他在山上……快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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