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崗？”
軍長捏碎了手裡的咖啡杯，滾燙的液體濺在戰術背心上，“他不是在滇江待著嗎？怎麼跑我們紫荊地界來了？”
副官快速敲擊終端：“根據軍部調動記錄，宏崗三天前申請了跨區清剿許可，目的地正是紫荊動物園。”
他突然抬頭，“首長，宏崗是三階，那他說的‘搶怪的人’……”
戰術終端的光屏映著項楚錯愕的臉，宏崗的質問消息像齒輪般卡在通訊頻道裡。
滇江安全區的齒輪徽章在頭像框裡閃著冷光。
這個盤踞在廢土東部的私人勢力，坐擁六名三階靈韻者。
正統領李安的戰刀能劈開十米厚的聲骸壁壘。
而紫荊作為軍方直屬安全區，雖有集團軍建製，卻隻有墨薇一名四階，論硬實力本就矮半截。
“宏崗這是吃錯藥了？”
項楚捏著終端，快速檢索軍部衝突記錄，“我們搜查隊連三階的毛都沒碰到過，誰搶他的怪？”
通訊頻道突然彈出宏崗的冷笑回複：
「彆裝了項楚！二階風雕核心被搶走時，你們的戰機剛好在天上盤旋！」
「那道雷霆劍光什麼路數？軍部特有的靈韻技術吧？」
「還有，搶怪的人走時故意留下薔薇標記——不是你們紫荊大統領的薔薇衛隊，難道是我們滇江的齒輪傭兵團？」
“薔薇標記？”
項楚猛地坐直身體，終端光屏瞬間切到肖瓊嵐的資料頁。
薔薇衛隊的徽章在陽光下泛著金屬光澤，與宏崗描述的標記分毫不差。
可肖瓊嵐三天前就去了前線，薔薇衛隊的主戰隊也全帶走了，留下的隻有小部分一階衛兵。
哪來的高階靈韻者在郊區晃悠？
副官抱著數據板衝進監測室：“首長！宏崗發來的搶怪坐標，和我們監測到的四階靈韻波動點重合了！”
他指著地圖上的紅點，“而且根據通訊軌跡分析，那道劍光的移動路線……像是從東城區舊貨市場出來的！”
“東城區？”
項楚想起昨天那份交易記錄裡的“蘇媽媽”賬號，突然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舊貨市場離安全區大門最近，是流民和拾荒者的聚集地，怎麼可能藏著四階靈韻者？
宏崗的消息再次彈出，附帶一段模糊的劍影錄像：
「看看這靈韻波動！除了你們軍部的人，誰能把靈韻壓縮成這種密度？」
「我不管你們怎麼解釋，三天內把風雕核心交出來，不然我就把這事捅到軍部議會去！」
「還有，我們的人已經來了！」
錄像裡的紫雷匹練擦過齒輪戰刀。
項楚放大畫麵，突然發現劍影邊緣有細微的鋸齒狀波動。
那不是薔薇衛隊的靈韻特征，反而像極了斷月劍特有的共振頻率。
可斷月劍不是二十年前肖瓊嵐統領使用的佩劍嗎？
戰術終端的藍光映著項楚驟然僵硬的臉，宏崗的最後一條消息像齒輪般卡在通訊頻道裡。
“我尼瑪！人都來了還給我說這麼多搞毛啊！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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