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點開,一行行文字瞬間讓他周身的溫度驟降:
“蘇瑤!季滄海瘋了!您離開後,他以‘軍方統籌’的名義,把您的靈韻礦石配額全搶了,連特戰部和華北司令部的份額都沒放過!”
“我和墨薇攔著,被他手下打傷了!他還說我們‘中飽私囊’,要派稽查隊抓我,幸好趙部長拚死攔下!”
“更過分的是,他事後給我們送回了一車礦渣,說是‘用剩的’!還在高層會議上說,礦石運送是他的人出力最多,您的功勞都是‘虛報’!”
“現在京都的勢力都怕了他,之前跟我們接觸的幾個家族全縮回去了,咱們在京都的布局快崩了!”
信息末尾,還附了馬天宇和墨薇包紮傷口的照片。
兩人臉上滿是淤青,眼神裡滿是悲憤。
“季滄海…”
蘇瑤低聲念著這個名字,指尖的靈韻不受控製地暴漲。
機艙壁上瞬間布滿裂紋。
自己一離開就有人跳出來作死。
嶽臣在一旁臉色微變。
他從未見過蘇瑤有如此濃烈的殺意,之前麵對異鬼皇者時沒有,麵對應龍時也沒有。
此刻的蘇瑤,像一頭即將失控的凶獸。
“蘇瑤,我們怎麼辦?”
馬天宇的語音信息發了過來,“季滄海現在仗著老元首撐腰,根本沒人敢惹他!”
蘇瑤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騰的殺意:“彆急,傷養好,等著我。欠我們的,我會一點一點討回來,季滄海的命,我要定了。”
她關掉與馬天宇的通訊,立刻撥通趙洪葉的號碼。
“趙部長,給我一份清單,季滄海所有黨羽的名字、職位,還有他這些年貪墨、構陷同僚的證據,越詳細越好。”
電話那頭的趙洪葉愣了愣,隨即壓低聲音:“你想對季滄海動手?他背後可是老元首…”
“老元首我暫時動不了,但季滄海,必須死。”
蘇瑤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我會向軍方申請生死鬥,光明正大地殺了他。這份清單,是我給他準備的‘送行禮’。”
趙洪葉語氣也沉了下來:“這事不是季滄海一個人的手筆。他隻是跳得最凶的,瓜分你配額的,還有張係、李係的幾個老家夥,還有後勤處的大半人。”
“他們早就盯著你的礦脈,這次不過是借你和季滄海的矛盾,順勢把利益分了,季滄海頂多算個‘明麵上的槍’。”
他歎了口氣,語氣裡帶著無奈:“瑤啊,高層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這些人抱團取暖,法不責眾,你就算告到老元首那裡,最後也隻是不了了之。”
“他們認定你現在隻是五階,根基不穩,沒能力跟整個利益集團抗衡,才敢這麼肆無忌憚。”
“聽我的,死鬥就彆去了,那就是個笑話,他們就等著看你這個‘天才’栽跟頭,看你被季滄海打壓得抬不起頭。”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再忍忍,等你突破六階巔峰,接手元帥權柄,到時候要清算誰,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現在硬碰硬,不值得。”
通訊器這邊,蘇瑤靠在戰機的座椅上,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扶手。
趙洪葉的話敲碎了他對軍方體係最後一點幻想。原
來不是個人恩怨,是整個腐朽的利益集團在針對他,是體係性的貪婪與打壓。
她沉默了足足半分鐘,機艙裡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嶽臣坐在對麵,能清晰看到蘇瑤眼底的殺意沒有消退,反而像沉寂的火山,在表麵平靜下醞釀著更恐怖的爆發。